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顏內心表示沒興趣,可既然已經做了學生,那就替姚舒顏做到最好吧。最讓姚舒顏無語的其實是英語,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學外國語。
對于她來說,那都是蠻夷之語,有什么可學的。
“軒哥哥,過些日子有英語考試。”
意思很明顯,我該怎么辦?
程浩軒側頭看她一眼,姚舒顏以前的英語超級好的,失憶之后都忘掉,考試確實是個很難辦的問題。
“我給你找個家教,突擊一下,實在不行就不要在意了。”
姚舒顏苦笑不得,自己又不是神人,就算是記憶力驚人,也不能一夜之間學會吧。“我要是考了零分,你可別怪我。”
“別怪你。”
有了他的承諾,姚舒顏就放心了。姚舒顏心說自己會不會真的可以蒙個好分數,當然,幾率十分小。
他們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姚舒顏想到古琴和學校表演的事。
“軒哥哥,我下個月要參加學校演出,你一定要來看。”
程浩軒心里高興啊,自己的寶貝肯定是在學校里得到了認可。“顏顏要表演什么?”
“古琴。”
“古琴?”程浩軒的表情雖然沒有鄭子清夸張,但絕對是大吃一驚,他怎么不知道寶貝有這本事。“行,咱家沒有琴,一會兒去那邊看看。”
要是鋼琴的話,程浩軒絕對不會驚詫,他從十年前就教這丫頭彈鋼琴。顏顏非常有音樂天賦,鋼琴早就過了八級,怎么又改成古琴了。
他不敢多問,疑點夠多了,不差這一個。
“軒哥哥,我都忘問了。你那個妹妹程若云,她身邊的小鬼除了沒有?”
程浩軒搖頭,“你沒聽說過,小鬼難纏。若云這次要危險了。”
“咦?”姚舒顏側過身盯著他的臉嘟嘴笑。“你怎么不擔心呢。”
“若云心術不正,我擔心她做什么,我最擔心的是你。”
“切。”姚舒顏面上帶著喜色,還是喜歡聽好話啊。“那個小鬼不會是她的孩子吧,特別小,白乎乎的。”
程浩軒嘴角直抽,顏顏怎么對鬼這么感興趣。“顏顏,你,又用過那支笛子了?”
用也不能說,姚舒顏把目光轉向窗外,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沒有啦,我們到了。”
姚舒顏急于轉移話題,車一停趕緊開車門下去。程浩軒猜到她的意思,鑰匙鎖好車,陪著她往里面走。
每走一步,姚舒顏都有一種壓力。她左右看看都是老店,空氣中彌漫著古老的氣息。最為恐怖的是每個門口都坐著一位老人,說說笑笑,看到她甚至揮手致意。
她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一把抓住程浩軒的胳膊。程浩軒以為她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本能地擋在她身前。
“別怕,我在這里。”
“我不怕,不怕,呵呵,就是不習慣。”
程浩軒倒是無所畏懼,人還能被死物弄死嗎?“人是無敵的。”
“嗯?”姚舒顏噗嗤一笑,趴在他的背上,笑個不停。“軒哥哥,你這洗腦能力見長。”
“看到什么了?”
“沒什么,應該是這些店原來的主人吧,他們看起來生活地很和諧。估計以前這里沒有這么熱鬧,每個人都很心善。”
“那就好,我們去找何瀟。”
兩人走進小巷,何瀟的門口沒有人,姚舒顏感到奇怪,這個何老板不是個千年老鬼吧。
何瀟出門看到他們笑了笑,姚舒顏和程浩軒非常有默契地看向地面,有影子不是鬼,兩人相視一笑,想多了。
“何老板好,我們是專程來拜訪你的。”
“顏顏,程總,里面請。”何瀟沒有感覺奇怪,姚舒顏與他擦肩的時候,在他的身上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應該在哪里見過。
上次的時候,姚舒顏一直在思考,自己的玉鐲子去了哪里,又是誰送給她的,這個何瀟已經進入了她的視線。
走進去,姚舒顏到處轉了一圈,店里的玉器都是高品質的玉,姚舒顏可以看出來。
“何老板,可否借一步說話。”
何瀟點點頭,揮手道:“兩位請隨我來。”
姚舒顏和程浩軒隨他去了后院,里面就像是古時候的深宅大院,過了幾道拱門才到正廳。種著各種稀有的盆栽,甚至有一個小小的荷花池。
兩人都想不到,小世界自有乾坤。外面的裝修不起眼,里面如此雅致。
姚舒顏猛一回頭,看到不遠處的柳樹下兩個小孩子蹲著玩耍,旁邊的石亭里坐著兩位耄耋老人,鶴發童顏怡然自得。
“軒哥哥,你看那邊,有沒有人?”
程浩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搖了搖頭。姚舒顏心說這是進了鬼屋嗎?一條街都這么奇怪。
何瀟的眼神變了一變,程浩軒沒有錯過他的表情變化,拉了拉姚舒顏的手,示意她先不要激動。
不激動,驚嚇好嗎?姚舒顏面色恢復如常,何瀟給他們倒了兩杯茶,姚舒顏可不敢輕易喝,萬一里面有點料,他們真的就交代在這里了。
“兩位找我可是有事?”
程浩軒淡定地道:“何老板可還記得上次的玉笛?”
“當然,我一直在尋找有緣人。”
“那何老板可知道玉笛的秘密?比如說招魂。”程浩軒盯著他,想從他細微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何瀟搖頭,“偶然得到,并不知道它還有這作用。這支笛子是當年的一個故友臨終所贈,囑托我幫忙找到它的主人。至于其中有什么秘密,何某也不懂。顏顏,它既然選擇了你,那就說明你有駕馭它的能力,時間久了就明白了。”
姚舒顏心說如果不是她心大,早就被嚇死了。“何老板,我就問一句,我用這支玉笛,會不會威脅我的生命。”
“不會,若是有危險,我那老朋友臨終前肯定有囑托。這支笛子是他們家族世代相傳的,也算是一寶物。”
“世代相傳?”姚舒顏輕笑一聲,“不是,都是人家的寶貝了,不傳給下一代,給我干嗎?”
“天意吧。”何瀟沒有多說,程浩軒心中卻有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