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進(jìn)了屋內(nèi),穆巧巧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的找話題,好在穆梳雨情況還算是穩(wěn)定,除了性格與之前相比,弱了一些,可她骨子里的東西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夫人現(xiàn)在的身體可是弱的很,最近是有什么傷心事么?”
說到這里,穆梳雨淚眼婆娑,又緊跟著掉下幾滴淚水出來。
她忙拿著帕子輕輕拭去臉頰的淚水,“原本我與齊淵的好事將近,可我的兒子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竟然丟了,后來有人抱著一團(tuán)燒焦的孩子給我,說這是我的諄兒,我不相信,我絕不會相信諄兒就這么離開我。”
“諄兒是念念與齊公子的孩子?”
穆梳雨搖搖頭,“是我自己的孩子。”
“恩?”
“說起來讓王妃娘娘見笑了,不過雖然短短與王妃娘娘接觸,可我心里還是喜歡您的,對你說一些實話,并不礙事。”
穆巧巧聽見這么一席話,忙握住穆梳雨的手,“夫人說的哪里話,既然夫人認(rèn)定我這個朋友,我看著夫人與我大姐姐又是同名,那我能否喚夫人一句姐姐?”
“這可受不起。”
穆梳雨忙拒絕道。
“不,姐姐……”
穆梳雨知道眼前的人是把自己當(dāng)成她的大姐姐了,也沒有說其他的話,將一些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我原本就是一戶農(nóng)家的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夫君的,都說我夫君打仗死了,可我不相信,我爹娘也隨著那場戰(zhàn)亂命喪,我只好挺著即將臨盆的肚子,一不小心倒在了山林里,多虧了齊淵,這才將我救回來。”
“你記得這樣清楚?”
穆梳雨點頭,“對,我生完諄兒以后,腦子里便剩下這些記憶,其中的一部分我給忘記了,大夫說我腦子受過刺激,這也是正常的事情,讓我不要過多的掛懷,凡事往前看。”
“怎么會?”穆巧巧自言自語。
“一直到現(xiàn)在,三年過去了,直到前幾天,我還一直生活在幸福里,可諄兒離開后,我便再也開心不起來了。”
穆巧巧忙問道:“那姐姐還能記起夫君長什么樣子嗎?”
“記得!”穆梳雨顯然有些激動,可要仔細(xì)想起來的話,又想不起他什么樣子,“真是奇怪,我明明知道他長什么樣子的,怎么到了現(xiàn)在反而想不起來?”
“還是想不起來么?”
“我……”穆梳雨腦海里的輪廓逐漸消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團(tuán)模糊起來。
可她認(rèn)真想下去的時候,腦子里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穆巧巧看著她十分痛苦,五官扭曲起來的樣子,忙說道;“姐姐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可惜還是晚了,這抹疼痛一旦疼起來,沒有半個時辰是停不下來的。
“王妃娘娘,你能不能扶我到旁邊的榻上去,真是不好意思,我需要躺半個時辰,只要半個時辰就好。”
穆巧巧扶著穆梳雨的手到了榻上,讓她躺了下去。
可她的手明明是那樣的熟悉,與大姐姐的一模一樣。
她懷孕的時候與大姐姐一個時候,天底下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