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這樣?”
柳絮冷不丁的渾身在打顫。
這怎么說抓人就抓人呢?
王爺不在家,府內(nèi)全都是一些女眷和一些不動功夫的小廝。
這要是抓人,豈不是輕而易舉。
穆梳雨舉得胸口有一股燥熱在涌動!
皇后中毒了?
而且還是上府上抓人,這事情和穆梳雨脫不了干系。
現(xiàn)在的穆梳雨即使想要躲著,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穆梳雨是在掩飾。
現(xiàn)如今皇后和九王爺不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王妃若是從中插手,想要害死皇后娘娘,雖然很危險,可是對九王爺來說,這是一件很是收益的事情。
這在外人來看是很正常的。
可穆梳雨沒有做過!
這是誣陷。
皇后!
這肯定是皇后主意,她是故意的。
現(xiàn)在想來,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了。
在外人看來,這是穆梳雨冒著危險去做,可在皇后眼里,她自己鋌而走險,說不定法能除去九王爺這個隱患,何樂而不為呢?
好一招殺人于無形的計謀。
“王妃娘娘,外面的人說王妃再不過去,就要闖進(jìn)來。”
穆梳雨目光堅定如斯,她一步一步朝著外面過去。
等到了外廳,門口站著的是正是御林軍的統(tǒng)帥李軼。
“王妃娘娘安好。”
“如今統(tǒng)帥已經(jīng)帶著人闖進(jìn)來,現(xiàn)在還談什么安好不安好?”
李軼聞言,面不更色,“是皇上的命令,還請王妃性格方便!”
“證據(jù)!”
她想要看看證據(jù)長什么樣子,更要看看這皇后究竟玩什么樣的把戲。
“證據(jù)就在府內(nèi),還請娘娘行個方便,讓我們好生檢查,也還娘娘一個清白。”
“不要打碎了東西。”
穆梳雨坐在主位上,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跑步了,他們口口聲聲說是來找證據(jù),實際上是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
李軼見穆梳雨這幅樣子,上前一步,被玉清給擋下來。
李軼摸了摸鼻尖,只好作罷。
他揮動著手下的人,“都給我睜大眼睛仔細(xì)找,找不到小心你的腦袋!”
“李大人的意思,那東西肯定就在王府?”
“是不是在王府,等會便會知道了。”
李軼說著,與眼前的穆梳雨同坐在一起。
“如今王府已經(jīng)被皇后吃的死死的,你可曾后悔?”
“后悔?”
穆梳雨見他竟然十分不畏懼在場的人,把話說的這么明白。
她驀地冷笑了,“后悔什么,我能夠嫁給王爺,是我三生有幸,這輩子,我生是王爺?shù)娜耍朗峭鯛數(shù)墓恚 ?
李軼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中的茶盞被自己捏碎了。
‘砰’的一聲,那些碎片直接在他的掌心掉在地上。
“好一個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李軼雙手放在腿上,目光如灼的審視著眼前的女人。
胸口在燃燒的熊熊大火,快要爆炸。
“你會后悔的,我會讓你后悔!”
穆梳雨同樣回復(fù)他的是一片冷笑。
她不在意眼前的人給她說狠話,狠話誰都說過。
穆梳雨又不是被嚇大的。
“大人,在房間搜到這個!”
從門口急咧咧的跑進(jìn)來一個人,身后跟進(jìn)來一個老嬤嬤,那人又緊接著說道:“小人是外男,進(jìn)步了王妃的房間,就特地讓老嬤嬤進(jìn)去搜查一番,沒想到真的有發(fā)現(xiàn)!”
穆梳雨這才注意到衣裳是自己的王妃制服。
老嬤嬤托著衣服上前,來到李軼面前,彎腰道;“這衣袖里面有穿腸藥的味道,想來王妃回到王府,還并未清理,可在王妃的房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穿腸藥,但是有人在王妃院子的一顆大樹下挖到了這個!”
說罷,老嬤嬤把手中的一同遞上去。
那是一個小小的白色袋子,包裹了好幾層。
李軼用手指拎起,目光含笑看著穆梳雨,“王妃娘娘,這可是何物?”
柳絮著急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講道:“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在我們小姐院子里挖出來的,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家小姐!”
“這是穿腸藥,想必是剩下的,沒想到?jīng)]有丟出去,反倒是埋在自家樹下,王妃娘娘的心還真是大。”
“呵,如今我百口莫辯,你滿意了?”
李軼的嘴角繼續(xù)揚著一抹笑容,轉(zhuǎn)過身時,臉上布上一層寒霜,喝道:“來人,將王妃娘娘身邊的下人全部抓起來,現(xiàn)在就審問清楚!”
他一個命令過去,那些人就抓住穆梳雨身邊伺候的丫鬟,包括柳絮和玉清二人。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說!”
其中一個穆梳雨從來沒有見過的丫鬟跪在地上,神色慌慌張張,聲音也是夾雜著幾分顫抖,“我想要活下去。”
“那你告訴我!”
丫鬟看了看眼前的穆梳雨,又朝著李軼看過去,“大人,這,這是我家王妃娘娘昨晚上就拖奴婢去買來的。”
“你胡說,我和玉清才是王妃娘娘身邊的大丫鬟,為何這樣親密的事情不讓我們?nèi)ィ吹故亲屇闳ァ!?
“興許王妃娘娘覺得柳絮姐姐和玉清姐姐去買太過扎眼,才會讓奴婢前去,奴婢以為是屋內(nèi)有耗子,這才……沒想到這個藥是拿來毒害皇后娘娘的。”
丫鬟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她明明是在害怕,可說出來的話確是那樣的流暢,像是背好的詞一般。
“要是知道這個藥是這個作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去買啊,還請大人明鑒!”
“我撕爛你這個小賤人的嘴,讓你滿口胡說!”
柳絮說著就要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那丫鬟的臉頰上。
丫鬟捂住自己的半張臉,抬起頭滿臉淚痕的為自己辯解,“柳絮姐姐,我這也是走投無路了啊,出了事情,你有王妃娘娘護(hù)著,我一個賤人,誰也護(hù)不了我,現(xiàn)在我也只能是自保。”
“是王妃給你吃的穿的住的,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還不快說實話!”
那丫鬟聽見柳絮的話,有片刻的微怔,忽然下一刻爬向穆梳雨跟前,“王妃娘娘,奴婢辜負(fù)您的一片信任,奴婢知道您會覺得奴婢貪生怕死,索性奴婢出去也做不成人了,現(xiàn)在奴婢就一頭撞死在娘娘面前,也算是不枉伺候娘娘一場!”
說罷她直接耗著桌腿撞上去,‘砰’的一聲,用盡了力氣。
穆梳雨一動未動,便看見眼前的丫鬟像是一片凋零的花倒了下去。
額頭上的鮮血如注的流出來。
不到片刻的功夫,地上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孽r血,將穆梳雨的裙角染紅。
玉清提著穆梳雨的裙角,輕抬穆梳雨的腳,讓她換了個地方,“這個賤婢的污血,小心玷污了小姐的衣服。”
“你起來。”
穆梳雨扶起玉清,看著眼前的李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大人看到了,這個丫鬟之前還說想要活下去,下一刻就直接撞死在這里,大人沒有腦子用自己的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其中必有貓膩!”
李軼踢著眼前人的尸體,絲毫不以為然,他將人將撞死在自合理的下人給拖下去,忍不住夸贊,“王妃還真是好本事,竟然硬生生逼死一個人!”
“你胡言亂語!”
柳絮此刻也顧不上什么場合,跳出來站在穆梳雨跟前,“李大人要謹(jǐn)慎說話,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李軼回頭看著周圍的人,他的下屬們。
“你們看到了什么?”
那些下屬臉色鐵青,看著眼前的場景一聲不吭。
“說話!”
下屬異口同聲的說道:“是被王妃逼死的!”
穆梳雨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安靜多了。
她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對著李軼微微含笑,“你早就打算好了。”
“在你要決定嫁給秦衍時,我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今日!”
李軼同樣回給穆梳雨一抹笑意,眼睛里鋪上一層碎冰,張口喝道:“來啊,愣著做什么,還不請王妃入宮!”
“我看誰敢!”
想來是穆梳雨的眼神太過森然,那些士兵都站在原地,并沒有聽李軼的話。
“我是九王爺八抬大轎娶進(jìn)門的王妃,事情這樣大,我一個婦道人家,說不上話,李大人還是等王爺回來再做決定!”
穆梳雨相信,秦衍一定會還給自己一個公道。
這背后參雜著強(qiáng)大的陰謀,讓她汗毛全部豎起。
關(guān)鍵時候秦衍不在家,說不是巧合,旁人也不會相信。
“那可不行,這是皇上的命令!”
李軼站起身子,手指扣扣的在桌面敲打出清楚的響聲,眼睛一整不眨盯著眼前人,輕呵,“帶走!”
那些士兵便不再再多耽擱,上前將穆梳雨的手扭到背后,還有柳絮和玉清兩個丫鬟同樣帶走。
李軼走到穆梳雨跟前,迎上她那雙帶著怨恨的眸子,眸底閃過一抹精光,“我會讓你知道,你選擇秦衍,是多么大的錯誤!”
“呵,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選你這種奸詐小人!”
李軼不顧眾人的面,伸手捏住穆梳雨小巧玲瓏的下巴,唇角依舊是帶著森冷笑意,“我們且走著看!”
穆梳雨扭頭甩開李軼的手,被旁邊的士兵給帶下去。
這次王府動作鬧的這么大,早就有人去瞧瞧通知秦衍,然而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