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shè)計圖畫成什么樣不重要,我只是想看看他們幾人畫圖的風(fēng)格和想法。”
艾娜夫人坐在了真皮沙發(fā)上,聲音在偌大的辦公室響起。
她的面前,擺著一臺高級顯示屏,里面顯示的正是四個房間里面的畫面。
“如果他們不能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將自己的創(chuàng)意畫在紙上的話,說明這個人的表達能力不行,也就自然就剔除他了。”
艾娜夫人寵辱不驚的說道。
助理瞬間明白了。
原來艾娜夫人不僅僅是想看他們的作品畫的怎么樣。
還想考驗一下他們的表達能力和臨場應(yīng)變能力。
如此一來,就能夠挑選出更加出色的人才了。
“原來是這樣,還是夫人有先見之明。”
助理不由得敬佩的點了點頭。
艾娜夫人在時尚界是設(shè)計的天才。
但是在為人處世方面,也很有一套。
艾娜夫人很是理智,撇了一眼小助理,便沒在說話。
艾娜夫人私底下還是挺喜歡聽贊美的話的。
但是那也僅限于是私底下,贊美和夸獎也是要看場合的。
如今這個場合明顯就不是做這種事情的場合。
所以艾娜夫人即便是聽了小助理的贊美。
臉上也沒有露出多么愉快的表情。
小助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似乎也是覺得現(xiàn)在的場合不對。
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邊,沒再說什么。
“這不是什么先見之明,這是考驗他們,看他們到底誰才能通過我的考驗,光會畫可不行。”
艾娜夫人的嘴角又勾起了那抹熟悉的笑容。
加上今天精致的妝容,顯得整個人很是端莊和優(yōu)雅。
小助理似懂非懂的站在一邊,沒敢再插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艾娜夫人一會喝喝茶,一會翻翻雜志,看起來一點都不急的樣子。
小助理站在艾娜夫人的身后。
看著艾娜夫人的樣子,心里很是疑惑。
怎么看著艾娜夫人的態(tài)度,像是一點都不期待呢?
仿佛是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選似的,是唐子甜嗎?
上次夫人還是很看重唐子甜的。
時間到了。
掛在墻上的時鐘響了。
艾娜夫人抿了一口咖啡,放下了手中的雜志。
然后艾娜夫人一個眼神,小助理就去將那些小房間里的人都喚了出來。
不管有沒有畫完,都必須停筆了。
因為時間已經(jīng)到了。
艾娜夫人這個人一向很有時間觀念。
四個人陸續(xù)的從小房間里出來了。
有的人愁眉苦臉,顯然是沒有發(fā)揮好的樣子。
唐子甜則是一副滿臉得意的樣子,似乎看樣子是胸有成竹了。
而夏淺白卻是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
但是,往往都是這樣不露情緒的人。
才是最難對付的角色。
“好了,接下來你們就一個接一個的將作品展現(xiàn)出來吧,只有半個小時,如果你們完成的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艾娜夫人的語氣十分平和,讓人想要親近。
聽了這話,眾人便紛紛將自己的作品顯示了出來。
前兩個都沒有什么特色。
不過這兩個人也只是艾娜夫人拉過來充數(shù)的罷了。
艾娜夫人看了之后,只是點點頭,也沒給什么評價。
輪到了唐子甜,唐子甜上前一步。
唐子甜心有成竹,她將自己的作品舉到胸前。
其他人看了一眼,那兩位沒被選中的人臉上露出一抹羨慕。
只有半個小時,是怎么完成構(gòu)圖和描畫的?
看線條,也是非常有柔軟度,像是經(jīng)過專門處理過一樣。
唐子甜畫的設(shè)計圖很有層次感。
不過膝的長度讓裙子看起來更加嬌俏,裙梢呈波浪狀。
在每一層波浪的內(nèi)側(cè)點綴著些許小碎花。
從裙梢到腰間纏繞著一條條的花藤。
一直縈繞到腰間,并在腰間綻放出一朵小花。
很有想法的作品,艾娜女士看了,頻繁的點點頭。
眾人看了艾娜女士的反應(yīng),紛紛艷羨起唐子甜。
上次就說唐子甜的作品被艾娜女士看上了。
沒想到這次艾娜女士還是喜歡唐子甜的作品。
兩個沒被看中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鏡里看出來這層意思,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無奈的看了看對方,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沒辦法,誰讓他們技不如人呢?
看完了唐子甜的設(shè)計圖。
艾娜女士又把眼光放在了夏淺白的身上。
眼神中甚至還帶了一點期待的神色。
夏淺白得到了許可,將自己的設(shè)計圖展示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構(gòu)圖評論,主題明確的設(shè)計圖。
依舊是夏淺白習(xí)慣的長裙。
裙擺部分是用了冬末春初,冰雪融化的理念。
將裙擺和雪水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胸前是典型的V字領(lǐng),能夠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一提到了春天,大家想到了都是春暖花開。
但是卻忘記了,冬末春初的時候,才是最能體驗春天來臨的時候。
艾娜女士看了,眼神中露出了一抹贊賞。
“不錯,很有想法,你的想法不被世俗的框架給關(guān)住。”
唐子甜聽了這話,瞬間妒忌起了唐子甜。
誰都知道,艾娜夫人的眼光極高。
剛才看了唐子甜的設(shè)計圖,雖然沒有直接拒絕。
但也沒有說什么贊美表揚的話,只是滿意的點點頭。
而對夏淺白就不一樣了,竟然用了這么高的評價。
一道目光狠毒的朝著夏淺白看來。
夏淺白微微蹙眉,有點不舒服,順著目光的方向?qū)とァ?
看到是唐子甜,皺了一下眉頭,將視線收了回來。
“我已經(jīng)有答案了,你們其他人先下去吧,夏淺白和唐子甜你們兩個留下來。”
艾娜夫人接過唐子甜和夏淺白手里的設(shè)計圖。
然后輕輕的放在桌子旁,認真的看著細節(jié)。
另外兩人看沒他們什么事兒了。
而且艾娜夫人也已經(jīng)開口了,他們便都離開了。
就剩下了艾娜夫人,唐子甜和夏淺白三人留在頂樓。
就連那個小助理都離開了。
就在這時,艾娜夫人從設(shè)計圖最底下抽出了一張畫紙。
唐子甜湊近一看,正是夏淺白畫的那張被唐子甜偷了的設(shè)計圖。
唐子甜挑釁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夏淺白。
“你們各自說說,這幅設(shè)計圖的設(shè)計理念吧。”
艾娜女士面帶微笑的看著唐子甜和夏淺白。
但是看向唐子甜的眼神中,笑意卻不達眼底。
艾娜女士就是想要看看。
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叫唐子甜的女人還怎么偽裝下去。
設(shè)計理念可不是隨口就能說出來的。
唐子甜的心里“咯噔”一聲。
她當初只是看艾娜夫人喜歡這幅設(shè)計圖,便說這是她畫的。
可是她從來沒有好好看過這幅設(shè)計圖啊。
這次不會要露餡了吧?
想起這幅設(shè)計圖的主題,是“戒煙”,那就亂編吧!
反正誰也不知道。
“主要就是吸煙啊,你看手提包都是煙的形狀。”
唐子甜看似滿不在乎的說著。
但是心里已經(jīng)開始忐忑了起來。
她這是編的,但應(yīng)該也八九不離十吧?
艾娜夫人聽了唐子甜說的設(shè)計理念,抬了抬優(yōu)雅的下顎,但是沒有說什么。
但是卻深深看了唐子甜一眼。
眼中包含著說不清的情緒。
唐子甜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你呢?說說你的看法。”
艾娜夫人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夏淺白身上。
夏淺白淡淡一笑。
“我要設(shè)計的,其實是煙火燒掉了裙擺,還特意勾勒出了裙擺的形狀,目的就是為了呼吁大家戒煙,火焰從裙擺一直燃燒到手袋,故而手袋是煙的形狀。”
這本來就是夏淺白畫的設(shè)計圖。
讓夏淺白說出設(shè)計理念,顯然就是輕而易舉。
夏淺白在當初設(shè)計的時候,心里就已經(jīng)有想法了。
艾娜夫人對夏淺白的話很是滿意。
她點了點頭,又轉(zhuǎn)過頭看向唐子甜,聲音有些漫不經(jīng)心,但是眼神卻帶著刀子一般
“唐子甜,你說這個作品是你設(shè)計的,可是你同事卻能說出比你更豐滿的設(shè)計理念,你有什么話說?”
唐子甜的眼神立刻變得驚恐了起來。
難道艾娜夫人早就知道這幅設(shè)計圖不是她畫的了?
那為什么當初還要裝作一副很看得起她的樣子?
傳言中,艾娜夫人不是最討厭抄襲的人嗎?
“我……”
唐子甜猶豫著,說話也吞吞吐吐的。
她還沒有想好怎么解釋。
因為她根本就沒想著會被發(fā)現(xiàn)。
自然也就沒有想過被發(fā)現(xiàn)后的說辭。
唐子甜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這是她的優(yōu)點,也是她的缺點,自信是好。
但是太過于自信,那就不叫自信了,叫做自大。
聽到了艾娜夫人的話,夏淺白的心里也是很驚訝。
她沒想到艾娜夫人竟然就憑著設(shè)計圖的理念就證明這不是唐子甜畫的?
難不成是有誰在在中間動了手腳嗎?
艾娜夫人將設(shè)計圖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后,冷著聲音對對方說了幾句。
很快,總經(jīng)理便上來了。
“哼,看看你們培養(yǎng)的好員工,不好好畫自己的設(shè)計圖,竟然拿別人的圖濫竽充數(shù),這不是證明自己畫的沒有別人好嗎?”
艾娜夫人踩著高跟鞋,踏踏踏的走到了椅子上。
她冷著眼,精致的臉上滿滿的鄙夷。
“這是其一,其二,都知道我不喜歡偷設(shè)計圖的人,一是人品不好,而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你們公司的唐子甜把這兩點都占滿了。”
艾娜夫人的話說的很是直接,完全沒有給唐子甜留面子。
在艾娜夫人的心里,她我不需要給唐子甜留面子。
唐子甜只是一個小員工,憑什么她還要看她的臉色?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惡劣的抄襲者。
“夫人,您是說……唐子甜偷了誰的設(shè)計圖?”
總經(jīng)理一上來就被罵了一頓,頓時有點懵。
回過神來,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艾娜夫人的話,這才不確定的問。
他只是覺得艾娜夫人說的話很是生氣。
前幾天看艾娜夫人的樣子,不是還很喜歡唐子甜的嗎?
“你看看,她竟然拿別人的設(shè)計圖騙我,說是她畫的,還枉費我給它開了個展覽會,以為自己是遇上人才了呢,沒想到卻是個騙子。”
艾娜夫人瞪了一眼唐子甜,眼中滿滿的都是嫌棄。
總經(jīng)理這才明白了艾娜夫人的意思。
看了眼唐子甜的表情,臉上盡是不甘心。
總經(jīng)理便相信了艾娜夫人的話。
原來唐子甜當初那幅被艾娜夫人看中的設(shè)計圖竟然是偷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