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南厲風,夏淺白的心里也生起了怒氣。
南厲風明明也答應(yīng)了顧詩詩,他自己都管不好自己,憑什么來管她的事情?
“我質(zhì)問你?”南厲風說道:“呵呵。”
他剛才看著夏淺白從顧北辰的車上下來的時候,他的心像是針扎的一樣。
可能夏淺白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剛才的那種心情,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南厲風,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夏淺白怒道。
“我不正常?你說說,我哪里不正常了?”南厲風冷笑。
“南厲風,你把我當做什么了?我和顧北辰本來就是夫妻,在一起又怎么了?你憑什么質(zhì)問我?你又算什么?”夏淺白說道。
夏淺白算是徹底被南厲風激怒了,她不喜歡南厲風那種把自己當做他的所有物的感覺。
他明明還約了顧詩詩,現(xiàn)在又來質(zhì)問她為什么和顧北辰在一起,真是自私啊。
“好,好樣的,夏淺白你真是好樣的。”南厲風的心里堵的很難受。
他本來還很擔心夏淺白,但是如今被夏淺白這么一說。
擔心的心情全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憤怒。
夏淺白竟然說她和顧北辰是夫妻,在一起很正常,那么他呢?
他又算什么?呵呵,真是諷刺啊。
但是南厲風又反駁不了,畢竟夏淺白說的是實話,即便打上官司。
鬧到了法庭,也是夏淺白和顧北辰占理。
一句話堵的南厲風沒話說了,夏淺白說完,就有些后悔,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
不好再收回,而且看著南厲風的樣子。
也絲毫沒有為自己的沖動后悔的樣子,于是夏淺白也就不再說什么。
是啊,他們是夫妻,是有著法律保護的夫妻,他南厲風什么都不是,真是可笑。
南厲風深深的看了夏淺白一眼,眼睛里充血的模樣很是恐怖。
夏淺白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難不成南厲風在這里等了她一晚上?
但是夏淺白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南厲風是什么人啊。
南氏集團的總裁,整天日理萬機,哪有那么多的時間在這里等她?
想到這里,夏淺白自嘲的笑了下,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啊。
“我要進去了,你沒事就放開我吧。”夏淺白冷冷的說。語氣冷淡的讓人覺得很是有距離。
南厲風冷笑,沒有再說什么,松開了夏淺白的手。
“好樣的。”南厲風又說了一次,然后頭也不回的開車離開了。
夏淺白甩了甩有點疼的手臂,手腕處已經(jīng)被南厲風握的發(fā)青,夏淺白輕輕的揉了揉,便走進了公司。
“淺白,那個男人就是上次送你來公司的那個吧?”八卦的女同事早就看見了南厲風,湊上前問道。
夏淺白沒有說話,失神的想著剛才的事情。
“淺白,你偷偷告訴我,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女同事問道。
“沒有關(guān)系。”夏淺白冷淡地說。
女同事撇了撇嘴:“說沒有關(guān)系,誰信啊。”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真是沒趣。
而另一邊,南厲風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剛進公司,助理冷策就走了過來,想要說些什么。
但是看著南厲風布滿了血絲的雙眼,收回了原本要說的話。
“老板?沒睡好啊?”冷策小心的問道:“還是……一晚上沒睡啊?”
南厲風瞪了冷策一眼,沒有說話,冷策看出南厲風心情不好,便沒有再問。南厲風回到了辦公室。
而這時,各個經(jīng)歷已經(jīng)等在了會議室,現(xiàn)在就等著南厲風了,而會議室恰好就在南厲風辦公室的隔壁。
“老板,各部門的經(jīng)理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著您了,您看……”冷策小心翼翼的問。
冷策知道南厲風今天心情不好,而按南厲風心情不好。
肯定是因為夏淺白。跟了南厲風這么久,冷策也心知夏淺白對南厲風的重要性。
而南厲風雖然很嚴肅,但是很少發(fā)這么大的脾氣,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發(fā)過這么大火。
南厲風沒有搭理冷策,只是想著夏淺白竟然和顧北辰相處了一夜這件事情。
而身為助理的冷策,很是尷尬,看到南厲風沒有搭理他。
但是他又不能晾著多位經(jīng)理們不管,于是只好再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
“老板,幾位經(jīng)理都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著您了,您要不要去開會?”冷策問道。
而南厲風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突然發(fā)了火,拍了桌子。
“開什么會?讓他們都給我滾!都滾!”南厲風怒吼道。
冷策被嚇得手里的文件都掉落在了地上,散的滿地都是。
而南厲風的辦公室隔壁就是會議室。
等在會議室里的幾位經(jīng)理明顯也聽到了南厲風的怒吼,嚇得一個一個都不敢吭聲。
眾人的心里都很忐忑,不知道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竟然惹了南厲風的不快,但是沒有人敢說話,沒有人敢發(fā)出動靜,周圍似乎靜寂了一樣。
冷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張一張把地上的文件給撿起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沒想到這次南厲風竟然這么大火氣,也不知道夏淺白怎么惹到南厲風了。
南厲風青筋爆出,發(fā)完火之后,就沒理冷策。
也不管那幾個等著開會的經(jīng)理們,自己坐在辦公室,背對著冷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經(jīng)過南厲風這么一發(fā)火,冷策也不敢再說些什么。
把文件都撿起來了之后,就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南厲風的辦公室。
而冷策一出辦公室,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都變得流暢了。有幾個好奇的同事圍了上來。
“冷策助理,總裁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啊?”
“是啊,我來公司這么久,還沒看到過總裁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恐怕整個公司的人都聽到了吧?”
冷策也知道南厲風的脾氣,也沒有打算和這些小員工們說什么。
“老板的心思我們怎么能猜得透,快去工作吧,別好奇了。”冷策說道。
冷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快速離開了。
但是,冷策想來想去,也不能讓南厲風再這么發(fā)火,這樣整個公司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想了一會,冷策還是決定給夏淺白打電話問一問,這樣他自己心里也不安心啊。
“嘟——嘟——嘟——”
電話很快撥通,冷策有些焦急:“夏小姐,快接啊,快接電話啊。”
“喂?”
“啊,夏小姐,我是冷策,南厲風的助理。”冷策說道。
“嗯,有什么事嗎?”夏淺白聽到是冷策,精神有些恍惚。
又想到了早上和南厲風的爭吵,心里空蕩蕩的。
“夏小姐,您是不是和我們老板吵架了啊?”冷策小心的問道。
夏淺白不解,她和南厲風吵架,冷策是怎么知道的?
“嗯,我們早上吵了一架,怎么了?”
夏淺白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但是心里卻在期待著冷策的回答。
冷策似乎松了一口氣,像是終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夏小姐,你快救救我們吧!”冷策祈求到。
“怎么了?什么事?”夏淺白問。
冷策連忙跟夏淺白解釋:“夏小姐,你不知道,今天我們老板剛來公司,就板著一張臉,我去辦公室通知老板準備開會的時候,老板直接就發(fā)火了,把我都給罵蒙了。”
冷策頓了頓,又接著說:“等著開會的幾位經(jīng)理也跟著被罵了,現(xiàn)在整個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都生怕做錯了什么被老板罵。”
夏淺白聽了冷策的話,知道南厲風是因為早上在她這里受了氣,才會發(fā)這么大的火。
“你跟我說這些,我又能做什么?”夏淺白故作鎮(zhèn)靜的說,但是心里卻已經(jīng)泛起了波瀾。
“夏小姐,我找你,是想讓你幫忙想想辦法,這樣下去不是法子啊。”冷策苦澀的說。
南厲風這樣,全公司上下誰敢找他談工作啊?全公司人心惶惶,工作肯定不用心。
“我能有什么辦法?”夏淺白問道。
“夏小姐,你能不能來我們公司一趟?來勸勸老板,看看能不能讓老板消消氣。”冷策懇求道。
夏淺白想了想,自從今天早上和南厲風吵完之后,她工作也是心不在焉的。
而且心里像是堵著什么東西一樣,覺得空氣都不好聞。
“好,我待會過去一趟。”夏淺白說道。
“真是謝謝夏小姐了。”冷策激動的說。
“不用。”夏淺白掛斷了電話。
夏淺白坐著自己座位上,想著今天和南厲風吵架時的情景,精神有點恍惚。
可能她當時是有點過分吧,但是也是因為南厲風不由分說的就上來抓著她,抓的她手腕都青了。
但是既然冷策已經(jīng)打電話找了過來,那么夏淺白也沒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了。
夏淺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了手機,就離開了公司。
出了公司,夏淺白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南氏集團。
在夏淺白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停了下來,已經(jīng)到了。
夏淺白下了車,正要往南氏集團里面走去,卻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背影。
夏淺白連忙停下了腳步,走到了一邊,仔細辨認著那個背影。
是顧詩詩!夏淺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