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順勢傳來,緊接著,“唔”的又一聲痛悶溢出唐笙隱忍著疼痛而緊咬的牙關(guān)。
剛剛滑落,腳的位置勾住了椅子腿,就在她倒下的同時,先是碰到了一側(cè)椅子倒下的同時,她原本坐著的椅子砸在了她身上。
石墨晨頓時擰眉,人返回,有些失了冷靜的甩開壓在唐笙身上的椅子后,一把打橫將她抱起的去了沙發(fā)。
“好疼……”唐笙因為受不住那樣的痛,嘴里無意識的喃出了句。
石墨晨緊緊擰著眉,倒處一粒藥放入唐笙嘴里后,拿過水杯,托著她的脖頸,小心翼翼的給她喂著。
原本,空氣里歡快的氣氛瞬間被突發(fā)的情況攪和的染成了凝重。
石墨晨看著唐笙痛苦的樣子,俊臉黑沉的厲害,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隨著時間的推移,唐笙體內(nèi)的UR病毒發(fā)作的會越發(fā)頻繁不說,所帶來的副作用,也會越來越多。
那樣的痛,他不清楚是如何的痛。
可是,她只是一個女孩子,一個才是年華最好的女孩子。
“痛……”唐笙又呢喃了聲,眼淚,已然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
石墨晨摟著她,手里還拿著藥瓶。
他清楚,隨著病毒的加重,這個遏制的藥量也需要加重……可是……
“好痛……嗚嗚……”唐笙不知道是因為疼的,還是因為其他情緒,忍不住的,開始嗚咽出聲。
石墨晨手緊緊握了下藥瓶,到底,還是又倒了一粒藥,喂給了唐笙。
只是,就在藥放入唐笙嘴里的時候,石墨晨那一刻,有著說不出的復(fù)雜心理……
笙笙不是當初的唐燁,她縱然因為環(huán)境所致,從小就學(xué)會了偽裝和隱忍,可UR病毒發(fā)作的時候,所帶來的痛苦,怎么會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而此刻,他沒有任何辦法!
不僅僅是他沒有辦法去解開UR病毒所帶來的痛苦,也因為,唐笙此刻的身份。
“嗯……”唐笙許是因為太疼而虛弱的閉了眼睛,喉嚨里,時不時的發(fā)出嚶嚀聲。
石墨晨知道此刻應(yīng)該放開她,甚至,應(yīng)該離開這里。
可他聽著唐笙的痛吟聲,沒有辦法放下她……哪怕,有可能等下會發(fā)生他目前不太想要去發(fā)生的事情。
這才幾天,她明明有莫艦的藥控制,照道理,不應(yīng)該這么快復(fù)發(fā),也更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痛到一粒藥沒有辦法克制體內(nèi)痛苦的地步。
石墨晨思忖著,黑瞳里一片晦暗的色彩。
難道,是因為昨晚風行抽血樣?
可只是血樣,照道理不該給唐笙這么大的負擔才是。
聰明如石墨晨,卻哪里知道,風行并不知道這一切他走的是套路,以防萬一被石墨晨發(fā)現(xiàn),他用了藥物導(dǎo)致唐笙昏迷后才抽的血樣,為了掩蓋針眼,他又做了處理。這些對一個正常身體的人來說沒有什么,對只是感染了UR病毒的人也沒有什么……可偏偏,風行沒有去注意,唐笙在吃莫艦給她用來控制病毒發(fā)作的藥會和他的舉動有反
應(yīng)。
兩相相克下,唐笙今天的發(fā)作,來的格外的洶涌澎湃。
而兩粒藥……
唐笙身體里的疼痛水隨著藥效的發(fā)作,漸漸消失。
隨之而來的,是因為在熟悉的懷抱里,還有那男性荷爾蒙滲透氣息,在體內(nèi)本就燃起的熱流沖撞下,開始交織出的,一種原始本能的沖動和貪婪。
夜,似乎很長。
綿長的吻是徹底撕開此刻不想去顧及以后,甚至也不及思考以后的兩個人。
當彼此相擁,徹底的將整個夜,點燃!
……
阿六時不時的掃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過去,轉(zhuǎn)眼,竟然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
“唔……”小鬼歪著脖子伸了個懶腰,在四鬼的小群里說了句,下線,看向坐在陽臺小沙發(fā)處的阿六,“六哥,你還不睡啊?”
“倒時差。”阿六隨口說道,視線不經(jīng)意的看一眼院子。
外面,在夜色下極為的安靜,因為沒有風,好似世間萬物只是靜止的夜畫。
“呃……”小鬼咧嘴了下,聳聳肩,“我先睡了。”
倒時差什么的,小鬼覺得阿六就是隨口說的。
他們常年滿世界的亂飛,如果每次都要倒時差,那不得瘋了才怪。
不管是連著不睡覺還是在可以休息的時候迅速進入休息狀態(tài),說句公式化點兒的,這也是他們的必修課。
小鬼夾著電腦上了樓,腳步有些虛浮。
最近沒事干,晨少也不帶他玩,他每天除了那點兒必須去做的事情,基本就在打游戲了。
最主要的是,每次團隊PK只要一碰到師傅,輸?shù)媚墙幸粋慘。
唉……
說好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呢?
說好的長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把前浪撲倒在沙灘上呢?
這話,放在他和師傅身上,根本沒用。
最主要的是,師傅都“老”人家了,那手速還在,簡直是逆天的設(shè)定。
正郁悶著呢,小鬼腳步突然一停,疑惑的看著厲巖炔還亮著燈的房間。
這次過來,他、晨少和炔少住同一層,生活了這幾天,基本也算是摸透了彼此的習(xí)慣。
這個時間,炔少的房間肯定不會是燈亮著。
因為,他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已經(jīng)睡了。
小鬼有些好奇,走了過去,敲門。
“誰?”房間里傳來厲巖炔略微警戒的聲音。
“我……”
厲巖炔暗暗吁了口氣,雖然明明知道,不可能是風行,但剛剛還是緊張了下,“進。”
小鬼開門進去,人還沒有跨步呢,就被厲巖炔一句“小心點兒”的提醒,加上眼前的景象,弄的目瞪口呆。
“我去,你是干嘛呢?”小鬼看著滿地的紙條,有拼接好的,有散亂的,也有拼了多少不一的。
“還能干嘛?”厲巖炔撇嘴了下,趴在地上拿著一條紙在一張上拼接著,嘴里還嘟囔著,“要是讓厲巖炤看到我現(xiàn)在這樣,那一張不會有大表情的臉,準能扭曲。”小鬼關(guān)了門,找了能落腳的地方走到厲巖炔身邊,看了看,“這些都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