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白被男人的話堵得無話可說。
他說的也是。
無非就是為了錢。
畢竟自己好好的,也沒有得罪什么人呀。
所以仇家這一點是不會的。
只不過,這個綁匪會向誰伸手要錢?
是顧家嗎?
或者是南厲風?
也不知道這個綁匪知不知道她和顧北辰已經離婚的事情。
如果綁匪給顧家打了電話。
顧北辰會不會來救她?
會不會拿這個贖金?
夏淺白抿了抿嘴唇。
想到了顧北辰很有可能直接掛斷號碼。
畢竟,顧北辰怎么可能會去管她的死活呢?
要知道,他現在肯定和黃雪柔恩恩愛愛的在一起。
而且,現在她已經和顧北辰離婚了。
如果到時候顧北辰直接拒絕了綁匪。
那么綁匪會不會惱羞成怒的就殺了她呢?
夏淺白突然有些擔憂。
夏淺白知道這時候不能和綁匪講自己和顧北辰沒有關系。
畢竟她也擔心綁匪覺得自己沒用了。
然后就把她給殺了。
于是夏淺白便將自己心里的念頭強行忍耐了下去。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打算像誰要錢?”
夏淺白小心翼翼又問道。
綁匪似乎是冷笑了一下。
“你管我問誰要錢?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呆著吧,不然有你好受的!死女人,問題真多!”
他最討厭的就是多嘴的女人了。
嘰嘰歪歪的。
女人就應該乖巧一點。
不然的話,就死在手術刀下。
乖巧的做一個不會說話的玩偶好了。
夏淺白明白綁匪此時心里肯定已經不耐煩了。
為了不讓綁匪的心中激起什么不正當的念頭。
夏淺白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比較好。
所以,她選擇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只是,夏淺白的心中還是很不放心。
她不確定綁匪到底是要打電話給顧北辰還是南厲風。
也不知道顧北辰會不會拿錢來贖回她。
如果顧北辰拒絕了綁匪的要求。
那她今天豈不是就要將小命交代在這里了?
她還沒有活夠啊……
夏淺白的心中突然生起了一抹蒼涼。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看來她還是作孽太多了。
老天都不愿意放過她。
本來夏淺白還以為自己找到幸福。
以后都快平安快樂的生活。
只是沒想到一眨眼都被綁匪盯上了。
她卻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問了綁匪那么多的問題。
結果只問出來了一個不輕不重的答案。
這實在是讓夏淺白的心中涌起一抹挫敗感。
綁匪說完那句話之后,就又聽不到什么動靜了。
但是,這么安靜才是最可怕的。
夏淺白知道。
綁匪還在這間房間里沒有離開。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聽見綁匪離開的腳步聲!
那這個綁匪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喂……你這樣悶著我也不是什么辦法,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話,省的我到時候被悶壞了,你拿到錢之后不好跟人交代。”
夏淺白覺得就這么下去不是辦法.
于是又嘗試著和綁匪交流。
綁匪沒有回話。
“喂……”
夏淺白嘗試再次開口。
“別喂了!我又不是沒有名字!只不過不能告訴你罷了,我跟你說,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動作。”
綁匪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陰鷙。
“不然被我發現了,你就小心你的臉蛋!看看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嘖嘖嘖,皮膚真是嬌嫩,如果被刀子劃破了,你說說該有多可惜?”
綁匪一邊說著,一邊拿刀子貼在夏淺白的臉上。
夏淺白頓時嚇的不敢動彈了。
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真是好生害怕。
夏淺白覺得,自己的小腿肚兒都在打顫了。
怎么辦怎么辦?
“好,那我不動,我就張張嘴說話總行了吧?你不能連我的嘴也給我堵上啊。”
夏淺白深吸了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什么辦法都想不出來。
所以她只好先妥協了。
現在她出于被動,綁匪出于主動。
說什么對她都是很不利的情況。
況且夏淺白如今雙手雙腳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
眼睛還被蒙上了,什么都看不見。
只能夠憑著一雙耳朵辨別。
她可不想嘴巴還被綁匪堵上。
“哼,你這一個小姑娘,事兒倒是還挺多,不過,我是不會把你嘴巴堵上的。”
綁匪笑著說道。
“我還想聽聽你嘴里還能說出什么有趣的事兒來呢,而且堵上多沒有一絲呀,應該用手術針線,一點一點的縫上。”
綁匪似乎對夏淺白很有興趣。
這話卻讓夏淺白聽了出了一聲的冷汗。
綁架她的這個人,不會是個變態吧。
還用提到了手術真相……
難道說,這個人和醫術有關嗎?
黑布之下的眼珠子緊張的轉著。
她擔心這個綁匪真的突然來了興致。
就真的找來了什么手術針線把她的嘴巴給封起來。
那場景,想一下,夏淺白的手心都出汗了。
“好,那你能不能先把刀子收起來?如果你一個不小心,手滑了……那我豈不是就成了你刀下的亡魂了?想必你的金主肯定不樂意看到一具死尸吧!那樣他還會給錢嗎?”
夏淺白連忙的就轉移了話題。
綁匪雖然不情不愿。
但是又不能否認夏淺白說的話。
便只好將刀子收了起來。
“你別太慶幸了,我只是覺得刀子拿在手里很累罷了。”綁匪冷笑。
“你要是有什么小動作,我肯定會在你的臉上給你劃上個九九八十一道血印子,讓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變得臉街邊的乞丐都不如!到時候看看到底是你比較慘,還是我比較慘!”
綁匪將刀子收起來。
嘴里還不忘威脅著夏淺白。
而夏淺白在聽到綁匪說這句話的時候。
心里卻松了一口氣。
她記得她從哪本書上看過。
一個人話越多。
說明他心里隱藏的陰暗面就越廣。
這個綁匪一口一句威脅她的話。
想必心里也十分沒底吧?
“我哪敢有什么小動作啊,我還想要我這張臉呢,你放心吧,就算是為了我這張臉,我也會好好配合你的,不就是錢嗎!都是小意思!不值一提的!”
夏淺白洋裝大氣的說道。
這樣才能夠讓綁匪覺得她不看重錢。
才能夠讓綁匪覺得會有人拿著錢來贖回她的,。
這樣一來,她就能夠多保護自己一會兒。
更保證自己的安全。
綁匪聽了夏淺白的話。
明顯變得高興了起來。
就連語氣都變得歡快了許多。
“你說的是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我如今整個人都在你的手里,我可是個惜命的人,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夏
淺白見剛才她說的話對綁匪起了作用。
連忙又說道。
綁匪這才很是滿意。
“不錯,看來綁你是綁對了!”
夏淺白頓時一臉的黑線。
什么叫綁她是綁對了?
難不成這個綁匪是路過他們公司。
隨手綁了一個人嗎?
這也太草率了吧?
不過,顯然是不是。
夏淺白可以感覺出來。
這個綁匪早有預謀。
而且,在剛剛的交談之后,夏淺白明顯的感覺到了。
這個綁匪的性格多變。
他可能是在掩飾自己。
掩飾自己的真實性格。
“那……你能不能幫我松開手,這樣綁著我,勒的我很是不舒服。”
夏淺白見剛才綁匪有些松口。
連忙又說道。
“不可能!別忽悠我!幫你松開手之后,你不就可以自己揭開眼罩,自己松開腳了?這樣你不就跑掉了?你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忽悠我?”
綁匪沒有松口。
又做出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來。
夏淺白心中暗道一聲糟糕。
看來她這次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早知道就不這么說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這個繩子勒的太緊了,你看看我手腕上是不是都已經被勒出紅印子了?”
夏淺白連忙的掩飾。
“這樣勒的我太難受了,要不你就幫我松一松好了,讓繩子不要勒這么緊。你剛才也知道我對自己的臉蛋多么重視,如今我的皮膚都被勒出一道紅印了,我心里簡直快要心疼死了。”
夏淺白知道剛才那些話沒有作用。
于是便退了一步。
順著剛才的話說著。
綁匪想了想。
覺得夏淺白說的話也有道理。
看起來,夏淺白確實像個養尊處優的人。
于是便走到了夏淺白的身后。
將夏淺白被綁在椅子上的手稍微松了一松。
不過,也只是松了一點罷了。
只是能夠讓夏淺白的手腕稍微活動活動。
“這樣行了吧?只能這樣了!你也別太過分了!”
綁匪惡狠狠的說道。
夏淺白知道這樣已經是極限了。
便沒有再要求什么,點點頭。
“嗯,謝謝了。”
綁匪又狠狠的瞪了夏淺白一眼。
嘟囔了一句。
“真是嬌貴,綁個繩子還這么多話。”
說完,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夏淺白聽著綁匪的腳步聲逐漸遠了。
這才深吸了一口氣。
一放松下來。
才發現自己的襯衫都已經被汗濕透了。
想來是剛才太緊張了。
緊張的連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都不知道。
畢竟夏淺白是第一次經歷這件事情。
一點經驗都沒有。
不過,夏淺白還是想不明白。
為什么綁匪會看上了她?
她才不相信剛才綁匪故意誤解她的意思。
說是隨便綁的人呢。
綁匪離開之后,過了不一會兒。
外面又傳來一聲車鳴,很快就有人下了車。。
夏淺白琢磨著。
現在來的人可能是綁匪的同伙兒吧。
她可不相信綁匪一個人就能夠計劃這一切。
還能夠將事情都準備的這么周密。
而且能在她一下班的時候就把她綁架過來。
恐怕已經計劃了很久。
不過夏淺白覺得奇怪的是。
如果他們真的是要勒索。
為什么不直接綁架顧北辰呢?
很快,外面便傳來了極小的說話的聲音。
像是努力壓制住聲音的大大小一樣。
通過聲音傳來的方向。
夏淺白可以確定。
她所待的這個地方肯定不小。
因為剛才綁匪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
腳步聲一直持續了很久。
她才聽到關門的聲音。
而且,還是個大鐵門。
夏淺白不由得猜想。
她所在的地方究竟是在哪里?
就在這時候,夏淺白隱隱約約的問道了汽油的味道。
什么地方會有汽油?
倉庫嗎?
為什么會有汽油?
難道這個綁匪根本沒打算放她一條活路嗎?
這究竟是為什么?
明明她已經答應給綁匪錢了。
還表現出了一副很是大度的樣子。
像是根本不把錢放在眼里的樣子。
這樣綁匪還不能夠放心嗎?
或者,換一條思路來想。
綁匪其實不是為了錢。
是為了她這條命來的?
那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竟然不惜做這種犯法的事情。
也要將她綁了過來?
看來這些個綁匪們還挺自信的。
一邊又想要錢,一邊又想不留活口。
夏淺白又聞到了清晰的汽油味。
仿佛放置汽油的汽油桶就離她不遠似的。
夏淺白不禁膽寒,這樣一來。
等汽油被點燃的時候。
她豈不是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直接就被燒成碎末了吧。
這是夏淺白有生以來第一次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什么人會對她這么做?
這些天來,夏淺白除了去了一趟南厲風所在的度假村。
就是和顧北辰一起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
別的時候就只是老老實實的在公司和家里來回折騰。
接觸的人也就只有墨子鈺、西妙妙、夜白、南厲風、墨水心。
還有公司里的一眾同事罷了。
首先墨子鈺、西妙妙、夜白和南厲風這幾人是可以排除掉的。
而墨水心雖然心中對她很是不滿意。
但是他們也就僅僅在昨天晚上匆匆的見了一面罷了。
連話都沒有說。
但是夏淺白看到墨水心的時候。
墨水心還驕傲的朝著她炫耀。
想必也是沒有理由對她動手的。
而公司里的那些人。
看她不爽的也就只有那些對墨子鈺存有念頭的女同事了。
不過,那些女同事們。也就只會動動嘴皮子罷了。
夏淺白和他們在一起工作這么久了。
還是挺了解他們的。
他們是沒有這樣的膽子做這種事情的。
排除了這么些人。
夏淺白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了。
她這些天一共就見了這么多人。
夏淺白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莫非是顧詩詩或者周怡她們?
周怡是一直看她不爽。
顧詩詩是一直和她過意不去。
但是,周怡雖然身為顧家的太太。
看不慣的也就只是她和顧北辰的婚事罷了。
如今她已經如了周怡的愿。
和顧北辰離婚了。
想必周怡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不會再做什么手段了。
那么,顧詩詩呢?
夏淺白也搖搖頭。
在夏淺白對顧詩詩的了解中。
顧詩詩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公主。
雖然對她很是不善意。
好幾次想要她出丑,但是都沒有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