他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明白。
東方衍從廚房出來,進來后發現他們都滿面愁容的樣子。他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在姚舒顏的頭上輕揉了一下。
“別亂想了,快去吃早飯。”
“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程浩軒將她拉起來,“寶貝,我們去吃飯飯。”
東方衍的廚藝是沒的說,姚舒顏都不知道哥哥什么時候學會的做飯,也可能是以前的東方衍就學會了。
她笑了笑,看到一桌子的美食有了些笑意。不管發生什么事,生活還是需要繼續的。
“三天后就是婚禮,你這幾日還是不要出門了。我不是很放心,另外,如果有警察前來調查,你直接說不知道就好。視頻上記載的很清楚,張偉光自己的情緒不是很正常。”
姚舒顏點頭應下,這點道理她還是明白的。死因本就是很蹊蹺,想必警察要調查出真相是不可能的。
程浩軒想到藍明遠,覺得還是提前支會她一聲。“顏顏,我準備聯系藍明遠,讓你回到藍家。張家的勢力也不小,一旦他們找我報仇,勢必會牽扯你,我不希望你受傷。”
“行吧,我的生命關乎很多事,絕對不能死。大哥那里,還是我去說吧。他那個人超級狡猾的,我需要好好和他談談。”
程浩軒嘴角一抽,不知道藍明遠知不知道自己在妹妹心中的形象。
姚舒顏待在家里像是沒事人一樣,張偉光的事也被曝光,夜清月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給姚舒顏打過電話了解情況。
姚舒顏只能把事情的原委和她講清楚,夜清月除了嘆息還是嘆息,倒不是為張偉光感覺可惜,而是覺得麗莎是個強勁的對手。
“小公主,你先什么都別做,我去調查一下那個女人的底細。”
姚舒顏元氣不足,自然不會冒險。“你注意安全,那個怪物背后還有厲害的角色。”
夜清月嗯了一聲,“我知道的,再見。”
張家的事在本市傳的沸沸揚揚,各大媒體紛紛轉載,像是有人推波助瀾。矛頭直指程浩軒和姚舒顏,當然,案發現場是在東方衍的家里,他也成了最大嫌疑人。
網上的評論一邊倒,紛紛指責程浩軒溺寵姚舒顏,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姚舒顏坐在床上刷網上的評論,幾乎沒有對她有利的,形勢十分嚴峻。
到底該怎么辦,姚舒顏將平板扔到一邊,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還有兩天就要辦婚禮,怕是這次的婚禮不是很簡單,自己也要時刻提高警惕。
球球在她的身邊拱了拱,姚舒顏將他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盯著他的眼睛笑了笑。“小家伙,你最近很是精神呢,是不是也感覺危機來臨了?”
球球舔舔她的手腕,沒有一點表示。隨后窩在她的懷里開睡,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系。
吃了睡,睡了吃,這到底是豬還是狗,姚舒顏搖頭失笑。
“好好睡吧,或許將來能救我命的只有你呢。”
警察二次上門,主要是來見姚舒顏的,姚舒顏睡了一上午,抱著球球從樓上走下去,淡定地坐到警察對面。
“姚小姐您好,我們也是例行公事,針對張偉光先生的命案向您了解一點情況,還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調查。”
姚舒顏點頭微笑,“這是自然的,張大哥是軒哥哥的好朋友,他在我哥哥家里離奇死亡,必須要查清真相的。”
“好,請問姚小姐,錄像中顯示,死者死亡的前一刻曾對您進行攻擊,隨后幾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您也是很累的樣子倒在沙發上,關于這一點,您作何解釋?”
作何解釋?當然是累的。
姚舒顏斟酌好措辭,笑著道:“昨晚他們回來時很累,我想著吹一支曲子給他們舒緩心情,誰知他們都睡著了,反倒是張大哥從昏迷狀態轉到清醒,我沉迷在樂曲中,并未注意到他要攻擊我,至于他為何會倒在地上我更不清楚。”
“我倒在地上是因為太累,我懷孕了,平日里哥哥不讓我吹笛子,昨天也是不得已。哪曾想出了這件事,張大哥竟然猝死。我與此事沒有關系,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取證吧。”
姚舒顏的臉上有些倦態,顧天陽有些不忍心,“警察同志,我家公主累了,可否改日再說這件事。”
兩名警察相互看了看,姚舒顏揮手道:“不用了,有什么話就問吧,我不喜歡麻煩。如果我知道什么,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好的。”一位警官一邊做筆錄,一邊抬頭看她一眼,“姚小姐,你同死者的關系如何。”
“還好吧,我能多說一句嗎?”姚舒顏哼了一聲。
“請講。”
姚舒顏深呼一口氣,“我同張大哥不是很熟悉,不過我知道他前幾個月去了國外,原因很簡單,他呢,沉迷女色導致身體很差,我告訴他不要近女色,他偏偏不聽,找個女朋友叫麗莎,那個女人可不是普通人,已經掏空了張大哥的身體。”
兩名警官的臉當場就紅了起來,相互看看嘴角一抽。按著姚舒顏的話,張偉光是縱欲過度死的嗎?
尸檢結果顯示,張偉光的身體素質不是很好,昨天晚上并沒有什么病癥,但是心臟有些不正常,似乎受到了刺激。
“我們了解了,打擾您了。”
姚舒顏搖頭,“希望你們能找到真相,這樣張大哥就可以瞑目了。”
警察起身點頭,合上手里的本子,“那好,我們走了。”
“好的,慢走不送。”
顧天陽將他們送走,姚舒顏松了口氣,窩在沙發里笑了笑。
麗莎,你想要拖我下水,我也要你陪著我下地獄。她拿出手機玩了一會兒,突然鈴聲響起來。
上面寫著鄭子清的名字,好幾天沒有見到她的人了,估計也是為了張偉光的事。
“清清,找我有事嗎?”
“顏顏,好久天沒見到你,你后天就要結婚,出來聚聚吧,以后就是已婚婦女了。”
姚舒顏的嘴角一抽,已婚婦女,聽起來很怪異。“可以,你在哪里?”
“你家門口,他們說你在東方大哥那里。我在皇庭等你,怎么樣?”
皇庭?姚舒顏仔細一想,好像有些印象,應該是什么會所吧。“嗯,一會兒見吧。”
姚舒顏離開前給程浩軒和東方衍發了短信,東方衍受到張偉光的影響,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擔心。
“師父,我上去換衣服,叫上團子,我們準備出去見清清。”
一聽這個名字,顧天陽心里怪怪的。姚舒顏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該來的總歸會來,不要難受。我不希望你傷心。師父,直面慘淡的人生才是勇士。”
顧天陽第一次露出笑臉,有一種霧散見月明的感覺。姚舒顏稍微安心,清清這段時間也有些不對勁,她需要仔細觀察。
“好的,你放心吧。”
姚舒顏回去換了一身衣服,看到脖子上的玉環和玉哨,冷冷一笑。
“妖魔鬼怪,想要來找死,我愿意成全你們。”
她走出一步,玉環發出一陣金光。姚舒顏停下來,摩挲著上面的圖案,感覺到一種溫暖的感覺。她閉上眼睛就看到上次的那些金蝶,極有殺傷力的武器。
“你們的存在有何意義呢,我都被整糊涂了。”
她長嘆一聲,拿著手機出門,沒有再糾結那些事。
皇庭去過一次,不是很喜歡里面的氣息。一進門就看到很多穿著暴露的女人,姚舒顏的臉色刷的一變,為何非要來這種地方。
她來到鄭子清選的包間,推門進去就看到幾天不見的人。
“顏顏,你可算是來了。”
“你這幾天都去哪里了?軒哥哥說派人去給你送伴娘禮服,你都不在家。”
鄭子清倒了一杯果汁,晃了晃道:“出去散散心,你都快成親了,我就是孤身寡人一個,怎么可能不難過。”
說的怎么有些凄慘,姚舒顏坐下,面前是一杯牛奶。她端起來剛要喝,球球就喊了一聲,姚舒顏顧不上喝東西,將杯子放下后將他抱起來。
“寶貝,又怎么了?”
球球盯著鄭子清,眼神極為不善。姚舒顏搞不清楚,它這種反應是為何。按照球球的習慣,只有看到邪惡之物時才會有反應。
鄭子清向后坐了坐,“顏顏,你家的小寶貝怎么還咬我了。”
“不知道,可能是時間長不見,生疏了吧。”姚舒顏將疑問壓下,琢磨著鄭子清醒過來后的變化。顧天陽坐到他的身邊,目光在鄭子清的身上逡巡。
鄭子清抬頭迎上他的視線,勾唇一笑。“顧大哥,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沒什么。”
顧天陽對面前的鄭大小姐很陌生,雖然這樣想可是不敢直說。
三人各懷心事,鄭子清坐到姚舒顏的身邊,發現她又在發呆,忍不住輕推了她一下。
“寶貝,你又在走神,是不是要辦婚禮有些恐懼。”
姚舒顏摸摸鼻子,還真的有一點,不過更大的憂慮已經掩蓋了婚前恐懼。
“我沒事,你都去哪里玩了,和我說說,我以后也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