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shí)是懷疑在赫爹地在撒謊,覺得媽咪一定是被壞人給帶走了的,特別是那個高靖爵,他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媽咪也好想念恩恩呀,想得飯都吃不下了。”
白雪哽咽輕語,卻又在面對在赫的時候,揚(yáng)起笑臉,在赫坐到她們的身旁,輕撫著恩恩的頭,又握住白雪的手。
“你沒事就好,任何時候,都不要擔(dān)心恩恩,我會照顧好他。”
白雪聽得出來在赫話里的意思,被逼著回了寧城,一直小心翼翼,可現(xiàn)在……既然被高靖爵發(fā)現(xiàn),就難免以后還會遇到,白雪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恩恩,所以有了在赫最大的保證,真有什么事情的時候,她只需要考慮自己。
白雪微微低頭,將自己的臉蛋窩進(jìn)在赫的掌心里,輕聲喃語。
“在赫,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恩恩在……”
恩恩聽著媽咪哽咽的輕語,急忙昂起漂亮的小臉蛋,伸出肉小手手,把媽咪的臉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眨著大眼睛,很認(rèn)真的告訴媽咪。
白雪低頭吻著兒子的額頭,心里好感動好溫馨。
“好,媽咪有恩恩在,恩恩是家里的男子漢,要照顧爹地和媽咪的,對不對?”
“是的。”
恩恩嘟著紅潤潤的小嘴唇,很大聲的回答,他就是家里的男子漢,在赫爹地的身體也不好,恩恩有看到他在偷偷吃藥藥,所以恩恩決定要保護(hù)好爹地和媽咪。
……
外面隱隱傳來沉沉的步伐聲,白雪敏感,倏地抬起頭朝門口望去,在赫看著白雪這樣,起身走向門口,下意識的要去鎖門。
然而,
一切該發(fā)生的時候,一雙手,卻是怎么也擋不住的。
高靖爵的力氣遠(yuǎn)遠(yuǎn)大過于在赫,用力推進(jìn)來的時候,高靖爵的眼神陡的讓整個病房的溫馨氣氛消散得一干二凈。
他就像是宇宙之神,霸道囂張,一步踏進(jìn)病房,看到在赫的時候,高靖爵聽到了自己胸腔里怒火迸出燃燒的聲音。
但他卻又神奇的忍住了,竟越過在赫,直接將冷眸落到病床上那道虛弱的身影身上。
白雪緊張的捏緊了被子,她在剛剛下意識的把恩恩藏在了自己的腿邊,留了一絲新鮮的空氣給他,讓他不要動,她不想讓高靖爵看到恩恩,像他那種變態(tài),一定不會放過恩恩的!
病房里靜謐無聲,沉悶得讓人有些不敢呼吸,高靖爵眼神寒涼,盯著白雪。
在赫腳步有些虛浮,迅速回到病床前,擋在白雪的面前,面上不顯冷靜說話。
“高先生,有事嗎?”
高靖爵站在在赫的面前,他身高一米八六,在赫一米八,身形略瘦,高靖爵幾乎輾壓了在赫所有的完美氣質(zhì)。
“我來看我死了四年的太太,和沈醫(yī)生有關(guān)系?”
這句話讓白雪和在赫同時臉色發(fā)白,白雪的手顫抖了起來了起來,恩恩感覺到媽咪的顫抖,偷偷的……小心翼翼的……伸手輕輕的抓住媽咪的手指頭,白雪瞬間清醒鎮(zhèn)定,仰頭冷望著高靖爵。
“高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家的戶口本上,白雪已經(jīng)死亡了吧?”
“那又怎么樣?再加上!”
一句話,簡單利落,毫無還轉(zhuǎn)的余地,高靖爵繞過在赫,走到病床的另一邊,俯身,一雙利眸像是要把她吞沒。
“我就知道,你最擅長的,就是逃跑,上一次,跳河,這一次,跳樓!”
他有力的指,扎進(jìn)白雪的頭發(fā)里,箍得白雪頭皮直疼,白雪蹙眉,伸手想要推開他,不想和他靠太近,也不想讓他碰。
他的話,像針一樣,細(xì)細(xì)密密的刺進(jìn)白雪的心臟,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自己是冤枉的,也不相信自己是被逼的。
無力的疼痛感在心頭翻轉(zhuǎn)。
“放手,別碰我,高靖爵,你別碰我。”
白雪的聲音急燥起來。
“你不是恨我、討厭我嗎?你這樣碰我,不嫌臟?”
“我自己的太太,怎么會嫌臟……”高靖爵又靠近了一些,在她的耳邊“我只嫌惡心!”
白雪眼底哀傷四起,肢體動作小心到達(dá)了極致,身子緊崩著,生怕高靖爵發(fā)現(xiàn)恩恩,可是……高靖爵那樣像狼一樣的男人,他怎么會感覺不到異樣,又怎么會看不到細(xì)小的動靜。
松開箍著白雪頭發(fā)的手,緩緩向下……
“你走開。”
白雪急忙推開他的手,從被子里拿起早就放進(jìn)去的枕頭,狠狠朝他丟了過去,想要擾亂他的視線,在赫走到他的面前,擋住恩恩。
“高先生,雪兒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請您發(fā)發(fā)善心,放過她吧。”
“有什么事,明天談,好嗎?”
只要高靖爵離開這里,他就會馬上帶著白雪和孩子離開,高靖爵太無情,也太狠戾,根本沒有打算放過白雪,他們還是得盡快計劃離開寧城。
一邊是高靖爵,一邊是騰龍,這兩個惡魔。
騰龍的身體里,有他留下的東西,那是威脅騰龍的唯一把柄,但愿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
“如果……我說不好呢!”
高靖爵敏銳的眼神掃在在赫的身上,這兩個人一直在趕他走,而且剛才被子里似乎有什么異樣,他們在隱藏什么?
“走開。”
高昂的身影逼前一步,聲音冰冷不耐,在赫卻是紋絲不動,高靖爵劍眉濃蹙,怒意在掌心里翻涌。
兩名保鏢走了進(jìn)來,架住在赫,將他拖開,在赫眼底有一絲慌意,高靖爵自然也捕捉到了這一點(diǎn),看向白雪。
長指伸向白雪身上的被子,在赫怒吼了起來。
“高靖爵,你別再傷害她,她已經(jīng)去掉了大半條命了。”
再折騰下去,雪兒的身體一定會承受不住,而徹底的崩潰,那樣她會瘋掉的。
高靖爵緩緩轉(zhuǎn)頭,看著在赫。
“沈醫(yī)生總是對別人的太太那么感興趣,當(dāng)年她逃跑,你也參與了?”
“你堂堂高氏財團(tuán)的總裁,也不過是這種小人,你還要一再的誣蔑她嗎?”
“嗬!”
高靖爵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沉音,聽得人背脊發(fā)涼,白雪攥緊被子,高靖爵握住她的手,不準(zhǔn)她再動,然后飛快的伸手一把掀起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