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豪華別墅。
東堂白蝶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面前不停奔跑的曦曦,還有她舅媽岳宛如,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舅媽,你就不要學曦曦跑步了行不行?我頭都暈了。”東堂白蝶不滿的嘀咕。
“頭暈?”岳宛如突然停下來,連忙坐過去,“小蝶,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要生了?”
東堂白蝶低頭看著自己挺著的大肚子,“我只是頭暈。”
岳宛如松了一口大氣,“要生了一定得給舅媽說,和楚清生氣,也不能和孩子過不去。”
“我知道啦。”東堂白蝶嗑著瓜子。
東堂白蝶和楚清結(jié)婚一年了,小兩口經(jīng)常吵架,以前別墅沒人,現(xiàn)在展肖痕一家回來之后,就成了東堂白蝶的“娘家”了,一旦和楚清鬧了別扭,就賴在這里不走。
“護士小姐,你這又是離家出走?”展肖痕從2樓上下來,看著她挺著這么大個肚子,見怪不怪。
“哼。”東堂白蝶不想搭理表哥,總覺得他狗嘴里面一定吐不出來象牙。
“我真是挺為楚清傷心的,娶了你這么一個,煩人的老婆。”展肖痕大大咧咧的坐在她旁邊,壓根沒去考慮人家孕婦的心情。
“我也挺為表嫂不值得,嫁給了一個只會吃軟飯的男人。”東堂白蝶反口。
展肖痕氣得差點爆炸起來,“我哪里吃軟飯了,我現(xiàn)在是空窗期,要靜養(yǎng)。”
“你都靜養(yǎng)半年了。人家表嫂回來才多久,就已經(jīng)接手公司的所有事情了,哪里像你?!”東堂白蝶不屑的說道。
“東堂白蝶,你是不是想要我把你扔出去。”展肖痕惡狠狠的開口。
“舅媽,表哥欺負我,欺負我大肚子。”東堂白蝶大哭,可憐巴西的說道。
“爸爸壞!”曦曦都看不過去的站在了表姑這邊。
“阿痕,小蝶懷孕了,你少說兩句不行啊。”岳宛如也有些責備口氣。
展肖痕不爽的看了一眼東堂白蝶,看著墻壁上的時間,“這都幾點了,菲菲怎么還沒回來?”
總覺得一刻沒有見到展太太,心里空鬧鬧的。
“我聽媽媽說,她要去參加同學會。”曦曦開口道。
“什么?!”展肖痕暴跳,“她怎么沒給我說。”
“為什么要給你說,你不知道所謂同學會,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東堂白蝶邪惡的開口。
“閉嘴!”展肖痕不爽的吼著東堂白蝶,連忙打電話給曾曉菲,“展太太,你參加同學會怎么不對我說?”
“我就去坐一會兒,你現(xiàn)在身體不好,多在家休息。”
“我身體好不好你不是清楚得很嗎?你是不是想要出軌,我告訴你展太太,你這輩子早就是展肖痕的人了,少往歪處想。”展肖痕霸道的怒吼。
“展少爺,你是不是幼稚病又發(fā)了?”曾曉菲不悅的開口。
每次只要曾曉菲真的發(fā)脾氣,展肖痕的氣焰瞬間就會降下來,他壓低聲音,“展太太,你早點回來。”
瞬間,變小羔羊。
“知道了,我會提前回來的。”曾曉菲掛斷電話。
展肖痕看著電話,該死的,居然真的不讓他去!
身后,是東堂白蝶不懷好意的笑聲。
“你笑什么?”展肖痕咬牙切齒。
“隨便笑笑而已。”東堂白蝶很開心的模樣,“某人不是拽得很嗎?怎么這么一副模樣?”
“東堂白蝶!”展肖痕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真想掐死她。
“達拉達拉,曦曦,來來,給表姑說,你爸爸在美國的時候,都喜歡玩些什么?”東堂白蝶故意的。
曦曦趴在東堂白蝶的身邊,看著表姑的圓鼓鼓的大肚皮,“表姑,我這么說話,里面的小寶寶聽不聽得到。”
“聽得見。”東堂白蝶笑得很邪惡。
“寶寶,姐姐給你講哦,姐姐的爸爸在美國那邊好喜歡玩泥巴,還喜歡拆姐姐哥哥的玩具,拆壞了就扔了,每次都把姐姐哥哥氣得要命……”曦曦不耐其煩的像講故事一樣說道。
展肖痕一把抱起曦曦,“不許講了。”
“爸爸是壞蛋。”曦曦嘟著嘴唇。
展肖痕才不管那么多,抱起曦曦準備走開時。
“啊,表姑,寶寶是不是聽到我說話,所以在踢你了。”曦曦看著表姑突然吃痛的表情。
東堂白蝶臉色急劇變化,捂著肚子,“舅媽,我好像,破羊水了。”
岳宛如連忙跑過去,看著東堂白蝶,看著她身下順著大腿流下來的水,“要生了!”
“什么?!”展肖痕放下曦曦,“怎么辦?”
“給楚清打電話,我們馬上把小蝶送去醫(yī)院。”岳宛如說道。
“好。”展肖痕連忙撥打電話,“喂,楚清,小蝶要生了,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沒有?”
“我在。”那邊是楚清有些急促的聲音,“你們馬上送過來,我在門口來等。”
“好。”展肖痕連忙說著,“我去開車,你把小蝶扶上車。”
“爸爸,我呢?”曦曦連忙伸出腦袋。
“你在家里給我呆著,都是你,才讓你表姑動了胎氣。”展肖痕說完,就沖了出去。
曦曦憋著嘴,一臉歉意,“表姑,對不起。”
東堂白蝶的肚皮一陣一陣發(fā)疼,沒來及回答曦曦,就和岳宛如走出別墅。
“舅媽,我會不會死啊?”東堂白蝶可憐巴西的望著她。
“說什么傻話。馬上就到醫(yī)院了。”岳宛如安慰。
展肖痕緊張得收心都在出汗了。
媽的,女人就是麻煩。
快速的到達醫(yī)院門口,楚清穿著白大褂在門口等了,看著東堂白蝶,一把抱起她,往產(chǎn)房沖去。
“楚清,我痛死了。”東堂白蝶看著他的側(cè)臉,委屈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生了就不痛了。”楚清冷靜的告訴他。
“啊……啊!”東堂白蝶捏緊楚清的手臂,痛得尖叫。
楚清把東堂白蝶放在病床上,對著一邊的護士,“你去叫張醫(yī)生過來接生,我陪著。”
“你不親自接生嗎?”護士小姐奇怪的問道。
“快去。”
“哦。”護士小姐走出去,猛然,“是張瑤還是張其。”
“媽的,女的那個!”楚清怒吼。
護士被嚇得愣愣的。
原來楚醫(yī)生,脾氣也可以這么暴躁。
“小蝶,別怕,等會兒我們就可以看見我們自己的寶寶了。”楚清安慰,幫她擦汗。
接生過無數(shù),對著自己的女人時,緊張得汗水直流。
張瑤快速的趕來,對著楚清,“什么情況?”
“破了羊水,宮口開了三指。”楚清交代。
“楚清,都是你,不是你搞大我的肚子,我怎么可能這么痛,唔唔……”東堂白蝶痛得口無遮攔。
接生的張瑤和旁邊的護士都忍不住的低低笑了笑。
楚清有些尷尬,還是輕聲安慰道,“都是我不好,以后不讓你這么辛苦了。”
在醫(yī)院,從來都是楚醫(yī)生對東堂護士兇得很,哪里見過這么低聲下氣的婦產(chǎn)科的王牌醫(yī)生。
“討厭你,我好痛,好痛,嗚嗚……”東堂白蝶哭得很猛。
“別哭了,乖,把力氣用在下面。”楚清的手拿給她抓住,不停地安慰道,一邊問張瑤,“開了幾指了?”
“4指。”
“還要多久?哇哇,我不要生寶寶,我好痛!”東堂白蝶痛得大叫,“我要剖腹,我不要生了,我不要生了……”
“東堂白蝶,你給我閉嘴!”楚清突然怒了,“媽的所有女人都能生孩子,就是你要死要活的,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給順產(chǎn)下來,我明天就和你離婚!”
整個產(chǎn)房,突然安靜了。
連一直吵鬧的東堂白蝶都安靜的愣愣的看著楚清。
果然,還是彪悍的楚醫(yī)生,一句話,讓產(chǎn)房里面所有人目瞪口呆。
沒見過誰這么刺激孕婦的。
“哇,你不愛我,不愛我!我要帶著寶寶離家出走……”東堂白蝶嚷嚷道。
“楚醫(yī)生,開了7、8指了。”張瑤連忙說著。
楚清點頭,對著東堂白蝶,“對,我不愛你,有本事你把寶寶生下來,離家出走。”
東堂白蝶委屈得要命,她癟嘴,吸著鼻子,她一直以來都怕楚清,每次吵架,都是她妥協(xié)。
她咬著嘴唇,用力。
“快了,快了,已經(jīng)開了10指了。”張瑤激動的說著,“楚醫(yī)生,可以看到寶寶的頭了……”
“嗯……”東堂白蝶使勁。
“哇,哇,哇……”
一道嬰兒啼哭的聲音響起。
東堂白蝶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恭喜咯,楚醫(yī)生,是個男孩。”張瑤接下寶寶,“你要不要來剪臍帶。”
拿慣了手術(shù)刀的手,此刻居然有些發(fā)抖,他看著那張皺巴巴的小臉,嘴角一笑,親自為他剪下臍帶。
寶寶哭了幾聲,就睜開了眼睛到處看。
護士小姐擦了擦他身上的羊水,稱稱,“六斤二兩。楚醫(yī)生,要不要抱一下。”
“不用了,抱出去給他們看看。我要陪著這個調(diào)皮但非常偉大的產(chǎn)婦。”那一刻,一貫清清淡淡的楚清,說著如此甜蜜的話,嘴角還掛著一抹寵溺的微笑。
東堂白蝶似乎還在生氣,不理楚清。
“辛苦了,老婆。”楚清吻了吻她的額頭。
東堂白蝶一副非常委屈的摸樣。
“傻瓜,這輩子,我最愛你。”楚清不顧張瑤還在縫針,也不顧護士的偷笑,說出讓人起滿雞皮疙瘩的話。
東堂白蝶癟嘴,“那你不會不要我是不是?”
“我發(fā)誓,這輩子,除非你不要我,我絕對不離你半步。”楚清摸著她的頭,“好好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們一起去看我們的寶寶。”
“嗯。”東堂白蝶安心的閉上眼睛。
楚清抱著她走出產(chǎn)房。
外面等候的人早就圍著寶寶在哄了,看著楚清,“小蝶沒事吧?!”
“沒事。”楚清的笑,第一次滿是幸福。
幸福,真的其實,很近。
展肖痕摟著匆匆趕過來的曾曉菲,最愛的人在自己身邊,真的是比任何事情都要幸福一百倍的事情。
“展太太,我們也再生一個吧!”
“你真把我當母豬了?!”
“展太太,你簡直太可愛了。”
不顧在場的所有人,他親吻他的展太太。
真好,這么有她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