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個個的，都已經失去了能夠留住將軍的本錢，又怎么可能將將軍給留在了外面？

還是說，是哪個丫鬟？

但……

這將軍府里面，又有哪些個貌美的丫鬟？

難道是小蕊？

只是瞥了一眼小蕊那顫顫巍巍的模樣，四姨娘就覺得心里頭滿是不屑，能是小蕊嗎？她打賭，這個人肯定不是小蕊，先不說昨天晚上，小蕊一直在房間里面伺候自己，就說現在，小蕊的這個做派，就算是她，看了都覺得心煩，更不用說，那個人是將軍了。

將軍是一個馳騁沙場的英雄，這樣的英雄，肯定是喜歡她這樣驕縱的美人兒。

至于這種柔柔弱弱，看上去一巴掌就能拍死的人，將軍肯定一眼就覺得不喜。

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多礙事？

四姨娘心中不屑。

但……

她又想起了別人屋里的丫鬟。

想起三姨娘屋子里面，最近新來的丫鬟小荷，四姨娘微微皺起眉頭，細細的回想了一下，覺得那丫鬟，竟也長得還算是看得去。

于是，她皺眉，質問小蕊：“這賤人，該不會就是能夠新來的丫鬟，小荷吧？”

“小荷？”

小蕊搖了搖頭，隨后，這才面帶艱難的開口道：“是三姨娘……”

四姨娘原本還打算去摸梳子。

此時，在聽到了小蕊的這么一句話之后，四姨娘咬牙切齒，手里的梳子也是拿不住了，直接從手里掉了下來。

她站起身來，氣得不行，一陣的咬牙切齒：“三姨娘不是一早就嫁給了將軍？她早就人老色衰，不值得將軍的喜歡了！都說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按道理，這個三姨娘，就該躲在她那破房子里面哭！”

恨恨的說完了這番話之后，四姨娘左右踱步，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轉頭，對小蕊道：“將軍是最是重情義的人，該不會，就是因為她晚上的時候，邀請將軍去她屋里吃飯，但是，將軍被我攔住了，沒有過去，所以，之后的時候，將軍念及舊情，這才過去她院子里面一趟，順便去她屋子里面留宿的吧？”

四姨娘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越有可能。

畢竟，她現在長得多么的好看。

就算是將軍，也抱著她，夸了好多次她的容貌。

將軍是極其喜歡她的，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年輕貌美，絕對不可能斗不過三姨娘這么一個老女人！

想到這里，四姨娘這焦躁了一天的心，這才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慢慢的在椅子上面坐了下來，四姨娘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冷笑，隨后，她這才輕聲說道：“三姨娘嗎？那可真是天大的膽子呢，居然還敢跟我斗，真以為我是吃素的？她能夠用舊情，留住將軍一日，卻留不住將軍兩日！”

三姨娘只不過是一個年老色衰的人。

昨夜，將軍雖然是留在了三姨娘的屋子里面了，但是，在察覺到了三姨娘的年老色衰之后，將軍肯定會顧及起她的好來，回頭，就會來找她，會來哄她，會為他拋棄她的行為而道歉！

想到這里，四姨娘的嘴角，便浮起了笑意。

她就不信了，她還斗不過一個老女人。

三姨娘，就等著瞧吧，讓我們看看，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

中午的時候，李露兒在外面雜耍了一陣，回來了。

“爹。”

“殷歌。”

她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很不錯。

走進來之后，還高興的跟殷歌說：“殷歌，你是不知道，今天的時候，我們的雜耍生意特別的好，有許多的客人過來看了，并且之后，還給了我們不少的賞錢。”

隨后，便把貼身的錦囊拿了出來。

錦囊在她出去之前，還是空空如也的，但是，現在，一通雜耍演完了，回來之后，錦囊已經飽滿了許多了。

殷歌看著李露兒這樣高興的模樣，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被這樣的快樂所感染到了。

原本一直低落著的心情，此時，似乎也因此而輕快了不少。

他微微點頭，對李露兒道：“那倒是不錯的。”

按照之前的慣例的話，當李露兒跟殷歌說她今天的雜耍賺了許多銀子的時候，殷歌都要笑瞇瞇的夸上李露兒一陣的，但是，今天的他，卻是尤其不同，非但是沒有夸獎李露兒，而且，態度還特別的敷衍，就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

李露兒狠狠地瞪了殷歌一眼，在確定了殷歌真就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之后，李露兒生氣的“哼”了一聲，隨后，便低頭跑進了屋子里面。

不跟殷歌說話了。

煩人。

朽木不可雕也。

難道真要她直接去明示殷歌，他這才肯開竅嗎？

李露兒很生氣。

她都明里暗里的，指點了殷歌這么多次了，可是，為什么殷歌還是這么的不會說話，不懂得如何更能夠討女孩子歡心啊？

看著李露兒生氣離開的背影，殷歌沒有第一時間的追上去。

他知道，李露兒這是生氣了。

她這是對他生氣了。

但是，又能怎么辦呢？

他無聲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似乎是想要借此來控制歐豬自己的情緒。

他拼命的勸說著自己，沒有用的，他已經選擇要離開，選擇要辜負李露兒了，那還有什么必要，繼續哄人姑娘歡心？

要是因此而讓人姑娘陷得更深，那他就要慚愧一生了。

就讓他一個人，這樣的陷下去就好。

至于李露兒。

他希望她能夠一輩子，都無憂無慮。

好久。

殷歌這才慢慢的跟上了剛剛李露兒離開的方向，慢慢的跟上了她的步伐。

只是，此時，他的腳步里，卻滿是沉重與悲傷。

李家院每一次演完雜耍，都是要一起吃一個飯打打牙祭的。

現在，他們就正在開飯。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也逐漸的熟悉殷歌了。

看見殷歌進來之后，還有人遞給了殷歌一雙筷子跟一碗飯，都是十分的熱情好客的。

殷歌接過筷子跟飯，“多謝。”

李露兒正好就坐在殷歌的旁邊。

此時，聽到了殷歌的聲音后，她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