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梳雨還真的伸長脖子,親在秦衍臉上。
可誰知道半路男人轉(zhuǎn)過來頭。
原本親在他臉上的,結(jié)果直接親在秦衍的嘴上。
秦衍那里還松開穆梳雨,輕車熟路的按住穆梳雨沒有受傷的脊背,讓她靠近自己,在她的唇瓣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見她實(shí)在是喘不過氣這才作罷。
穆梳雨頂著兩坨紅暈,有些生氣。
可秦衍覺得好玩極了,伸手在穆梳雨下巴上輕輕一勾,十足的浪蕩公子。
“走了!”
秦衍心情大好,人都已經(jīng)走出去了,屋內(nèi)還能聽見他爽朗的小聲。
穆梳雨摸著自己的臉,唇角也微微的勾起。
秦衍直接去了教練場,在哪里果真是發(fā)現(xiàn)了穆恒的蹤跡。
穆恒正耍著一套槍法,見秦衍過來,將旁邊的槍一腳踢到他身邊,兩人直接扭打起來。
“如今你是意氣風(fēng)華,我看看你功夫有沒有退步!”
秦衍一側(cè)身,躲過去眼前人的一擊,冷笑,“你也太小看我了。”
秦衍根本就不怕丟面子。
打了十幾招后,二人還是沒有分不出來勝負(fù),知道秦衍古來找他是又是要說明,便住手。
“里面說!”
“這件事情,還真不能到里面說。”
穆恒斜睨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盤算,挑了個人多的地方,坐下來,“這次總可以了吧。”
穆恒知道秦衍這次風(fēng)波太過嚴(yán)重,他不能和自己在賬內(nèi)談事情,會被人誤會,更會傳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其實(shí)我這次來,沒有其他的重要事情!”
“少賣乖子,你快說!”
秦衍便不再去逗他,將話說個明白,“我來是給你說親的。”
旁邊就是穆恒的人,在聽見這句話的時(shí)候,紛紛豎起耳朵聽,有的甚至插進(jìn)話來,“九王爺這是不領(lǐng)兵打仗,開始做起媒婆了?”
“穆恒是雨兒的兄長,雨兒都已經(jīng)成親,兄長豈有單著的道理?”
“說的也是,不知道九王爺要給我們將軍說的哪家姑娘?”
秦衍笑著看了穆恒一眼,道:“玉蘭郡主!”
“這玉蘭郡主,之前還和咱們將軍鬧出來些許玩笑,現(xiàn)如今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那也是好事一樁,只不過我聽聞這玉蘭郡主是個事逼,就是不知道咱們將軍降住降不住!”
說完,周圍人全都笑了出來。
不遠(yuǎn)處的人在聽見這邊熱鬧話,紛紛圍了過來。
很快,整個教練場都知道了木耳好難過要與玉蘭郡主說親的事情。
穆恒朝著周圍瞥了一眼,那些眾將軍便是渾身一個激靈,不敢耽擱,全部尋個理由出去。
不然的呢會將軍非要弄死他們不可。
“我收到梳雨的信了,只不過我不知道怎么就連你也……”
“玉蘭懷孕了!”
穆恒只覺得一股冷意包裹著全身,他甚至是來不及反應(yīng),便脫口而出,“怎么,怎么會……”
秦衍一拳頭錘在他的胸口,壓低了聲音,“你自己做的好事!”
“你也知道了!”
“還說呢,既然如此,你就應(yīng)該擔(dān)負(fù)起責(zé)任,娶了玉蘭!”
穆恒五官皺在一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當(dāng)初我也是這樣說的,可玉蘭拒絕我了,我如果逼得太緊,像她那樣性格,指不定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出來。”
“所以你就要想辦法,想法子!”
“我……”
秦衍用手指著他,“你就告訴我一聲,你想不想娶玉蘭吧。”
“自然是想。”
“梳雨的意思想必你也是明白的,玉蘭就是想讓你喜歡她,你心里沒有她,她是能夠感受到的。”
穆恒淡淡道:“喜歡一個人是騙不了人,我不喜歡玉蘭,我娶她就是因?yàn)樨?zé)任,就是這個,她才不回嫁給我的吧。”
“既然喜歡的人無望,不如敞開心扉去迎那些真正值得喜歡的人。”
秦衍知道穆恒的死結(jié)在哪里。
穆恒的死結(jié)就是穆梳雨。
之所以秦衍還能和穆恒這樣敞開了心扉說話,無非就是因?yàn)檫@個人值得可靠,可也容易去找牛角尖。
倘若他與穆梳雨兩情相悅,自己說不定還會放手一搏。
可穆梳雨不喜歡穆恒,她喜歡自己。
自己死也不會松手。
“既然話已經(jīng)帶到,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如果真的做不到喜歡,那就試著對著玉蘭好一些,女人是個很敏感的,你對她好,她會感受的來。”
見穆恒沒有咋說話,秦衍便直接離開,等他自己離開后,穆恒站起身子,朝著山峰走去。
他的目光不再是一片迷茫,此刻的他,目光堅(jiān)定。
秦衍回到府內(nèi)的時(shí)候,莫寒上前,在他身邊請安。
“爺,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在李軼的路上灑了一些黑豆,他的馬自然是吃了,直接將李軼摔下馬,就是腿都差點(diǎn)被馬踩了一腳。”
“好,這些銀兩你拿去,去給兄弟買一些酒水喝,明天繼續(xù)這樣做!”
莫寒最喜歡看李軼吃癟,現(xiàn)如今心里的算盤已經(jīng)打算好。
“不會讓爺失望,爺就等著好消息吧。”
秦衍心里也是十分的舒暢,看起來秦鈺的鬼伎倆還是管用的。
至于穆恒那邊,他當(dāng)天晚上就堵住了李玉蘭的去路。
李玉蘭剛剛在外面回來,便看到前面的有一輛穆府的馬車,她心里想著別再是穆臻或者穆恒來到府上與爹爹商談事情,見到面挺尷尬的。
她便讓人讓馬車轉(zhuǎn)過彎,朝著后門走進(jìn)去。
后門倒是十分安靜。
等李玉蘭下了馬車,在人群里沖出來一個朔長身影,幾乎當(dāng)著眾多小廝和丫鬟的面,拽起李玉蘭的手朝著旁邊走去。
李玉蘭忙掙扎,穆恒用的力氣太大,她的手都在隱隱作痛。
“你弄疼我了。”
李玉蘭一把甩開眼前人的手,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揉著,卻不再看眼前的人一眼,扭頭就走。
穆恒擋在她面前。
“我有話要對你說!”
李玉蘭并未有抬頭,反倒是說的很決絕,“你想說什么,我不想聽!”
“你必須要聽!”
穆恒眸子里更加堅(jiān)定,松開對李玉蘭的禁錮。
他并沒有錯開李玉蘭的視線,從腰間拿出來一個錦盒。
這里面是他逛了半天收獲來的一枚步搖。
這枚步搖還是在以為年輕的夫人手中買下來的,因?yàn)楹軇e致,上面的一朵蘭花很符合李玉蘭,所以這枚步搖是在他再三要求下買下來的。
他想要送給李玉蘭。
“這是什么?”李玉蘭打開錦盒,看道里面的東西,有一瞬間的驚訝,可驚訝過后,她直接拿起手中的錦盒扔到面前穆恒的懷里,“我不能要。”
“為什么,這是送給你的。”
穆恒隱隱的皺著眉頭,他現(xiàn)在更不明白了。
原本是很簡單的道理,怎么到他這里,反而難了很多。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追求女孩子喜歡比之前步兵打仗要難多了。
“你就是可憐我,就是想著要來討好我,相擁這樣笨拙的方法讓我嫁給你,我偏偏不讓你如意。”
穆恒起初是這樣想的沒有錯,可他并沒有說可以要去討好李玉蘭。
不然也不會費(fèi)盡心機(jī)的去自己買到合適的首飾。
“你就是死了心吧。”
李玉蘭推了眼前男人一把,朝著后門走進(jìn)去。
穆恒見李玉蘭的身影,眼睛里在躲閃著,有些許不明了的東西在隱隱發(fā)光。
他拿著錦盒,暗暗在想著后一面的事情。
她在自己跟前壓根就沒有提到懷孕的事情。
這反倒是讓穆恒對她欽佩起來,原來她一個人可以壓的住這么多的心事。
她一個姑娘家,實(shí)在不應(yīng)該承受這么多的。
穆恒回去以后,便去了穆臻的書房。
很晚以后這才出來。
后面,穆臻下了朝廷,便見到李玉蘭的父親,兩人相約在一家茶館,送菜的小二聽見里面熱鬧的笑聲,知道里面商談甚歡,隱瞞還能聽見什么玉蘭郡主的婚事。
他悄悄的退出來,想來婚事要近了。
這日,李玉蘭剛剛吃了丫鬟們端上來的飯菜,單單是聞了一口便已經(jīng)吐掉了。
丫鬟以為李玉蘭吃壞了肚子,便要去請?zhí)t(yī)。
“站住,哪里都不許去!”
丫鬟還是第一次見李玉蘭發(fā)這么大脾氣,心慌的不行,以為自己做錯了事情,趕緊跪在地上。
李玉蘭看著她,緊皺著的眉頭松弛了不少,她拿著帕子擦拭著嘴角,對著地上丫鬟喊道:“起來吧。你去打聽一下,外面人再說什么呢,怎么這樣的熱鬧。”
丫鬟把頭埋下去,更不敢抬起來,“奴婢……奴婢聽說,主子要給郡主說親事。”
“哪家的?”
“是……是……”
“說話不要這么吞吞吐吐!”
丫鬟的聲音更低了,“是相爺家的大公子!”
“穆恒?”
“是!”
李玉蘭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茶盞順著桌子邊緣朝著滾落在地上。
那些碎片直接四崩五裂。
“穆家人還在前廳嗎?”
“回小姐,這門親事老爺應(yīng)了下來,現(xiàn)如今慕家的人已經(jīng)回府了吧。”
“這么快的速度,他們是鐵定的心的要算計(jì)我了。”
“小姐,你說什么?”
李玉蘭現(xiàn)在就去前廳和爹爹理論一番,那也是得不到很好的結(jié)果。
答應(yīng)下來的婚事,哪有反悔的道理。
爹爹即使答應(yīng)下來,李玉蘭也不要嫁給穆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