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李軼微微怔住,“我說笑呢,不過時間還真是能夠改變一個人。”
穆佳曦在感慨。
李軼失了神,許久才反應過來,“你說的對!”
穆佳曦心里激動極了,這是洗頭一次有人覺得她說的對,還是一個十分優(yōu)秀的男人說的。
“穆姑娘可曾婚配?”
穆佳曦臉色又紅了些許,搖頭。
“真是可惜了,以后你睡要是能夠娶到穆姑娘,還真是福氣。”
李軼的眼睛在晚上,被周圍暈黃的燭光照的亮晶晶,如波光粼粼的水面一般。
帶著真誠和欣賞。
穆佳曦輕輕搖頭,“我不過是個庶女,比不上大姐姐,能夠嫁個良人,我直盼著能夠嫁給真心對待我的,此生也足矣。”
李軼眸底閃過一抹嫌棄的精光。
這個女人剛才是忘記剛才怎么勾搭秦鈺說話的么。
“那是自然的,會有的。”
穆佳曦輕輕笑著,“我一直在等,希望這一天不會太久。”
李軼同樣以微笑回之。
李玉蘭早早在二人身邊徘徊著,剛才冷不丁聽見這么一句話,當時就急了上來,上前幾步將二人十分緊密的身子分開,“你愛喜歡等誰就去等誰,我哥哥你是別指望了,我家也不容許像你這樣的人進門,給我哥提鞋都不配。”
穆佳曦目光續(xù)滿了淚水,衣服楚楚可憐的樣子,被提有多可憐了。
“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不是哭哭啼啼就是糾纏不清。”
李玉蘭把視線落在李軼的身上,說出來的話也十分肯定,“哥,是不是這個女人先勾引著你,你告訴我沒事兒,你既然不方面出手,不是還有我呢。”
“李公子,我突然想起來我還事情,就先進去了。”
穆佳曦對著李軼和李玉蘭福禮,禮數做的十分周到。
在看到穆佳曦要離去,李玉蘭還沒有罵過癮,揚言就要上前,將穆佳曦再痛罵一頓。
李軼攔下來,喝道:“還有沒有規(guī)矩,你這樣,以后也不要再出來了。”
“哥,你干嘛兇我,我不是為了你好么。”
李軼臉色不好看,“你要是真為了我好,就不要再給我惹事。”
“好,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那樣低賤的女人,也只有你能看得上,你就算是娶到府內,我也不會承認她的存在。”
說罷,李玉蘭扭頭朝著宮內跑去,江晚舟都沒有攔住。
她看著來李玉蘭決然的背影,欲要追上去,被男人一把拽住了手臂,“好好看著她。”
江晚舟輕笑,“玉蘭是我好朋友,我自然是會好好勸慰,反倒是世子你,最近惹的桃花不是一般少啊。”
“你吃醋了?”
“吃醋談不上,我只勸你不要玩火自焚,那穆三小姐,我看不到眼里,反倒是九爺的未婚妻,反倒……得了,不說了,我去看看玉蘭郡主去。”
江晚舟追在李玉蘭身后,見她生了好一通脾氣,在剛剛才算安靜下來。
她笑道:“郡主怎么這般沉不住氣。”
“你瞧瞧那個死女人,這么正大光明在勾引我哥,我怎能不生氣。”
“興許不是她勾引的。”
李玉蘭狐疑,“難不成是我哥自己貼上去的不成。”
“也不是有這個可能性。”
李玉蘭踢著腳下的石子,嘟囔著一句,“我才不會相信。”
她哥哥那么優(yōu)秀,那些女人連給他提攜都配,何況他是家里的男丁,二哥不爭氣,整日里與秦鈺花天酒地,就是大哥才是家族的希望,這樣的男人,定然是世間最好的女子才配得上。
“好了,那畢竟是你哥的問題,你突然橫插一腳,讓你哥哥臉上顏面全無,你就開心了?”
李玉蘭知道自己理虧,可想到哥哥剛才那副嚴肅的模樣,心里又過不去那道坎,現在也只能順著江晚舟給的臺階往下走,“我也不像這樣來著,都怪那個穆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就是她,你也看到她那副面孔,真真是氣死人了。”
江晚舟笑了笑,“女人的柔弱才能換取男人的保護欲啊,也只有玉蘭你,一副直腸子。”
“男人都喜歡那樣的?”
“也不能說所有的,大部分吧。”
但凡有些心機的女人,都會這樣,這已經算是最低級的手段,
時間短一些還好,時間一長,男人沒有不煩的。
所以這一招也只能適可而止,得要隨機應變。
李玉蘭忍不住碎了一口,“男人還真是賤骨頭。”
“可不是么。”這就是江晚舟沒在李軼面前表現出來的柔弱的原因,她不想讓李軼覺得,自己離開他變什么都不是了。
她也需要面子,只有她懂事,識大體,李軼才會對她更加欣賞,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才是真正適合他的。
顯然今天,她做到了。
李玉蘭剛剛坐在宴席上面,便看到對面的穆梳雨和穆巧巧二人。
她對著身邊的江晚舟道:“你是沒有見到那日鈺哥哥,對穆家四姑娘可是絕情。”
李玉蘭也只是一笑而過,李玉蘭還是沒有長大,如襁褓中的嬰兒,被保護的太好了,反而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險惡。
其實那天,要是換成李玉蘭,十三爺也一定會這般決然。
只不過每個人處境不同罷了。
誰也輪不上嘲笑誰。
“我等會給你看一場好戲,你就敲好了吧。”
江晚舟看著她,不知道她葫蘆里賣著什么藥,“什么戲?”
“說出來那就沒意思了。”
李玉蘭眼睛直視著穆梳雨,這一次定讓她顏面全無。
穆梳雨被一對冷嗖嗖的目光瞧著,忍不住身子在發(fā)顫。
她趕緊喝了口面前的茶水,估摸定是小人在背后小心翼翼罵她呢。
“皇上駕到——”
一聲尖銳刺耳的鴨公嗓子響起,眾人也紛紛站起身子,朝著地上跪下去。
兩行侍衛(wèi)護送著,一抹明晃晃的身影被人簇擁著上來,知道坐在最上面的寶座上,穆梳雨才聽到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大殿。
“平身!”
眾人這才起身。
穆梳雨也跟著起來。
余光朝著最上面座位上的人看去,見皇上威嚴霸氣,不易人親近。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與死,掌握所有人性命的生殺大權。
宴會自然還是老樣子,上來就是歌曲,大人們先祝賀皇上新春快樂,眾人在相互道賀。
穆梳雨反倒是覺得無趣起來。
她用手拄著頭,眼睛直愣愣的瞧著地面,走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咚’的一聲,她的桌子上有一粒花生米,順著方向看過去,秦鈺正對著她笑。
這是故意的。
穆梳雨沒有理會,反倒是注意到了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九王爺沒有來?
這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也會缺席。
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秦鈺見她沒了興致,干脆也不逗她玩了。
一曲歌舞跳完又是接著聽曲,李玉蘭只不過片刻的時候,不僅是穆梳雨就是秦鈺也不見了人影。
她等了半柱香的時間,這才看見二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回來。
李玉蘭用手戳了旁邊的江晚舟,“你看,我怎么覺得這個鈺哥哥和穆梳雨走的特別近!”
江晚舟語氣很平淡,不僅是今日,當天她就感覺出來,只不過沒有說破而已。
“想必是碰巧。”
“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李玉蘭瞇著眼睛,在打量穆梳雨。
倘若穆梳雨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那她就攪和,讓她連九哥哥也嫁不成。
這樣的女人也根本不配。
等一曲聽完,李玉蘭從侍女的手里拿過一個神秘的東西,站起身子朝著上座的人先請了個安。
“皇上,臣女得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可是臣女愚鈍,怎么都解不開。”
李玉蘭說罷,將手里的東西拿出來。
眾人唏噓,這是九連環(huán)!
能解開的人屈指可數!
皇上自然不會主動去解開,他的臉面還是很值錢的,便說道:“誰要是能夠解開,朕便賞賜一件玉如意!”
玉如意?
這么大的手筆。
可眾人還是不敢蠢蠢欲動。
李玉蘭朝著穆梳雨看去,朝著穆梳雨微微一笑,隨后轉過頭來,對著皇上微微福禮,“穆家大小姐拔得才女會的頭籌,自然也能解開這九連環(huán)。臣女想請穆家大小姐幫忙,還請皇上恩準。”
“準了!”皇上自然是恩準。
穆梳雨忙站起身子,身姿卓越,聲音不卑不亢,“臣女接旨,可是巧了,臣女這里也有個好玩的物什,臣女也想請玉蘭郡主慷慨解囊。”
既然你非讓我跳坑,那我也自然不會放過你。
穆梳雨原本是打發(fā)時間的,現在看起來,這東西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皇上和眾人看的起勁,自然是同意下來。
李玉蘭抬起下巴問她,“什么物什。”
穆梳雨伸出手,亮出來手中的木方子。
“這一共是六種顏色,我現在打亂!”
穆梳雨說這,手靈巧著將木方子原本的顏色打亂。
“你需要重新弄回剛才的樣子,這一點怕是難不倒郡主的吧。”
“這又有何難?”
穆梳雨見她直接將木方子拿過去,也開始迅速的調整起來。
穆梳雨也接過九連環(huán),當著眾人的面,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