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聚集的打量媒體,張洋有些發憷,反倒是一旁的程毅顯得淡然,“等會兒出去,知道應該怎么說嗎?”
看著他的樣子,程毅冷哼了一聲,顯得很是不屑。
聽他這么說,張洋立馬點了點頭,“按照之前說好的,就說是監控系統很多出現問題,所以派不上用場。”
盡管知道這個理由也很蹩腳,但卻已經是能想出來的最好的借口了。
畢竟新聞媒體的眼睛都是很靈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走漏了風聲,到時候牽連出這么多的事情,誰也別想好過。
對他的回答還算是滿意,程毅點了點頭,“那就出去吧,帶著喬南宇一起出去。”
知道樓下的那群人要是等不到的話是不會回去的,所以要帶著犯罪嫌疑人出去亮個相也是一個必備的流程,只是對于他這樣的要求,張洋倒是有些為難。
“這不合規矩啊,嫌疑人是不能隨意露面的。”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盡管沒在公安部門待過,但是多多少少程毅也了解一些,“反正人我交給你了,怎么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按照刑法的話,他大概能被判多少年?”
見他這么問,張洋算了算,“故意傷害罪就足夠判個5—10年的了。”
這倒不是一個短時間,程毅也還算滿意,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算你識趣,下次再被我抓到的話,就沒這么簡單了。”
明白他的話里的意思,張洋立馬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簡直都快要堆在一起。
在長時間的等待下,大批量的記者都已經快要沒了耐心,就在已經有第一批開始離開的時候。張洋穿著警服,這才走出了大廳,站在了大門口,見有人出來,媒體們瞬間把他包圍了起來。
“你好,請問關于孟德助理曾巧巧被撞一案,現在是如何處理?”
“聽說肇事司機已經找到了,接下來是選擇進行一個什么樣的流程?”
“本案什么時候進行開庭,會不會邀請媒體和社會人士旁聽?”
還沒等他緩過神,一個個問題就被拋了出來,定了定心神,張洋輕咳了一聲,剛抬起頭就看到遠處黑色邁巴赫里,程毅的身影尤為明顯,他是在監視!
自知有些話不能隨便說,對于記者的問題,張洋也是全程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來說,“沒錯,肇事司機已經找到,現在開始走公訴流程,至于什么時候開庭,還需要大家等待通知。”
“那,對于受害者的賠償呢?這個損失要怎么定價?”
見他回答的模棱兩可,記者們卻根本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然而張洋也只能含糊其辭,在打發走了所有的記者后,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的細汗。
抬起頭看了一眼前方,黑色邁巴赫剛剛啟動,朝著主路上快速開去,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躲過了一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張洋這才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離歐陽明大師來國內辦酒會的時間越來越短了,這段時間,劉漓也是緊趕慢趕的制作著新的酒品,但每次卻都不盡人意。這讓她的心里有些不安,生怕在酒會上不能讓歐陽明一下子記住自己。
“劉小姐,我感覺我們配置的比例,是不是有些問題。”拿著筆記本走到了她的面前,劉漓抬起頭看了一眼,依舊是上次的那個小姑娘,讓她的印象很是深刻,特別是在她聽到比例這兩個字時。
“哪里有問題,你說來給我聽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劉漓接過她手上的本子,仔細的看著,“我們這次主要的原材料就是丁香花,茉莉花和菊花是輔助,但是丁香花的比例,我始終覺得有些多了。”
女孩清脆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讓劉漓皺起了眉頭,“但如果這丁香花的數量少了的話這酒里也會少了很多的醇香。”
耐心的給她解釋了一句,女孩有些不解。
“那如果我們再加一味花呢?”
再加一味花嘴里喃喃的念了好幾遍,劉漓的眉頭擰的越發的緊了。
見她這樣,女孩縮了縮脖子,“我只是隨口一說,要是不對的話,劉小姐當做笑話聽就是了。”
畢竟劉漓是孟德出來的人,釀酒自然是不在話下,腦子里始終轉悠著一個念頭但就是抓不住,這樣的感覺很不好。擺了擺手,劉漓示意她不要說話,而自己只卻坐在了椅子上,一直盯著地面。
這讓女孩的心里更是沒底了,卻也不敢隨便打擾她的思路,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劉漓猛地一拍大腿,隨即站了起來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聽她忽然問起自己的名字,女孩愣了愣,“蘇蘇若汐。”
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劉漓拉住她的手腕,“你跟我來。”
早就已經意識到了可能是配制上出了問題,但劉漓卻一直都抓不到問題的中心到底在哪里,直到今天聽了蘇若汐的話,這才恍然大悟。
即便是用丁香花做主料,卻也不能太過,不然的話反而對起到反作用,這樣的發現讓劉漓很是欣喜。
病房內,看著電視上關于肇事司機的報道,曾巧巧的嘴角這才溢出了一絲笑意,隨即看向身邊的裴白墨,“我還以為這事兒沒戲了呢,沒想到竟然真的還能討回一個公道。”
一直都知道肇事司機被程毅給圈禁著,但她卻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難道這對程毅有什么好處嗎?見她這么說,裴白墨把手上的一次性紙杯遞給了她,“現在塵埃落定了,就等著看法院到底怎么宣判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會判的很嚴,不僅僅是因為社會輿論更是因為程毅在這里面起了不少的作用,想到這兒,裴白墨就知道,一定是劉漓在背后做了什么,不然的話程毅怎么可能松口放人。
原本不準備告訴曾巧巧,只是她卻跟自己想到了一起,“小漓,幫了不少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