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唐笙那話什么意思?”
唐瀟說道,“我那會兒見她說那話神情,看著到不像是說大話。”
陳璐梅在唐瀟給她轉(zhuǎn)述的時候,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
上次二叔住院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聽說了那個什么信物的東西,難道唐笙已經(jīng)拿到手了?
“媽,你怎么了?”
唐瀟見陳璐梅臉色不對勁。
“唐笙現(xiàn)在一個連唐氏股份都沒有了的孤女,除了能逞口頭之快還能什么?”
陳璐梅冷冷說道,沒給唐瀟說什么。
唐絮看著陳璐梅閃爍的神情,總覺得有點(diǎn)兒什么,卻……“唐逸?”
唐瀟突然瞥到一個人影,“你怎么在這里?”
唐逸見唐瀟已經(jīng)看到他,也就出來,“二爺爺說開飯,爸讓我來喊你們……”陳璐梅嫌棄的看了唐逸一眼,冷哼的嗤道:“偷著生出來的,就喜歡干偷偷摸摸的事情,哼!”
唐逸垂眸,臉色尷尬又有著隱忍,眼底,卻閃過冷絕下的殺意。
唐瀟也是哼了聲,什么都沒說,和陳璐梅對視一眼,一起先去了飯廳……唐逸沒動,余光看著兩個人從身邊經(jīng)過后,嘴角,漸漸一抹陰寒的笑意,溢出。
就在二人離開后,他才緩緩抬眸,一片冷漠中透著冷絕的視線落在前方……唐笙,看來是拿到了歐陽淥帶回來的那個“信物”了。
思忖著,他嘴角,漸漸勾起,那笑讓人覺得瘆得慌。
吃過晚飯后,唐笙陪唐老聊了會兒,也就回去了。
“老爺子,笙小姐這次回來……不對勁啊!”
何天山給唐老倒了杯水。
“朋友為了她的事情死了,這次回來,又說近期不走,應(yīng)該是要做點(diǎn)兒事情了。”
唐老喝了口水,繼續(xù)說道,“有她在前面吸引著,就看看那小子能不能把握機(jī)會,一舉拿下了。”
“逸少爺也忍了這么多年了,籌謀這么久,想來是可以的。”
何天山笑。
唐老看向他,“可以?”
“必定可以!”
何天山微微躬身笑著說道。
“呵呵呵……”唐老笑了起來,很舒心的樣子。
“就是不知道,笙小姐要怎么做?”
何天山疑惑。
“歐陽淥手里的東西,笙丫頭應(yīng)該是拿到了。”
唐老緩緩開口,“只要暗處的人出來,處理了,將唐家這個心頭病去了,那才是真正的統(tǒng)治了。”
“是……”……唐笙回了自己屋子,開電視,去倒水,視線不動聲色的掃著周遭……喝水,收回視線,暗暗冷嘲。
她這屋里一直有監(jiān)控,她自然是知道的。
一直以來,,她也沒當(dāng)回事。
想要處理一些重要事情不想讓監(jiān)視她的人知道,那就做一段視頻將監(jiān)控替換了。
對于她來說,這是多難的事情嗎?
不過……唐笙放下水杯,給時光撥了電話。
“笙笙,救命啊!”
時光聲音哀嚎的傳來,“你信嗎?
我這剛剛下了個通告,又給我安排了個采訪……”“辛苦了,寶貝!”
唐笙笑著安慰,“要不要給你送奶茶、炸雞、串串去安慰你啊?”
“……”時光翻了翻眼睛,“你那不是安慰我,是讓我精神受折磨。”
想吃不能吃,還得聽莉娜教育,想想都可怕。
“嘿嘿……”唐笙笑。
“不過,你要是來探班,我是不會介意的。”
時光挑眉。
“你采訪在哪里?”
唐笙問。
“ZTV。”
“不去……”唐笙撇嘴。
“干嘛?”
時光擰眉。
“有點(diǎn)兒累,想睡覺,明天你拍宣傳片的時候我去探班。”
唐笙笑著說道。
“嗯,也行。”
時光上了保姆車,“那你早點(diǎn)兒睡,安!”
“么么,安!”
唐笙掛了電話,很日常隨意的回了臥室。
她找了衣服,去了浴室,洗好后,上床,關(guān)燈,睡覺。
就在“睡著”后的兩個多小時,也是快凌晨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起身,去上了廁所……再回來,又開始繼續(xù)睡。
一個小時后,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臥室里之前是沒監(jiān)控的,但是,這次卻有了。
不過好在對方還沒變態(tài)到在衛(wèi)生間里轉(zhuǎn)監(jiān)控。
在洗澡的時候,她就設(shè)定了程序,再次起來廁所的時候,又安排了畫面。
這會兒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是她植入的小程序里的畫面了。
打開電腦,唐笙也沒開燈。
電腦屏幕那微弱的光線,厚重的窗簾是透不出去的。
晚上她和唐瀟說的話是故意的,她也很想知道,那個害死了歐陽的東西,到底有什么效果……只不過,她并沒有打算,用那個什么所謂的信物,來統(tǒng)領(lǐng)唐家。
唐家,對于她來說,不過是千瘡百孔下,如今最讓她厭惡的地方。
既然大家都在為了那個虛無縹緲,不管是爸爸還是她都不在乎的東西爭奪……那她,就只能,讓所有人都失望。
這是一個賭局,賭人性和人心!而她的賭注,是她的命!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飛舞作者,不過片刻,唐笙已然進(jìn)入了唐氏國際的主控系統(tǒng)。
權(quán)利?
金錢?
這些都是萬惡和罪的根源…………石墨晨醉了。
簡傑晃了晃腦袋,因?yàn)楹攘瞬簧伲彩悄X袋嗡嗡的。
他雙手撐在桌子兩端,看著就算是醉了,也是一副淡漠凜傲樣子的石墨晨,嘴角扯了笑,“你小子,竟然會醉?”
XK的話事人啊!那種非人的自控力下能醉,還是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那是因?yàn)椋磉呌杏H人,也是因?yàn)樗胍硪粓觥?
“今晚,就,就去我那……我那睡……睡吧!”
簡傑招呼了老板過來,支付了錢,攙扶著石墨晨起身,“還,能不能……走?”
“嗯!”
石墨晨聲音悶悶的傳來,明明醉的不行了,卻還存在著意識。
這個,完全也是在XK訓(xùn)練出來的。
就算不清醒,潛意識里也需要清醒。
說來是自律,可想想,又怎么不是殘忍?
那是對自身的一種天性下的殘忍。
簡傑的車就扔這邊了,上了石墨晨的車,給喬雨說道:“回我那邊。”
“是!”
喬雨應(yīng)聲,回頭看了眼醉的眼睛都好似睜不開的石墨晨,微微皺眉了下,默默啟動車,往簡傑的公寓駛?cè)ァ靶【司恕薄鞍。俊?
簡傑也閉了眼睛,和石墨晨頭靠頭的。
“她是要用命去賭了……”石墨晨聲音帶著悲傷,“我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