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媽子一看這把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劍,當時的腦子好像是停頓了一下,什么都想不出來,一片空白。
“只要你聽我的,我就會留你一條命!”
奶媽子現在直點頭,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現在也基本上渾身抖如篩糠,臉色煞白如紙。
“好,我給大爺為孩子,求大爺饒命。”
奶媽子是個貪生怕死之人,活得好好的,自然是不想被人一刀子捅死,“剛剛我也不是故意說出來的,還請大爺海涵,海涵啊。”
秦衍收回奶媽子脖頸上的長劍。
將懷里的齊諄抱在奶媽子跟前。
奶媽子自然是接過來。
“看著她。”
“是!”
侍衛立刻做出了回應。
等秦衍消失在屋內的時候,奶媽子這才感覺到那股憑空出來的壓力瞬間分崩瓦解。
可周圍這幾雙眼睛,那也不是好惹的。
反倒是懷里的小娃娃,異常的招人喜愛。
她白日里就不應該貪圖那些錢,活生生的將自己給算計進去了。
現在就算是后悔,那也是晚了。
不過看在孩子的面上,怎么都不會讓自己死的,就怕是她沒有了用處,最后也是逃脫不了死。
這么想著,她反倒是害怕起來。
還是好好的看準當下,最起碼現在自己還是好好活著的。
……
相對起這里的風平浪靜,齊府可就沒有那樣安靜了。
反倒是亂成一遭。
最主要的夫人還病倒了。
齊淵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穆梳雨,眸中閃過一抹心疼。
他回頭后,臉上沒有往常的那般溫潤,反倒是多了幾絲威嚴和霸氣,“夫人怎么樣?”
大夫想來是已經習慣了,微微頷首道:“夫人不過是急血攻心,如今藥已經服用下去了,再有兩炷香的時辰便會醒過來,不過醒過來,夫人也可能經受不住如今的狀況,孩子對夫人來說太重要了。”
“她會好起來的,我相信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她肯定會好起來的,有我陪在她身邊,肯定會沒有事情的。”
齊淵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緊緊蹙起來。
身上絕人千里之外的冷氣,也讓人覺察不到絲毫的暖意。
“公子,這次我真的沒有把握,也許對于旁人來說,那個孩子丟了就丟了,可對于夫人來說,孩子就是她的命,孩子沒了,夫人也會經受不住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夫見齊淵絲毫沒有聽進去,便就此打住,退了出去。
齊淵將屋內的所有人全部喝茶一下去。
諾大的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齊淵與穆梳雨一樣,躺在床榻上,用手環抱著她。
緊緊的。
不要兩炷香的時候,穆梳雨醒了過來。
“你醒了?”
齊淵微微直起腰身,抬起頭,見穆梳雨醒過來,嘴角微微上揚,他真的是開心。
“孩子呢,找到了嗎?”
穆梳雨干涸的唇瓣一張一合,她的整個頭和心都被齊諄給揪起。
她在看到齊淵嘴角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斂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忙掀起被子光著腳下地,“我自己親自去找。”
齊淵直接攔住穆梳雨的腰,不顧她的掙扎和反抗,將她抱回床榻上。
穆梳雨依舊是掙扎的要起來。
“我去找,他肯定在和我捉迷藏呢,我去了,他肯定就會自己走出來的。”
齊淵依舊是緊緊抱著她的身子,試圖安慰著,“我已經派出去很多人,現在大家都在尋找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的消息,你現在身體虛弱,就先等等好不好。”
“已經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我不放心。”
對于穆梳雨來說,等待才是最煎熬的事情。
這種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每過去一分鐘,都是一種煎熬。
像是在油鍋上煎炸。
“你松開手好不好,讓我去找,我自己去找。”
穆梳雨幾乎是嘶啞著嗓子喊道,誰也不會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這樣的感覺,是在生生撕扯她身上的肉。
“梳雨你清醒一點,我也見不得齊諄受到任何傷害,現在幾乎全城的人都在搜索,會沒有事情的。”
齊諄在午睡的時候被人帶走,原本很平常的一個午后,穆梳雨午睡醒來的時候,按照慣例,能夠看到齊諄撒嬌的小身影,可誰知道,一覺醒來,人不見了。
這對于一個身體柔弱的人來說,無疑就是雪上加霜,當場便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就是現在眼前的狀況了。
“我聽下人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丫鬟抱走的,無疑就是因為錢的事情,只要她肯將齊諄送回來,一切都好說,咱們還是有希望的。”
“是嗎,真的是這樣么?”
穆梳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