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軒發(fā)現(xiàn)那些人還在追,大聲道:“海山,甩掉他們直接回我家。顏顏別急,我給楊院長打電話,讓他來家里。”
姚舒顏總算是放心了,她閉上眼睛想要看看天叔的運勢,可是面前一片迷霧,什么都看不到。
“顏顏,不要看,我死不了。”
“您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對你下毒手。”姚舒顏眼眶紅紅的。
天叔深呼一口氣,手捂著小腹朝她一笑。“顏顏,你不要管,天叔不能連累你們。你們把我放下就好,否則你會成為他們的目標(biāo)。”
“沒關(guān)系。”程浩軒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和姚舒顏肯定認(rèn)識。“海山前面轉(zhuǎn)彎。”
王海山把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都拿出來了,十五分鐘后總算是甩了他們。他深呼一口氣,一踩油門直奔程浩軒的別墅。
程浩軒已經(jīng)和楊院長通過氣,楊院長甚至比他們早一步到了程家別墅。李叔站在門口張望,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小姐和少爺什么時候才回來。
王海山扶著天叔進門,李叔看得目瞪口呆。
“王少,這?”
“楊院長來了嗎?趕緊讓他給這位叔叔看看。”
楊院長聽到聲音走出來,看到受傷的天叔皺起眉。“這么嚴(yán)重需要手術(shù),不能再耽擱了。幸好我?guī)Я藘x器來,不然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楊院長,麻煩您了,一定要救救天叔。”
“二小姐放心好了,先送他去客房吧。”
李叔給王海山引路,楊院長追著過去。程浩軒將姚舒顏抱到沙發(fā)上坐好,進廚房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
“你先別急,楊院長的醫(yī)術(shù)信得過,天叔會沒事的。”
姚舒顏喝了一口牛奶,拉著他的手道:“軒哥哥,我有種預(yù)感,他若是死在我面前,我可能會遺憾一輩子。”
“你怎么和他認(rèn)識的?”
“墓園,前些日子你出差,我收到一條短信,去了墓園沒有見到人遇到天叔。我們兩個在那里聊了很長時間,后來我就回來了。”
她沒有說胎記和玉環(huán)的事,事情過于詭異,說出去可能對天叔不利。她有種直覺,天叔和她之間有某種聯(lián)系。
程浩軒觀察著她的表情,應(yīng)該還有事沒有說。他不想去追問,這個天叔的來歷不清楚,不能讓他與顏顏靠太近。
“軒哥哥,你不要想多了,天叔對于我來說就是朋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
姚舒顏發(fā)現(xiàn)手腕處有些不對勁,她垂下頭,偷偷看了一眼,蝴蝶印記正在發(fā)光。她趕緊拉下袖子遮擋起來,不想任何人發(fā)現(xiàn)。
程浩軒將她抱起來,輕聲道:“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在乎的只有你一個人。”
姚舒顏靠在他的懷里,閉上眼睛默默祈禱。希望天叔可以沒事,這樣自己就徹底放心了。
一個小時后,楊院長打開客房的門出來,滿頭都是汗。
姚舒顏猛地起身,“楊院長,天叔還好吧。”
“死不了,二小姐放心吧。”楊院長接過李叔遞過來的毛巾擦擦汗,坐下來準(zhǔn)備休息。“沒想到中了幾槍都沒事,奇跡。程總,你派人和我去醫(yī)院取藥,我來的時候帶的不多。晚上要警惕,千萬不要發(fā)燒。”
“嗯,李叔,你一會兒和楊院長跑一趟吧。”
“好的,少爺。”
王海山也出來,輕輕關(guān)好門,說是他已經(jīng)昏睡過去。
王海山很清楚姚舒顏的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這個人可是沒有出現(xiàn)過的。他翹著二郎腿,目光轉(zhuǎn)向姚舒顏。
“顏顏,他是什么人物?”
“不知道,醒來后問問吧。”
李叔湊上前去,拉著姚舒顏檢查了一遍。“小姐,你身體好了吧,李叔給你準(zhǔn)備了大餐,一定要好好補一補。”
“謝謝李叔。”
姚舒顏笑了笑,正好門鈴響了。
姚舒顏二話沒說就去開門,一開門就叫哥哥。東方衍將她接住,敲敲她的腦門。“丫頭,總算是舍得醒來了。”
“嘿嘿。”姚舒顏拉著東方衍進屋,屋里的人看到他紛紛側(cè)目。王海山轉(zhuǎn)頭看向程浩軒,程浩軒氣定神閑,什么都沒說。
姚舒顏率先開了口,“這是我哥哥東方衍,大明星哦,你們知道嗎?”
知道他是大明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成了他的妹妹。
王海山摸著下巴,打量著當(dāng)下正紅的小鮮肉。東方衍眼皮都沒有撩一下,附到姚舒顏的耳邊說了什么。
姚舒顏的臉色一變,咬著唇思量著什么。
“程總,明天要開拍了,顏顏能否過去?”
程浩軒不打算讓姚舒顏去,她這才剛從醫(yī)院出來,馬上去工作肯定吃不消。程浩軒站起身,順手將姚舒顏拉到身后。
“不能。”
“可以的,軒哥哥,我還沒有拍過戲呢。哥哥說很好玩,我要去。我的身體根本就沒事,只是氣火攻心而已。”
程浩軒挑眉,“還是不行,過三兩天,復(fù)查之后沒事你再過去。”
東方衍的本意是將她接到自己那里去,誰知道程浩軒竟然不放人。
姚舒顏嘟嘟嘴,心里明白他這是擔(dān)心自己。最后也只能妥協(xié),正好在家里好好休養(yǎng)幾天。很多事需要去思考,劇組里人太多不合適。
“好吧,顏顏,哥哥看到你沒事就放心了,我先回家,若是有什么想不通,可以給我打電話。”
“好,哥哥再見。”
王海山和楊院長也起身,紛紛和他們告辭,畢竟時間也不早了。
家里一下安靜下來,姚舒顏推開客房的門。床上的天叔還在睡著,沒有初見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整個人都很虛弱。
姚舒顏走到床邊,拉過他的手,竟然看到他手腕上也有一個蝴蝶印記。
“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我們之間又有什么關(guān)系。沒有人告訴我,任我一個人掙扎。”
姚舒顏放下他的手,抬手探探她的額頭,好在沒有發(fā)燒。
午夜的時候,程家的人都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客房的門被打開,里面的人走出來,一步步向外面走去。
他走之前去了姚舒顏的房間,沒有一點聲響便進入房間。姚舒顏睡的安穩(wěn)沒發(fā)現(xiàn),他什么都沒做,只是留下一句話便從窗戶跳了下去。
“丫頭,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