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正給病人號著脈的鄭云聶也是睜開眼睛來,看了一眼病人的家屬,開口道:“這時因為他原本就很嚴(yán)重的腸胃問題引發(fā)的急性胃炎,在嚴(yán)重下去病人年紀(jì)本來就不小,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站在床邊的有兩個病人家屬,一男一女,可能是病人的子女。兩人聽著這話,面面相覷。男人可能要懂一些,開口問道:“那醫(yī)生有沒有必要現(xiàn)在轉(zhuǎn)去西醫(yī)?”
“沒必要,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手續(xù)麻煩,耽擱病人時間,也浪費你們精力。”鄭云聶開口道。頓了頓神,像是開始思考什么一樣。
男人見到鄭云聶這樣說,正要說什么,卻見到鄭云聶在思考,張了張嘴卻是沒有開口。而這時床上的病人已經(jīng)開始s吟得更加厲害了。
“醫(yī)生你說說到底該怎么辦啊,看到他老人家這樣我們也很心急”一旁的女人見到兩人都沒說話,也是滿臉焦急的開口。
“你這樣,先用西藥把他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我給你們開一副藥方,我開的這藥拖不得,在癥狀好了以后就要馬上服用,不然的話效果會削弱很多。”鄭云聶開口道。那女人聽后連連點頭說著謝謝醫(yī)生。一旁的男人卻是有些疑惑。但是站在周楊楠身后的溫德心卻是驚駭?shù)貌粶\。眾所周知,中藥和西藥如果一起吃的話,很多藥性都會相沖,有的相沖倒是還好,然而有時候相沖厲害里,甚至是會要人命的。
“周主任你記一下。”鄭云聶轉(zhuǎn)過頭來朝周楊楠說道。這周楊楠是主要管理藥材和藥方的主任醫(yī)師,所以說對于藥材一塊周楊楠可以說是很權(quán)威的。
周楊楠給后面的實習(xí)生要了個筆記本,從口袋里掏出筆來。見到周楊楠準(zhǔn)備好了,鄭云聶便一味藥一味藥的開始說起來。這些藥名溫德心都聽過,除了幾味藥材不是很熟悉之外,其他的對于溫德心來說早已爛熟于心。
然而隨著鄭云聶口中蹦出來的那些藥名,溫德心的眼睛都是要蹦了出來。這十多味藥里面居然有三味帶著毒性,溫德心在腦海里分析了一下,這些藥確實是起到了消炎養(yǎng)腸胃的作用了,但是卻有很傷肝腎,這樣顯而易見的問題鄭云聶會沒有注意到?溫德心很是疑惑。
“就這些,每天一副就行,等到西藥停止就立刻開始服用。”鄭云聶對著一旁的管床護士說道,那護士點了點頭,連忙記錄了下來。
這時一旁幫鄭云聶記錄的周楊楠也是皺起了眉頭,憑他對藥材和藥性的了解,得出來的結(jié)果和溫德心想的沒有什么區(qū)別,這樣顯而易見的缺陷難不成鄭云聶這堂堂鬼才自己會不知道?
這時鄭云聶似乎也注意到了周楊楠的神色,開口道:“按著我的做便是,你會明白的。”
“恩”周楊楠點了點頭,沒辦法誰叫自己的境界跟不上鄭云聶,很多時候想不明白也正常。周楊楠在鄭云聶說了這句話后也在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但溫德心卻是留了個心眼,既然自己不明白,那么就一定要搞懂。看來自己原來還是太過于自我滿足了,這世界上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又是交代了幾句后幾人便是散去,這周楊楠一直想找機會把溫德心介紹給鄭云聶認(rèn)識,但這鄭云聶好像很多事情要忙,一直都是沒有找到機會。
一晃,溫德心居然是和周楊楠聊到了下班的點,周楊楠說是盡地主之誼請溫德心吃飯。給楊麗說了一聲,溫德心便跟著周楊楠混了頓飯。不得不說這周楊楠還挺大方,請溫德心吃酒店,走的時候周楊楠再次問道溫德心:“你真的在中醫(yī)院煎藥都要來?我覺得你真的不如去進修考個證,到時候我也好介紹你。”
溫德心卻是再一次的搖了搖頭,態(tài)度很堅定。“我還很年輕,先滾兩年也不遲。”溫德心平淡道。周楊楠搖了搖頭也是不再反駁。
等到溫德心回到家時,表姐的車安靜的停在車庫里。然而這屋中卻是沒有亮燈,溫德心有些疑惑的走了上去,按了幾聲門鈴,沒有人反應(yīng),還好表姐早上把鑰匙留了一把給自己。
用鑰匙把門打開,這客廳中黑黝黝的一片,仰頭望了望樓上,同樣是一片漆黑。
“楊麗姐?”溫德心試圖喊了一聲,然而這聲音在別墅里回蕩,卻是沒有人答應(yīng),溫德心不禁覺得有些森冷起來。果然,房子大了一個人住著還是害怕,自己祖宅至少每天還有鄉(xiāng)親們每天來串門,這城市里誰沒事會跑誰家去。
想到楊麗可能沒在家,溫德心索性一路把燈都給打開了。然而到了樓上,溫德心發(fā)現(xiàn)那原本放在沙發(fā)上的hellokitty居然是不見了。但不成怕自己嘲笑,楊姐還把這些東西藏起來了不成?
有些疑惑的會房換了身衣服,溫德心越想越不對勁,還是決定去楊姐的房間看一眼。打開這過道的燈,楊麗的房門虛掩著。
正想著怎么回事,溫德心把腦袋湊近房門,這屋子中便傳來一陣均勻但是又有些沉重的呼吸聲。作為中醫(yī)的溫德心一聽就知道這楊麗多半是生病了。
輕手輕腳的把房門推開,只見楊麗抱著一個大的hellokitty卷曲成一團,而另外兩個布娃娃卻是落到了地上,身上的被子也是沒有蓋好,一半拖在地上。
溫德心走進前去,發(fā)現(xiàn)這楊麗原本白芷的臉頰上居然紅撲撲的,你說昨晚的那種情況臉紅還有道理,這睡夢中都能臉紅那就說不過去了,難道是夢見自己了?溫德心賤賤的想著。當(dāng)然,這種情況幾乎是不存在的且不說一個職場女性會不會這樣對自己表弟犯花癡,就拿楊麗現(xiàn)在額頭的溫度來說,這明顯就是發(fā)燒了。溫德心拿開放在楊麗額頭的手,心里有些哀嘆,真是生病了都不知道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就在溫德心轉(zhuǎn)身想要去想想怎么給楊麗退燒的辦法時,一只冰涼的手突然拽住了溫德心的衣服。被這力度以阻撓,溫德心也是停下了腳步來,無奈的搖了搖頭。溫德心蹲下身子來,把楊麗抓住自己的手握住,本來是想要把這只手從自己身上扯開,但讓溫德心沒有想到的是,這只手居然是握得更緊了。
溫德心皺了皺眉頭,說實話,這楊麗的發(fā)燒有些嚴(yán)重,若是沒有人照顧的話,很容易產(chǎn)生大問題。從兜里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盒,溫德心取出一根針,想要伸手在楊麗的鎖骨下方找穴位,但是這鎖骨下方他是真的下不去手。要是被突然醒來正好看見,豈不是只能被當(dāng)流氓一腳被踢出去?
不得不說溫德心是真的有一套,眼睛死死的盯著胸前的穴位,手一穩(wěn),針很速度的沒入了那鎖骨下面的穴位,被這樣一針扎下去,楊麗只是輕輕哼了一聲,翻個身子正面躺下,又繼續(xù)打起呼嚕來。只留了一小段針頭在外面,方便取出,這針頭留得也不長,能讓她翻身不至于壓到針頭痛醒。
把楊麗掉落到地上的被子撿起來,給楊麗蓋上,看著楊麗這抱著hellokitty睡覺的模樣,溫德心真的很想給她拍兩張,留個紀(jì)念嘲諷她也行,或者賣給他的那些下屬。嘿嘿溫德心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犯賤了
這一會的時間,那根針的效果便是出來了,把楊麗的氣理順了,呼吸自然也變得均勻,這抓著自己的手也松了開來。
溫德心到廚房弄了點冰塊,用一層層的毛巾包裹著,放在楊麗的頭上降溫,等到這一切弄完,溫德心便把原先扎在楊麗鎖骨下面的那根銀針拔了出來。溫德心的手剛剛準(zhǔn)備離開之時,楊麗一個翻身,一團柔軟壓在手上,不禁讓溫德心倒吸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是把針尖對著自己的手心,要不然這禍?zhǔn)驴删痛罅恕?
從行禮中弄了點藥材溫德心在廚房熬了起來,準(zhǔn)備著明天早上楊麗起來時給她喝下。其實這時溫德心知道楊麗的燒已經(jīng)開始退卻了。之時身子還很虛,所以特意在這固本培元的藥材里加了點溫養(yǎng)的成分,免得楊麗剛剛退燒的身子受不了,反而起反作用。
直到一切都忙完,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過了。一個不小心把腦袋靠在楊麗的床邊睡著。等到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楊麗居然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溫德心睜開眼環(huán)視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只見自己昨天放在桌上的藥已經(jīng)是被喝了。走出屋子。剛好見到楊麗端著兩個盤子走來。
“醒了?昨天多謝了,我感覺我居然已經(jīng)好了。”楊麗一見到溫德心便開口說道。
搖了搖腦袋清醒了一下,溫德心開口道:“你怎么起這么早?剛剛退燒還是多休息,身體還虛著呢”
“沒事,我已經(jīng)好了,要不是你可能現(xiàn)在我還躺在床上呢。”楊麗說著指了指桌上的盤子道:“早餐已經(jīng)做好了,快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