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澤航的收留,葉鸞堅持要幫忙處理家事,從洗衣做飯,她都整理得有條不紊,她幾乎忘記了自己來這里是為了誘惑蘇澤航的,任務(wù)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她喜歡上蘇澤航,喜歡他的練武場,喜歡這里的所有人,所以也就樂意幫忙整理。
一早,和往常一樣當(dāng)她出門買菜的時候就被盯上了,而今天正巧她推掉跟在身后的朗明,讓他在家好好盯著了澤航,傷好之前不能隨便亂動,更不能練功。
可等到她走到了人群較少的角落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時候,肩膀突然被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那個彪哥就緊跟在她身后。
現(xiàn)實(shí)就是這么殘酷,如果不是彪哥不出現(xiàn),她就不會想起自己還有任務(wù)在身,但現(xiàn)在她想起來了。
“是我爸爸要你來找我的嗎?”她明知故問。
“老板等你很久了,跟我來!
彪哥走到另一條巷口,車子就等在哪兒,她坐進(jìn)車子,看了眼前座的司機(jī)。也是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么會和這群人打交道?
“我爸爸在哪?”
“到了你就知道!
這些人的態(tài)度真讓人不舒服,好像她只能聽令行事。
“你們叫我爸爸老板?”她冷漠的問,“那么這就是你們對待我的態(tài)度?”
“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好像她說了什么笑話一樣,彪哥和那個司機(jī)都大笑了起來,而且更囂張狂妄。
“你們笑什么?難道不是嗎?你們不是叫我爸老板?”
“我們是叫你爸老板沒錯,但是我們可只是拿錢辦事。我們只看錢!”彪哥冷嘲熱諷的說。也就是說,他們是那種什么錢都賺的角色,壞事好事對他們而言都一樣。“難道只要有錢,你們也會殺人放火?”
“為什么不?反正橫豎人都是一個結(jié)果,別人的死活我無關(guān),有錢誰都可以當(dāng)老板,有錢我還是玉皇大帝呢,哈哈哈。”
“那么你們和我爸的交易是什么?要做到什么程度?”為了錢可以毫無節(jié)操,而且目的是什么?葉鸞真的想不明白了。
“別想套我們話,我們只管拿錢照做,其他一概不問的。況且你爸也不許我們問。”司機(jī)突然把車子煞住,轉(zhuǎn)頭對她冷笑道:“到了。”
“這是哪里?”
“你爸爸在里面等你,進(jìn)去就是了!比缓笃渌桓挪辉S多問,他們的眼神這樣告訴她,再問對自己一點(diǎn)好處都沒有。
大概是建筑商沒錢可蓋房子,所以這房子只蓋了一半就停了,完全就是一片廢墟。但是,里頭有桌子椅子,顯然這里已經(jīng)變成了這些人聚會的地方了。
她在最隱密的地方看到她爸爸,他就坐在唯一張看起來比較舒服的椅子上。
“爸爸,您找我?”
“我以為你已忘記自己是誰了,還知道我是你爸爸?”
這話讓人覺得不舒服,父女有這樣說話嗎?但是,她也不感到奇怪,她爸爸講話一向這么冷淡,好像她不是他的女兒。
“您找我有事?”
“你忘記自己的任務(wù)了嗎?”
“沒忘!彪m然這不是實(shí)話,但是有時候人又不能夠太誠實(shí),說實(shí)話會討打。只是她還是不懂,到底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于是鼓起勇氣說“我覺得那個蘇澤航不像壞人,您為什么要”
“。√!”突然,她被葉弘那用來支撐身體的拐杖給打了。痛得她慘叫一聲,那一棍硬生生的打在了她的腿上,讓她跪在地上。
“這是告訴你,你所犯的錯誤。”
“爸”她何錯之有?但是她不敢問,怕再度被打。
“你去了那里那么久,都做了些什么?”
“我努力讓蘇澤航不討厭我!
“我不是說過了,你得要讓他喜歡上不是嗎?”
“但那并不是很快能辦到的!
“那這些時間你都在做什么?煮飯洗衣?你以為你是去那里當(dāng)女傭的嗎?如果想當(dāng)女傭,留在家里就夠了。我養(yǎng)你干什么用的,廢物 。”
葉鸞害怕極了趕緊解釋,“不是那樣的,我是想,如果每天什么都不做的話,他只怕會更討厭我!所以我假裝做個乖巧勤快的女孩,這樣或許他會有些想法!
“原來那是你的計劃的啊!比~弘瞇起了眼睛“現(xiàn)在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
“現(xiàn)在那里的人對我印象都很好,蘇澤航也很信任我。所以,我想請再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一定會讓他愛上我的!彼[瞞了澤航已經(jīng)跟他表白的真相。
“多久?”
“那個”
“我已經(jīng)沒有耐性了,你知道的吧?”
“我”
“我給你最后一個月的時間,時間一到,我就要看到成果!
“什么成果?”
“結(jié)婚,上床或者是”他冷笑著說:“懷孕!
“結(jié)婚?上床?懷孕?”葉鸞被驚得跌坐在地上。
這是什么世界?這個人真的是她父親嗎?為什么她對他感到無比的陌生?
更慘的是,葉鸞再次醒過來是在醫(yī)院......
“小鸞!小鸞!”有人在叫她可是渾身都好疼,一動渾身都好疼.......
“這個聲音是......澤航.....”葉鸞睜開了眼睛。
“是不是很痛!朗明快去叫醫(yī)生!”澤航的眼睛熬的特別紅,泛著青色的胡茬顯得格外的疲憊。
“不要.....”葉鸞覺得自己呼吸都疼.....才想起來,昨天臨走父親為了不讓蘇澤航起疑心又讓彪哥找人把她打的半死。還說這也是讓她長個記性,別忘了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
這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
“那些人太可惡了,竟然對一個女孩子下手這么狠。也幸虧我們?nèi)サ募皶r.....”明朗格外自責(zé)“我就應(yīng)該陪你市場。”
“沒事.....”葉鸞伸手撫上了澤航的臉.....“對不起,又讓你擔(dān)心了!
“沒事兒,一切都過去了。沒事兒了是我沒保護(hù)好你......”澤航握著葉鸞的手,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澤航是真的愛上她了,她該怎么辦.。
“澤航,我想回家!比~鸞抿著嘴說。
“好,我們回家!闭f著輕輕地握著葉鸞的小手,因為自己腿還不方便,讓明朗把葉鸞抱上了車。留下幾個兄弟去辦出院手續(xù)。
回到家之后,澤航的視線身體都沒離開過葉鸞。葉鸞渾身是傷,澤航看著心疼,捧在懷里怕弄疼,放下又怕葉鸞就這么消失,澤航每一晚都生活在忐忑里,生怕一睜眼葉鸞就會消失。等澤航都能正常走路了,葉鸞還很虛弱,身上很多處傷口還留著大大小小數(shù)不清的印子。
每天晚上澤航都睡不著,總是悄悄的去看看葉鸞,給她賽一賽被子。坐在葉鸞床邊輕輕的撫摸她的長發(fā),生怕她會突然地消失不見。
一眾兄弟也是難得見到了大師兄的溫柔。當(dāng)然這件事也是氣炸了澤航的一眾兄弟,各個劍拔弩張,準(zhǔn)備隨時把那群混蛋碎尸萬段。欺負(fù)到他們嫂子頭上了,也真是不要命的膽大包天。澤航按住一眾在暴怒的兄弟們,這事兒不能急,但一定是要報仇的。
白楊的戲要開拍了,因為是白楊的第一部主角的武俠劇,所以身為動作指導(dǎo)的澤航必須到場,可是,澤航越來越不放心葉鸞一個人待在家里。但總不能不讓葉鸞出門,葉鸞最近的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不太愿意說話,也不太愛笑了。
澤航想應(yīng)該是在家憋壞了,可畢竟前幾天的事情。讓她去附近的超市買東西都成了一件讓他心驚膽顫的事情,他怕繼續(xù)窩著會悶壞了她,所以決定帶她一起到片場。
“我真的可以跟你們?nèi)テ瑘?”葉鸞眼睛睜得大大的,為這突如其來的提議感到高興。有時候澤航覺得她太過天真,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情都可以讓她高興得要命,好像從前她沒有過過好日子一樣。但想到她狠心的父親把她賣給那樣混蛋,有這樣的反應(yīng)到真的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對他來說,最慘的是,每一回她沖著他傻笑,他就會控制不住身體的沖動,簡直是煎熬!班拧!辈桓矣刑蟮幕貞(yīng),他輕聲哼著。
“謝謝!
“就是不要不停的說謝謝,小心我又當(dāng)著所有人吻你了!
“唔!比~鸞的唇還是被澤航用一吻堵住了。
“不要在跟我說謝謝。”澤航摸著葉鸞的小臉溫柔的說。
葉鸞點(diǎn)頭,但隨后又問:“除了不要說謝謝,還要呢?”
小鸞是個特別容易讓人過度關(guān)注的女人,而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親密的舉動得適可而止?jié)珊叫÷曕止疽痪洹包c(diǎn)到為止.....”
“??”葉鸞愣了?“什么事點(diǎn)到為止?”
澤航抓頭“沒什么”不就是趴在他的肩頭對他撒嬌,但他又什么都不能做他難受,因為她是個女人。如果告訴她,拿自己不得變成那色狼了嗎?
“當(dāng)我剛剛什么也沒說!
“為什么?”葉鸞不明白
“你是個名人,如果被拆穿了我們之間放關(guān)系,對你會有影響嗎?”
“別想那么多,我對內(nèi)我那些兄弟都知道你跟我什么關(guān)系,對外知道就知道吧。你別亂想。”澤航揉了揉葉鸞的頭發(fā)。
其實(shí)一開始他是為了她的名譽(yù)著想,她一個女孩和他一個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會被外界給寫成什么樣子。之后又摻雜著自私的念頭,其實(shí)他大可以把她繼續(xù)藏在閣樓之中,那么就不會有任何的麻煩。但是他不能那么自私,不能夠把她當(dāng)成一只籠中鳥,那樣的葉鸞不快樂。
“澤航?”
“走吧,我想是我是太杞人憂天了!
他到底怎么了呢?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奇怪?又或者,男人本來就是奇怪的動物?
葉鸞身為女人果然是想不出來男人腦子每天都在告訴運(yùn)轉(zhuǎn)什么樣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