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美女開口問道。
遇到這樣的美女,褚云居然變的像個愣頭青!
“喂,問你話呢。”這時候一同走過來的萬云飛有些不耐煩開口道。
“你不會看嗎?本符篆傳自茅山三清派,乃得道高人親手繪畫,可以醫治百病。”褚云收回眼神,一副神神叨叨的表情道。
“我信你?什么得道高人,我看你是騙子才對。”萬云飛這時候發現褚云所立的廣告牌,輕輕念道:“一符十萬,無效退款。”
他登時大笑道:“一張破紙賣十萬?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呢。”
“呵呵。”褚云輕笑兩聲,根本不理會暴怒的萬云飛,只是目光炯炯盯著孫靜姝。
“我這符只賣有緣人。”褚云繼續裝逼。
“這位小姐,我觀你上庭高闊、長度適中而豐隆,飽滿而廣闊,必然出身富貴家庭。中庭隆而豐滿,無病無災。下停飽滿端正厚重,一生福氣盡享。只是面堂發暗,晦氣纏身,左額中間偏上的父母宮斷線難繼,恐怕……”
褚云深諳老道的話術,說到關鍵之處忽然收回話匣,嘆氣幾聲,搖搖頭,似乎有些可惜。那派頭做法,幾乎和神棍沒什么區別。
“恐怕什么?”孫靜姝心中一緊,關心則亂被褚云牽動著花頭。
“恐怕有至親至愛之人惡疾纏身,正處彌留之際,時間不會太長了。”褚云感嘆一聲,搖了搖頭。
孫靜姝徹底呆住了,她沒有想到褚云看著年級不大卻直接把自己情況如此清晰的反應出來。
她確信自己一直在國外,國內認識她的人都很少,別說知道的這么詳細的人。
難道這就是上天給她的奇遇嗎?
這個家伙看這平平無奇,沒有一點仙風道骨,真是得道高人不成?可從他的外表來看,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年青人啊。
孫靜姝很是不可思議,可褚云又全部說中了。
她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更是個無神論者,可大自然的確有很多事情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此事又關系到她命運坎坷的母親,這些年為了母親的病,她也開始求神拜佛,哪怕只有一點希望,她也要試試。
如果真能讓母親好轉起來,也會毫不猶豫去干。
孫靜姝明白,其實母親的病情已經到了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地步了。
“那老板,你的黃符有效果嗎?能治什么病?”孫靜姝神情緊張起來問道。
褚云從地上拿起一枚回春符,從容自信道:“這符源自茅山上清山,有得道高人開光,貼身佩戴下,并以精血祈靈,能修復五臟六腑,哪怕得了晚期或者別的不治之癥,只要日夜佩戴,也有可能起死回生,繼命三五年不成問題。”
沒辦法,褚云想要做廣告,只能搬出名聲最大的茅山派,如果説這符是自己所畫,有人會賣才見鬼了。
孫靜姝有些猶疑:“真的嗎?”
褚云點點頭道:“當然,我看小姐是有緣人,如果這符無效,無需付款。”
這一句話,便打消了孫靜姝大半顧慮,東西好壞只要試了就知道,假如是騙人的玩意,誰敢這么打包票?心里不由躍躍欲試。
何況的母親的病情,再差也不會更差了吧?
可一旁的男子不樂意了。
他越看越感覺不對勁,這鋪子的確是個老鋪子。云山閣大家都知道,但是這間鋪子之前易主了,已經不再是原來的百年老店了。而且以前也從沒聽說云山閣賣這些神鬼之物。
尤其這個年青的老板,全身雜牌衣褲不説,身上哪里有得道高人的仙氣飄飄呢?
這人看著反倒有些像掛羊頭賣狗肉的大忽悠,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眼看孫靜姝就要被說服了。
他不由急忙把她拉到一邊道:“靜姝,你也是海歸學者,受過高等教育,怎么就相信這些騙人的玩意?我看你還是病急亂投醫,待美國那邊安排妥當,再讓伯母接受最先進的治療為宜啊。”
孫靜姝哪里不知道萬云飛擔心什么,這些她一開始也擔心過,只是她腦里還抱著千萬份之一的希望。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各種神秘的門派淵遠流傳,真有些什么超出思想范疇、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是可以理解。
她好言辯解道:“試試有什么關系,況且人家也說了沒效果不收錢。”
萬云飛冷哼一聲,馬上出口辯駁道:“這種把戲我是看多了,話說的好聽,說免費的只是個坑。事實上很快他就會用各種借口讓你從口袋掏錢。如果真有效果也就罷了,這個錢我們也不是花不起。就怕不僅沒效果還有危害啊,要是本來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孫靜姝臉色一變,立馬不悅道:“你說什么話?”
萬云飛一驚,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雖然他說的也是實話,但是不能這樣說出來啊。
孫靜姝冷哼了一聲,甩頭不再理會萬云飛。
褚云見兩人起了爭執,二話不説,合上書本,找來小文他們,準備關門下班了。
孫靜姝看他架勢,是準備要收攤走人了。
她見狀,急忙上前攔住道:“老板,我們事情還沒有談好,怎么就收攤走人了?”
萬云飛忍不住譏諷道:“這就是騙人的慣用技巧,他假裝走,讓你焦慮。呵呵,騙人把戲被我揭穿了吧”
孫靜姝板起俏臉,怒聲道:“萬云飛,你閉嘴。”
褚云見萬云飛吃了一臉癟,心里暗笑兩聲。
依舊裝的淡淡道:“符渡有緣人,命里無時莫強求啊。”說完這話,他又故意的搖搖頭,一副準備離開樣子,把欲擒故縱的把戲演繹的爐火純青。
孫靜姝急忙攔下褚云,臉上擠出幾分不自然的笑容道:“老板不要生氣,你那符我要了。”
“好,你回去后讓病人時時刻刻貼身佩戴就可以,千萬不要取下來。不過這只能算是半成品,十天之后你若感覺效果不錯,你再聯系我要成品的。”
說完這話褚云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