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么說,劉漓嘆了口氣,“都好好的吧,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想要安慰她們,但是卻不知道應該從哪兒開口,只能忍住眼淚不掉下來,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
“都在這兒做什么?還不回去好好上班?”連告別的時間都不想留給她,劉明滿是不屑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再被我發現的話,這一個月的獎金全部都扣光!”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他這一上任,燒的不是火,而是錢!
被他嚇得抖了抖身子,幾個員工匆忙散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她們的背影,劉漓苦笑了一聲,在劉明的注視下走進了電梯,曾巧巧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后。
“回去吧,別讓他再挑毛病了。”摸了摸她的頭發,劉漓走出了公司大樓。
但曾巧巧卻一直搖著頭,“你還懷孕呢,我不放心你自己,除非”
說道這兒,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睜大眼睛看著劉漓。
“除非什么?”好奇的問了一句,劉漓站定在路邊。
“除非你讓裴醫生來接你回去。”猶豫的說了一句,曾巧巧看了看周圍。
聽她這么說,劉漓嘆了口氣,“他上班那么忙,我還怎么好意思”
只是話音還沒落,身后就傳來了一陣喇叭聲,猛地轉過身看了一眼,曾巧巧拉住了她的手,“我剛才就告訴裴醫生了,他來的還真是快。”
有些無奈這個丫頭的擅作主張,但劉漓的心里也清楚,她都是為了自己好。
“那現在,你可以回去了吧。”低聲說了一句,劉漓走向車旁,裴白墨也推開了車門。
見她這樣,曾巧巧點了點頭,隨即朝著裴白墨眨了眨眼睛,這才依依不舍的看著她上了車。
“好好照顧自己我有空就去看你。”盡管還是隨時可以見面,但這種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心里一下子涌上來一股酸楚,眼睛也紅了起來。
生怕被劉漓看見,曾巧巧立馬快步走進了大廳。
拉上車窗,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椅背上,劉漓閉上了眼睛,車子啟動,兩人一路無話。
“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裴白墨皺了皺眉頭,“你現在這種狀態,不適合討論這些。”
趁著紅綠燈的時間,從后座拿出餐巾紙遞給了身邊的劉漓。
“這次,我是真的把孟德弄丟了,把爺爺的心血給弄沒了。”只有在裴白墨的身邊,她才敢放肆的哭一場,原本以為他會安慰自己,但這次卻沒有。
裴白墨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直到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劉漓這才止住了抽泣,“你帶我來醫院做什么?”
被她的問題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裴白墨解開了安全帶,“還有病人等著我呢,所以你要跟我一起上去了。”
知道她的心情已經跌倒了谷底,又怎么敢放她一個人回家呢?
明白她的意思,劉漓咬了咬嘴唇,隨即點了點頭,“那就上去吧。”
不想再多問什么,能有裴白墨這樣一個把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的人跟在她身邊,讓她覺得很安心。
劉家別墅里,看著劉明滿是笑意的臉,劉柳猛地把手上的報紙扔在了地毯上,隨即跳了起來,“真的嗎?爸我沒聽錯吧,你真的把孟德弄到手了?劉漓也心甘情愿的交給你?”
懷疑其中有詐,劉柳眉頭微皺,只是劉明卻擺了擺手,“要不是你爸我抓到了劉漓的把柄,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交出大權?”
被他這么一說,劉柳就更是好奇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什么把柄啊?爸你快說。”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劉明瞇了瞇眼睛,“劉漓懷孕了。”
這五個字,雖然聲音不大,但卻足夠有分量,劉柳抓著他的手很明顯的緊了緊,“是程毅的孩子?”
盡管這只是猜測,但心里的怒火已經“蹭”的一下冒了上來,女人的嫉妒心理讓她更是厭惡劉漓。
“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不離十。”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劉明擺了擺手,“不過這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不管是誰的孩子,只要她選擇留住孩子,那她就必須交出大權。”
他口中無所謂的事情,卻是劉柳最在意的點,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陣失落,劉漓懷孕了,是程毅的孩子!這個念頭一直在腦子里打轉,讓她根本無心顧及其他。
見她狀態不對,劉明也明白,只是嘆了口氣,“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抓著程毅不放?我的女兒,只有最棒的男人才能配得上!”
這分明就是在安慰她,只是劉柳卻漫不經心的擠出一絲笑容,隨即轉身回到了樓上,眨眼間,一個主意已經在心里蔓延
直到送走最后一個病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5點半了,看著旁邊沙發上百無聊賴的劉漓,裴白墨莫名的有了一絲愧疚感,“讓你等了這么長時間,一定餓了吧。”
聽他這么說,劉漓才抬起頭,“不會,只是覺得你工作真的很忙。”
無奈的攤了攤手,裴白墨靠在了桌邊,“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追求而奮斗,能醫治好更多的病人就是我的追求”
說道這兒的時候,裴白墨看向她,“而你現在,就應該好好養身體,爭取早日重新拿回孟德。”
苦笑了一聲,劉漓搖了搖頭,“哪兒有這么簡單”
“小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可以成為你的寄托。”
話題一下子被帶過,讓劉漓有些沒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的看著他,“你說什么?”
既然話已經出口,就沒有收回的道理,裴白墨直直的看著她,“我想成為你的寄托。”
這算是赤、裸裸的告白了吧,有一瞬間的失神,劉漓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但裴白墨已經明白了,“我可以等你一直當你的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