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然的話一問出,不管是宋嵐嵐還是林向南,都有些緊張起來……
周茉然和宋嵐嵐只是知道葉子瑜植皮和失憶了,并不知道Silence的存在。
畢竟,那東西和墨宮有關(guān),而林向南的身份,不能和墨宮有關(guān)。
可林向南所擔(dān)心的卻是Silence的存在,不管如何,都是個潛藏的危險(xiǎn)。
“對不起……”葉子瑜有些難過和愧疚的看看周茉然又看看宋嵐嵐,“我就是覺得有點(diǎn)兒熟悉感,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宋嵐嵐握住葉子瑜的手,“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們重新認(rèn)識也是一樣的啊!”她說著,偏頭給周茉然一個眼神,“茉然,你說對吧?”
“對!”周茉然笑著說道,“我們先吃東西,邊吃邊聊……”
宋嵐嵐急忙喊了服務(wù)生過來點(diǎn)餐,生怕太過糾結(jié)這個問題,會讓葉子瑜心里有負(fù)擔(dān)。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此刻的葉子瑜心里已然有了負(fù)擔(dān)。
并不是來自于宋嵐嵐和周茉然,而是她自己。
那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什么都想不起來,可心里就是憋的難受……那種想要沖破又沒有辦法的無力感,讓她難受。
“這里奶茶都是現(xiàn)調(diào)的,可以喝一點(diǎn)。”林向南將送上來的奶茶放到葉子瑜面前。
“嗯。”葉子瑜笑著應(yīng)了聲,抱著奶茶喝了口,“這幾天媽也有給我在家做。”
林向南笑了笑,滿臉的寵溺。
四個人邊吃邊聊,雖然葉子瑜記憶不在,可是,大家的話題還是很多……
“你們女兒兩歲了啊?”宋嵐嵐當(dāng)即笑了起來,“我家萌小妹三歲,大一歲……回頭我們帶孩子一起出來。”
“好啊好啊!”葉子瑜當(dāng)即開心的點(diǎn)頭,“我和向南婚禮,可以讓萌小妹和小七月當(dāng)花童。”
“那還得找兩男孩子。”周茉然笑著說道,“真可惜,我光顧忙工作了,連個男朋友還沒有……你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她故意輕嘆一聲,“小琴回頭上來了,一定得羨慕死你們兩個。”
“回頭讓小炔和小炤當(dāng)男寶花童吧,年歲差不多。”林向南詢問的看向葉子瑜。
葉子瑜當(dāng)即點(diǎn)頭,“對啊對啊,小炔和小炤最合適!”
林向南看著葉子瑜開心的樣子,嘴角的笑,也在臉上蔓延開來。
如今對他來說,沒有什么能比讓葉子瑜和女兒開心,更重要的事情了……
……
何以寧給厲巖炤和厲巖炔切了水果放到他們一旁后,去了地下制藥研究室。
之前研究后,別墅底下的研究室就一直在用。
如今華康的一些小成果藥物,很多都是厲云澤在這里一邊陪伴家人,一邊完成的。
當(dāng)然,上次被雙胞胎兄弟下的瀉藥,也是在這里拿出去的……
“喝水嗎?”何以寧說著,去了飲水機(jī)那邊。
“好!”厲云澤依舊看著顯微鏡里的血液樣本,聲音透著一抹遲疑。
何以寧接好水后放到不妨礙到厲云澤的地方,人也在旁邊順勢坐下,“你覺得,子瑜今晚去見同宿舍的人,會想起什么嗎?”
“人的記憶有時候是身體上的本能反應(yīng),就算全部遺忘,偶爾也會有一些熟悉的感覺……”厲云澤手下動作停下的同時起身看向何以寧,“你自己也是醫(yī)生,也清楚。”
“可我們清楚,卻知道,很多時候什么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何以寧臉上有著些許的擔(dān)憂。
厲云澤拿過水杯喝了口,微微沉吟了下說道:“這也是我擔(dān)憂的。”他輕嘆一聲,“不是擔(dān)憂Silence,而是擔(dān)心過去的事情,子瑜的心結(jié)。”
何以寧沉默著,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堅(jiān)強(qiáng)什么的就能夠支撐起一切的。
只有感同身受了,才能知道那有多年……
曾經(jīng),她的原因害死了云皓哥。
和厲云澤一起,她一邊貪婪的想要得到,一邊承受著內(nèi)心的折磨。
對于子瑜來說,難道記起了,不是這樣的情況嗎?
不管展霄云是好是壞,那都是子瑜的親生父親。
最主要的是,因?yàn)樗龓椭蚰希瓜鲈扑懒恕髳酆托勖媲埃瑥膩砭褪且坏肋x擇題,一道能讓人挖心的選擇題。
仿佛,你怎么做都是對的,怎么做……也都是錯的。厲云澤看著何以寧沉重的臉,心里疼了下,將她攬入懷里抱住,“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和契機(jī),只要彼此的愛夠堅(jiān)定,沒有什么不能一同攜手走過的……”他微微頓了下,聲音低沉輕緩的問道,“以寧,你說
對嗎?”
何以寧沒有說話,只是攬上了厲云澤的腰,臉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有些事情,不說,彼此卻知道對方清楚……
縱然親密如此,偶爾也需要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來阻隔一些距離感,那是人與人最舒適的度。
她慶幸,經(jīng)歷了生死別離,她從小到大的夢想,終于能夠?qū)崿F(xiàn)……
“炎炎的婚禮籌備都OK了嗎?”厲云澤轉(zhuǎn)了沉重話題問道。
何以寧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都差不多了,這兩天反而群里老說無聊,早知道準(zhǔn)備的那么快,婚禮提前點(diǎn)兒好了。”微微一頓,“對了,她今天有抱怨,你批婚假也沒有看在我的面兒上多放點(diǎn)兒水!”
厲云澤一聽,有些哭笑不得,“還沒放水?都比正常婚假多了半個月了……”
“霍二少要帶她去環(huán)游世界,說不夠!”何以寧笑著說,“炎炎說,回頭逼急眼了,直接辭職。”
“那你告訴她,我等她辭呈!”厲云澤繼續(xù)去觀察顯微鏡里的樣本,嘴角噙著笑。
“炎炎自己說了辭職后,就說的你這話……” 何以寧笑了起來,“說真的,如果炎炎真這樣干了,你會挽留嗎?”
厲云澤偏頭看了眼何以寧,收回視線的同時平靜說道:“你要徇私的還是正常的回答?”
聽他這樣說,何以寧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需要問答案了。
華康是國內(nèi)最頂尖的三級特等私人醫(yī)院,能到那里當(dāng)醫(yī)生很不容易,沒有人會進(jìn)去后傻的離開……
華康從來不缺好醫(yī)生!
思忖著,何以寧視線落在厲云澤臉上,見他臉色突然凝重,不由得也緊了眉的問道:“怎么了,是哪里出問題了嗎?”“子瑜同時期的血液樣本在不同時間,發(fā)生了變化……”厲云澤擰眉看向何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