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的嗓音,像是在冰雪里凍過,聽得白雪身體一陣泛涼。
“是,你臟得很,你一靠近我,我就覺得惡心,覺得難受,你知道的,我看到你,就想吐……所以別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也別再靠近我。”
下巴傳來尖銳的疼痛,白雪蹙眉,眼里淚意翻涌,高靖爵的手勁太大,讓白雪覺得下一秒,骨頭就要被他勒斷。
高靖爵英挺的輪廓在白雪的面前越來越清晰,被迫跌進(jìn)他冰冷的幽潭里,踩著一片寒冰,白雪依然掙扎。
“白雪,我有你臟嗎?你被多少個(gè)男人上過,你的身體被多少人摸過,你不知道嗎?”
利箭刺進(jìn)心臟,真的很疼,白雪倍覺羞辱,淚眼迷離,長睫狠顫,絕望的看著高靖爵。
他真會挑話題啊,什么能刺死她,就說什么。
“身體臟有什么關(guān)系,靈魂是干凈的,不像你,身體臟,靈魂也臟,心也臟,你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干凈的。”
“好!”
高靖爵看到了白雪眼中的自己,是那么的不堪,那樣的陰狠,他猛的貼近白雪,將她壓倒在靠枕上,俯身狠狠的攝住了她的唇。
既然大家都臟,那不如傳染一下,誰也不要獨(dú)善其身,誰也不要干凈的活著。
他要拉著白雪一起摔進(jìn)這泥潭里,大家一起一身臟,誰也不要說誰。
他臟!!
他什么時(shí)候臟過?
白雪被他霸道又力道兇猛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時(shí),他早已掠戰(zhàn)城池,肩膀發(fā)涼時(shí),白雪劇烈的掙扎起來。
高靖爵無視著她的掙扎,也無視著她的撕咬,哪怕唇齒間都是鮮血的腥味,他都依然索取著。
他覺得,白雪是有魔力的,碰過一次之后,就會在憤怒想要撕爛她的時(shí)候,狠狠的撲上去,看著她痛苦,他心里就一陣暢快。
白雪抵死掙扎,也痛得渾身顫抖,傷口被崩開的時(shí)候,鮮血汩汩往外竄,可這個(gè)男人卻還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淚水從眼角滑落時(shí),白雪虛弱得幾乎要窒息,她甚至覺得下一秒,她就要死了。
直到……
他摸到了白雪身上的刀口子,摸到了一手的血。
高靖爵猛的一怔。
氣息翻涌時(shí),高靖爵放開白雪,看到自己掌心一手血,伸手撕開白雪的衣服。
白雪痛得身子劇烈顫抖,淚水墜落,抬手一巴掌甩在高靖爵的臉上,激動的斥著。
“滾,你滾遠(yuǎn)一點(diǎn),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縫針的地方被重新撕裂,線頭崩斷的地方,血肉翻開,染著血的肌膚此刻觸目驚心,床單上,被子上,早已血染一片。
“我送你去醫(yī)院。”
高靖爵看著虛弱得像是馬上要死掉的白雪,看著她歇斯底里抵觸自己的模樣,心像是沉入谷底般被猛獸撕咬起來。
他沉著臉,想要抱起白雪,白雪竟然不要命的一把推開她。
隨后痛苦的捂著傷口哀傷驚呼。
“雪兒……雪兒,你怎么樣?”
在赫聽著白雪痛苦的尖叫,急得一腳踢在門上,恩恩咚咚的遞了一把鑰匙過來,在赫抖著手接過,迅速的打開了臥室的門,沖進(jìn)去時(shí),在赫驚得臉色煞白。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