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二章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給我機會,不過我倒是愿意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現(xiàn)在立刻撤出現(xiàn)在的事情,并且跪下來求我,我或許會好好考慮,要不要拯救你一下!”
對于天明的威脅,楊辰不以為意,相反出口警告著天明,語氣囂張至極。
一旁的范瑾看著楊辰身居地牢還有這么一些神操作實在是有些搞不懂,但也只是默默看著沒有說話。
“楊辰,你莫要太過于囂張,我敢這么說就有十足的把握,到了如今的地步你別妄想著可以安然無恙,我這一次一定讓你翻身不得!”
被楊辰搞得心中怒火正旺的天明,實在不知道到了現(xiàn)在的這個局面,楊辰還能給自己翻案不成!
嘴上偏偏又說不過他,這種感覺實在是很糟糕,壓抑著自己本來就不是很好的情緒,怒不可遏地對著楊辰嘶吼著。
“我等著!”
面對眼前人的惱羞成怒,楊辰只是淡淡地非常正式地撇了他一眼,輕緩地從自己嘴中吐出了這三個字。
渾身顫栗著的天明臉上青地發(fā)紫,看上去氣得不輕,嘴唇哆嗦著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隨后,兇狠的目光朝著楊辰直直的射去,看了看他旁邊的范瑾,片刻之間又將自己即將爆發(fā)出來的怒氣給按了下去。
甩了甩自己的長袖,直接扭頭大步離開了地牢。
“楊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他日我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整個空氣之中都回蕩著這么一句狠劣的話,楊晨卻對此無感,隨后緊閉著雙眼繼續(xù)調(diào)息。
一邊的范瑾目光再次停留在了楊辰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楊小友,你老實告訴我,行木究竟在不在你的身上?”
剛才聽著天明的那一些話,范瑾的心里緊張地直打鼓,他有預感楊辰一定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不在我身上。”
楊辰緩緩的睜開了自己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直愣愣的對著范瑾,一副非常認真的模樣。
只是范瑾不曾注意到,在他撇開目光的時候,楊辰眼底劃過的那一抹幽光。
“為什么幾天不見,你和外事閣之間的矛盾更深了,一見面這人就要把你給撕碎了一樣,你都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畢竟是人精,范瑾在人群之中已經(jīng)混跡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沒有察覺到范瑾和那個天明之間的不對勁。
隨即開口詢問著,臉上的神色大有不說出來就不罷休的架勢。
“……”
楊辰靜靜地看了幾眼范瑾,想到自己和外事閣之間的矛盾,也沒有什么避諱,直接將話說的出來。
“昨天晚上我出手把七閣老打成了重傷!”
“就這個?”
聽到楊辰如此簡略的回答,范瑾的臉上流露出來魘不知足的神色。
還以為可以等著楊辰的故事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卻沒想到到了現(xiàn)在這家伙居然一句話就這樣省略了過去。
范瑾的頭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條條地黑線,想要出手整治楊辰,可是看著他此時周身凝聚著的玄力,只能努了努嘴,側(cè)身靠在了墻上。
剛剛出門的天明一臉不好惹的樣子,氣勢洶洶地目光停留在某個方向久久都沒有偏移。
他本來打算著,若楊辰會跪下來向自己認錯,他就可以晚些讓他受到懲罰。
可是地牢這一遭,這楊辰分明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他如此的狂妄,他不介意在越王面前再燃起來一把火。
“師兄,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
隱匿在地牢出口某一處的一個人影見天明走了出來,匆匆邁著步子上前去。
“既然這樣楊辰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能怪我了,帶上那個人跟我一起去王爺?shù)臅俊!?
眼底寫滿陰狠的模樣此時此刻顯得格外猙獰,他開口吩咐著剛來到自己旁邊的人。
“師兄放心。”
身后那人很快就消失了蹤影,而天明本人看著他消失的背影也匆忙朝著越王府的書房而去。
越王府,外事閣弟子暫時的安置區(qū)。
夜色當中,一個身影從這片燈火通明的地方略過,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
原本只有兩個守門的弟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面看了幾眼。
“你有沒有感覺剛才過去一個身影?”
其中一個守門人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那棟房子,當即感覺有一個黑影從自己的眼前飄了過去,可是下一秒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中十分忐忑的他小心試探地詢問著對面跟著他一起守夜的人。
“什么身影?”
另一個人的身軀格外的壯實,聲音聽上去也格外的粗狂。
聽著同伴的話,下意識地扭頭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烏漆媽黑的一片片,什么也沒有。
“什么也沒有,難道你眼睛花了?”
目光所看到地方?jīng)]有一點異常,心里面不禁涌現(xiàn)出來一絲的煩躁。
“不是啊,剛才我明明看見一個黑影的,怎么突然會不見了。”
看見的那人心里邊范起了嘀咕,那那喃喃自語的模樣讓另外一個人看見了直心煩。
“一定是你太累了,眼睛花了,這可是堂堂的越王府,而且這邊是我們外事閣的臨時住所,誰有這樣的膽子敢在這里鬧事?”
壯實的那個男子開口勸慰著自己的同伴。
聽了這番話,同伴漸漸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慮,繼續(xù)著之前的看守職責。
在他們所沒有看到的屋舍內(nèi)部,一個高挑的黑影在里邊走動著,速度極快,動作格外地輕,讓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很快,他就從房屋側(cè)邊的窗戶跳了出來,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房梁之上,很快就將自己的身影,隱匿在了夜色當中。
皎潔的月光攏印著整個越王府,侍衛(wèi)們依舊在各處的走廊之中,到處穿梭著巡視著。
一切都歸于了沉寂,沒有半點其他的東西,但很多的事情都在這樣靜寂的夜色當中悄然之間發(fā)生了改變。
未曾改變的卻是人心,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有一個急速跳動著的人影,在這樣的夜色之下,沒有一點的停歇,朝著越王書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