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呀?
劉氏幾乎要懷疑,今天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都是她所做的一個夢罷了。
因為,這些事情,實在是太過于荒唐了,每一樁每一件,都足以讓她懷疑,今天究竟是不是都在做夢。
但是,今天的這些事情,的確不是劉氏的夢境。
而這個所謂的“主子”,就是司徒月本人。
其實,見劉氏跟劉平安這兩個小嘍啰,根本不需要司徒月本人出來的,但是,她偏偏親自出來了。
這個賭場小廝活在賭場里面,自然也十分的有眼色,要說本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劉氏跟劉平安在司徒月心里的輕重,那么,現在,當司徒月親自出來,他的心里就有數了。
那么,接下來……
“這位是我們的賭場老板。”
微微頷首,賭場小廝對劉氏和劉平安解釋道。
頓時,劉氏跟劉平安兩個人看司徒月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賭場小廝笑了笑,繼續道:“你們兩位之前也說了,你們沒有錢去還一百兩的錢,所以,我這才帶你們二位,來引薦我們賭場的賭場老板,我們老板,可是一位善心的人。”
善心的人?
但凡是知道賭場是什么地方的人,都知道,賭場老板究竟是不是一個善心的人。
但是現在,這個賭場小廝,偏偏就能面帶笑意,仿佛是說著很正常的話一樣的說出來。
而此時,劉氏跟劉平安,也的確不敢反駁此時賭場小廝的話。
因為……
兩人眼里閃過了少許貪婪之色。
此時,他們都很清楚,如果說,要有人可以救他們,幫他們還這筆錢的話,與其指望他們的女兒,倒不如把希望放在這個賭場老板的身上。
畢竟,握著一個賭場,她手里該有多少的錢呀?
“求求老板救救我們!”
“求求老板!”
此時此刻,劉氏跟劉平安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跪下來,對司徒月開口說道。
見到劉氏跟劉平安這幅模樣,司徒月微微挑眉,眼里閃過了少許詫異,這兩個人,似乎要比她所想得更脆弱,甚至不需要她再勸說什么,兩個人就直接朝著她跪下,希望她救他們了。
眼里一絲嘲諷之色閃過,司徒月道:“我知道,你們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還在太子府里面,是嗎?”
這個賭場的老板,為什么知道這一件事情?
為什么她知道得這么清楚,甚至還用這樣篤定的語氣……
劉氏咬緊牙關,道:“是不是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甚至是陳榮在那邊叫住我們……”
一想到這里,劉氏就覺得心里一陣的發寒。
而面對著劉氏的這番問話,司徒月眼里嘲諷之色更重,卻沒有回答劉氏的這句話。
一旁的劉平安遲遲沒有等到司徒月的回答,再看著劉氏那逐漸蒼白的面色,不由得覺得心里一陣煩躁。
當即,他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插口道:“不知道老板有什么吩咐,只要是在小人在能力之內,一定能夠幫老板做到!”
總算有個懂事的人了。
司徒月眼里少許譏笑閃過,片刻,她才道:“我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
……
大概是因為晚上的時候,休息得比較早,次日,天剛剛亮起來的時候,白夢涵就已經醒了。
白夢涵揉了揉眼睛,腦海里格外清醒,也不想要繼續在床榻上待著了,于是,她起身,披上自己的外袍,這才慢慢的走到了屋子的窗前,她抬頭,看著天色。
現在的天色還格外的早,天是那種蒙蒙亮的那種,估計就六點多。
她盯著這個格外白的天,好久,這才把視線給收了回來。
外面的天有點冷,一直開著窗的話,其實也不太好,白夢涵剛打算把這窗戶給關上,這時,她眼角的余光,卻瞥見了小蝶的身影。
若是只見到小蝶一個人,她倒是不會如此的詫異,但是,現在,小蝶的身邊,還有著一個家丁跟著。
白夢涵瞧了一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了一陣,這才把這個家丁的面孔,跟自己記憶里面的一個人對上了號。
這個人,好像是叫做張覺,還是一個挺耿直的人。
他怎么跟小蝶走在一起?
白夢涵揉了揉眼睛,再繼續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眼,叫她更加的愣住了,因為此時,這個家丁的手里,還提了一些東西,看小蝶的樣子,這些東西好像還是小蝶的。
似乎是為了映證她此時心里的猜想,下一刻,她就見到走到門口的小蝶,伸手,接過了張覺手里幫她提著的東西,并且,還對張覺露出一個笑容來,感謝著張覺。
而那個叫做張覺的家丁,在看到了小蝶的笑容之后,耳根也是微微一紅,似乎是為此而害羞·了起來。
白夢涵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這張覺……肯定是對自家的小蝶有意思的。
眼里的深意更深了少許,白夢涵慢慢把窗戶給關上,隨后,便若無其事的回到床榻邊上。
她最近還在桌邊養了一株花,這花是紅色的,聽他們說,這花的名字,叫做錦上添花。
說實在的,的確是待在這太子府里面,太過于的無聊了,要是現代的話,她估計得等到七老八十了,這才考慮養花。
但是,在這古代,而且還在太子府里面,這里就像是一個被人搭建出來的金絲鳥籠一樣,她待在這里面,每天都無聊得不行,自然也是提前過上了老年的生活。
甚至是……
前幾日還去庫房里抱來了這株錦上添花來養。
隨手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剪刀,白夢涵回憶著以前看過的電視劇里面,貴婦修剪花枝的模樣,慢慢的去修剪著她的這株錦上添花。
左邊修修。
右邊也……修一點吧?
結果,當白夢涵滿意的放下剪刀,退開幾步,開始欣賞自己的作品時,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把這株本來就丑了的花,給修剪得……更丑了。
想到這里,白夢涵的眉眼之間,不由得添了幾分憂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