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我們走，不要和這種心狠手辣的美人蛇共處，免得哪天被咬一口。”

程夫人將衣服交給一旁的工作人員包起來，準備刷卡帶姚舒顏離開。可惜對方也火了，一把拉住程夫人，咬著牙道：“你說誰是美人蛇，邢敏恩，不要把自己想的很高尚，你還不是要拆散自己兒子的婚姻，最終你還是沒有我幸福。”

“錯。”程夫人用力揮開她的手，冷笑了幾聲。“我有兒有女，即將有孫兒。你呢，為了自己的利益殺害無辜的李錦彤，導致燕子澈十幾年來的痛苦。作為一個母親，我覺得你是徹底的失敗者。”

“你。”魏芳顫抖著手指，想要說什么，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李錦彤這個名字是她的恥辱，絕對不能提到的。她的嘴角抽了抽，最后憤憤地放下手。

姚舒顏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感覺熟悉是因為燕子澈。難怪燕子澈可以男生女相，他的母親就是一個大美女。

這樣的女人她看得多了，估計是為了穩定自己的地位，不想燕子澈娶一個平民女子，所以痛下殺手。

“伯母，我覺得沒必要說什么了，回家吧。”

“好。”程夫人換了一副笑臉，點點頭準備向外走。“讓你看笑話了，我們兩個是老冤家了。別看她長得很好看，年輕時做的錯事多了。”

姚舒顏點點頭，燕子澈家里的情況她其實已經知道了。王強給了她一份資料，上面記載了燕夫人的事。確實是個有手段的女人。

“姚舒顏，你以為邢敏恩是真的接受你了嗎？你可要小心一點。比起我，她也差不到哪里，不然怎么可能生下程浩軒。至于程若風，是不是程家人還說不定呢。”

姚舒顏和程夫人同時停下腳步，程夫人回頭看著魏芳氣得臉色煞白，她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孩子受到侮辱。

“別沖動。”姚舒顏拉住她，“伯母，這里不是動手的地方。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公眾的視線下。我幫你教訓她，你別動手。”

程夫人可是知道姚舒顏的手段的，她收回手，氣呼呼地看著魏芳。“魏芳，不知道的事就不要亂說，免得禍從口出。”

“哦，是嗎？”魏芳擺弄著新做的指甲，搖頭笑笑。“某些人就是喜歡自欺欺人，自己做過什么是不會承認的。”

姚舒顏覺得這個燕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走過去微微一笑。“燕夫人，你說伯母的同時，怎么就不記得死在你手上的亡魂。李錦彤沒有回來找你，你每天晚上能夠安然入夢嗎？”

“不要提那個賤人。”魏芳有些破功，李錦彤這個名字就像是魔咒一般，每次聽到都會情緒失控。“她不是自殺了嗎？和我有什么關系？”

“和您有什么關系，這話就問對人了。我還正好知道呢，她的家人也是你害死的吧。用人家的至親作為威脅，您可真是厲害。不過呢，人在河邊走，怎會不濕鞋。今天我就送你一曲，當做是見面禮吧，希望你不要太感謝我。”

姚舒顏解下背包，從里面拿出笛子，放在唇邊吹了一首夢靨曲。這首曲子只有對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起作用。

人活著不可能完全不犯錯，但明明知道錯了還不知悔改，這種人就不值得姑息。

笛聲很優美，路過的人紛紛駐足傾聽。魏芳聽到曲子，感覺這聲音有魔力，頭部劇烈疼痛，好像要了她的命一般。

她看到李錦彤和她的家人張著血盆大口向她索命，她嚇的向后退了幾步倒在地上，抱著頭拼命哀嚎。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是你該死，該死。”

姚舒顏睜開眼睛，收好笛子后嘆息一聲，不知悔改就活在夢靨里懺悔吧。至于她身邊的那個女人，已經臉色發白，呆滯地站在原地。

“你也一樣，想要用特殊的手段算計燕子澈，即便是得到也會最終失去。”

她整理好衣服，挽著程夫人的手向外走去。程夫人看到魏芳突然變成那般，有些不解。

“顏顏，她不會有什么事吧。”

“沒事，她呢，以后會生活在無盡的噩夢中。做錯了事就是需要付出代價，伯母，你不也說是她殺了李錦彤。李錦彤和自己的家人為什么不能回來報仇呢。”

“可是。”程夫人還是不能接受，人死了真的還可以回來嗎？“不說她了，我們斗了幾十年，我都感到累的慌。顏顏，你剛剛的曲子我沒有聽過。明明很歡快，可是我聽起來卻有一種悲傷感。”

悲傷？姚舒顏瞥了程夫人一眼，難道是因為她的心中有什么遺憾，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吧。

“伯母，你還有什么人生遺憾嗎？”

“遺憾？”程夫人沒有立刻回答，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不用問都知道了，肯定是發生過什么事。“顏顏，你知道阿軒的事嗎？”

“不太清楚，軒哥哥不說我是不會問的。”

程夫人苦笑兩聲，“也對，那些不愉快的事不說也罷。你不是要帶我去吃蛋糕，走吧。”

姚舒顏覺得真的有必要將這些人仔細熟悉一下，不管是燕夫人還是程夫人，他們同程浩軒的過去都有很大的聯系。

離商場最近的蛋糕店還是邱遠平的那家，姚舒顏進門后就被經理熱情地招待，她簡直是受寵若驚，不過自幼享受別人的伺服，漸漸地便成了習慣。

蛋糕各式各樣，姚舒顏每樣點了一份。程夫人看她吃的高興，自己也嘗了嘗。年輕時候喜歡吃甜食，上了年紀也就忌口了。

“顏顏，你經常來這里嗎？”

“沒有吧，都是店里出了新品送到家里。軒哥哥不讓我吃太多，說是會壞牙齒。”

程夫人點頭，可不是嘛，一口氣吃了這么多。“你啊，年紀還小，一定要注意健康。”

“我知道了。”姚舒顏擦擦嘴，突然感覺這里的氣息有些不對勁，轉頭看看竟然是他。“伯母，我看到一個奇怪的人。”

“誰啊？”

“軒哥哥的朋友，張偉光。幾個月前，他來找我治病，可惜我救不了，然后他出國了。”

程夫人倒是知道張偉光這個人，典型的花花公子。“顏顏，你可別多和他接觸，這孩子的私生活很混亂。”

若不是因為私生活混亂，也不可能到了那種地步。不過，她關心的是他竟然還活著，甚至帶著女人出來走動。

張偉光同樣看到了她，摟著女友走了過去。姚舒顏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心里咯噔一聲，第一時間將程夫人擋到身后。

“伯母，你趕緊離開這里，有危險。”

程夫人一頭霧水，就算是有危險她也不能走，姚舒顏和她的小孫子還在這里。“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里。”

姚舒顏咬咬唇，她應該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露出真面目吧。她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瞬間變臉，嘴角噙著笑容。

“伯母，一會兒，您什么都不要說，安靜吃東西。張大哥的女友有問題，我們說幾句趕緊離開。”

程夫人多少從公公那里知道一些，姚舒顏給人算卦的本事非常強，既然她說有問題，這里面肯定是不簡單。

“好，你也要小心。”

姚舒顏不害怕，她身上三件法寶，即便是目前能力不足，應該也可以對付她。

張偉光帶著那個妖艷的女人走到她的面前，揚起嘴角和她打招呼。“小公主，好久不見。”

姚舒顏心里苦笑，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還會見到他好嗎？

“是啊，張大哥，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張偉光同程夫人打聲招呼，程夫人只是笑了一下，主動退出他們的話題圈，安靜地擺弄手機。

“對，還是要謝謝你提醒我，這是我的女朋友麗莎。”

麗莎的目光落在姚舒顏的身上，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很有深意地相互笑笑。麗莎撥了撥頭發，笑著道：“姚小姐，沒有必要一直盯著我看吧。”

“是沒必要，總是喜歡換臉的人，看起來無趣。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在我眼中都是一個樣子，你明白的。”

麗莎的眼神一凜，沒想到她會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來。“姚小姐這話就有意思了，麗莎還真是不明白呢。”

“明不明白無所謂，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張大哥，不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我這個人呢，往往是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伸張正義的。”

麗莎冷笑，眨巴著狐媚的雙眸。“親愛的，我們還是走吧。姚小姐似乎并不歡迎我。”

張偉光知道女朋友長得比較妖艷，看起來并不像是好女人，但人情冷暖唯有自己知道。

“顏顏，麗莎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我想什么了？”姚舒顏歪頭笑，“張大哥，你是不是忘記我曾經和你說的話了。你可別不信我，你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事實上你正在一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算了，我知道勸不了你，也不想多管閑事，自求多福吧。”

姚舒顏拎著包站起來，程夫人聽到她的話看向那個女人，一張狐媚子臉，估計不是省油的燈。

“顏顏，阿軒發短信了，我們先回去。”

“好的。”姚舒顏朝麗莎比劃一個手勢。“人在做天在看，我不管還是有別人管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