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肖肖說完這話,目光是冷峻的盯著姜媽媽的,她總覺得有些古怪,姜媽媽的反應總有點兒不正常。
她倒是不懼怕這么說,既然她都敢自稱是副班長了。班長跟副班長是好朋友,這也沒什么可說的嘛!完全正常!
不過一旁的陳信芳卻是有點兒擔心,杜肖肖這兒話說的有點兒太沖了。陳信芳在一旁,輕輕的拉扯杜肖肖的衣袖,提醒她不要說的太過了。
杜肖肖這兒小暴脾氣的,一旦上了頭,哪兒還管得了那么多,從來都是正面剛的性格。
“生病的人怎么去接別人的電話?他現(xiàn)在高燒,我是出來給他拿藥的。”姜媽媽冷冷的說道:“我不希望有人打擾他。”
后半句話,姜媽媽已經(jīng)是在下逐客令了。
杜肖肖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打發(fā)的人,擰著眉頭說道:“阿姨你說你是出來買藥的,那藥呢?我看阿姨兩手空空,不像是去買藥的樣子!”
這話說的比剛才還要更沖。
陳信芳的臉色變得越發(fā)的難看起來,姜媽媽也是完全色變。
“你是誰家的姑娘,怎么這么沒有禮貌!我說我們家姜維生病了在休息,難道是會騙你們?我自己的兒子我會害他?”姜媽媽看上去已經(jīng)是有點兒出離憤怒的味道,冷冷的說道,是對杜肖肖的指責。
杜肖肖這小暴脾氣這時候也完全被點燃起來,要不是對面是長輩的話,她可就打算擼衣袖了。
好在這時候她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耐心的說道:“如果姜維同學真的是生命的話呢,我希望我可以代表我們班的同學去看望一下他。畢竟他可是班長來的,我想……”
“不用了。他病的很嚴重。好意我心領了,你們回去吧。”姜媽媽再一次下達了逐客令。
“可是……”杜肖肖還打算繼續(xù)據(jù)理力爭。
不過看上去,姜媽媽已經(jīng)沒耐心陪杜肖肖說下去。她猛地打斷杜肖肖的話道:“如果你們還跟著我的話,我會讓保安過來。這里可是高檔小區(qū),保安會絕對負責業(yè)主的安全,不管你們是不是孩子。”
杜肖肖愣住。
姜媽媽徑直繞過杜肖肖,大踏步的離開。
“怎么會有這么嚴厲的阿姨啊?對中學生也這么的上綱上線。”陳信芳望著姜媽媽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個女人可真的是……”杜肖肖切齒,這兒可就打算追上去來的。
倒是陳信芳一把穩(wěn)穩(wěn)的拉住了杜肖肖,大聲說:“你別鬧了,沒聽到那阿姨說要叫保安了么?如果鬧到學校去,你冒充副班長的事兒可就要穿幫了!”
陳信芳這時候還算是能夠冷靜思考的。
杜肖肖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切齒說道:“還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事兒都能遇到,你說這像話嘛!竟然還有這種父母!姜維也真是夠不容易的!”
雖然這么說話的確對長輩有點兒不尊重,但杜肖肖還是忍不住狂吐槽。
“應該是姜維真的病了吧,要不然阿姨她也不會心情這么差。是因為心情差所以才會對我們態(tài)度不好的吧!可以理解的。”陳信芳倒是能站在別人的角度上考慮。
杜肖肖可沒那好心情:“不對,我總覺得這位阿姨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似的!正常人哪里會這樣的嘛!”杜肖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么樣,今天的行動就到此為止吧!”陳信芳拍了拍杜肖肖肩膀說:“我早說是你神經(jīng)過敏,媽媽總不會是害自己的孩子來的吧!”
仔細想象似乎也說得過去,可是杜肖肖就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你看那位阿姨,哪兒像個媽媽了啊!如果姜維去我們家找我們,也被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的話,她就不心疼她兒子來的?”杜肖肖想起來還是有點兒來氣兒。
她雖然話是這么說的,但還是按照陳信芳說的,人已經(jīng)開始往小區(qū)外走了。
“仔細想想呢,生病發(fā)燒在昏睡的時候,也真的很有可能是接不到別人電話的。”陳信芳還在往好的方面想:“不過等他的燒稍微退了,看到有未接電話,就一定會給你回過來的,你放心好了。”
陳信芳具備相當?shù)臉诽鞂傩裕判ばぞ蜎]她想的那么樂觀了。
“但愿吧。如果今晚姜維還不給我回電話的話!明天我還會想辦法找他!”杜肖肖的執(zhí)拗勁兒上來,那絕對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
陳信芳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自己是勸不了杜肖肖的了。
離開小區(qū),向東北方向走,那里有可以回家的公交車。這還走了沒幾步呢,杜肖肖的手機鈴聲大作。
在杜肖肖從包兒里翻找手機的時候,旁邊的陳信芳就一臉得意的說:“你瞧,我說什么來的,肯定是姜維的電話,應該是那位阿姨回家把你來找他的事情告訴……”
“不是姜維的電話。”杜肖肖徑直的打斷陳信芳的話。
啪啪打臉。
陳信芳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來緩解有些尷尬的氣氛。
“是陸煥哥哥。”杜肖肖皺眉,隨即是深呼吸了幾口,來緩解自己還處在憤怒里的情緒。
陳信芳一臉嫌棄的望了杜肖肖一眼。
“喂,陸煥哥哥。”杜肖肖接起電話的時候,從嗓音里已經(jīng)聽不出任何氣憤的味道了。
果然要是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是可以隨時為他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的。
“肖肖,放學了吧?”話筒的另一邊,傳來的是陸煥那柔和的嗓音。
杜肖肖是一聽他的聲音,心就會立刻柔化的。就算剛才的心平氣和是裝出來的,到這時候,也已經(jīng)真的是心平氣和了。
“是啊,我在回家的路上……有什么事嗎?”陸煥主動打過來,還是很少見的。這讓杜肖肖很興奮。
“魏理他……今天有去上課吧?”
果然是這樣,陸煥只有在涉及到魏理的時候,才會舍得給她主動打電話的。
杜肖肖抿了唇,心里有些淡淡的黯然。不過,她其實也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