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漓,你到底怎么了?”不想再跟她兜圈子,裴白墨皺了皺眉頭,“巧巧跟我說,你是跟程毅走了之后又回來的。”
這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嘆了口氣,劉漓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見她哭了,裴白墨有些后悔自己的激進,立馬抽出張餐巾紙遞到了她的手里,“對不起小漓,我不是”
想要跟她解釋一下,但劉漓只是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沒事可能我們兩個之間,還缺乏信任吧。”
擦了擦眼淚,劉漓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原本以為我們兩個已經很了解對方了,但是今天我覺得我錯了。”
喃喃的說著,劉漓的眼光有些迷離了起來,像是在回憶之前的美好。
下意識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裴白墨想要安慰她但是卻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只能接過餐巾紙默默的替她擦去眼淚,只是手在接觸到她臉頰的時候頓了頓。
“小漓你好像在發燒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裴白墨隨即摸了摸她的額頭,“走,我帶你去醫院。”
抓過她放在一旁的包,裴白墨快速站起身,被他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劉漓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沒事”下意識的拉住他的衣袖,劉漓搖了搖頭,“不用去醫院,可能就是感冒,吃點藥就可以了。”
她越是這樣,裴白墨就越發的著急了,“現在是流行病毒性感冒,再說你都發燒了,嚴重了就不好了。”
堅持要帶她去醫院,無奈劉漓拗不過他,最后也只得跟著他上了車。
直到看著劉漓躺在病床上掛著鹽水睡著的樣子,裴白墨這才嘆了口氣,伸出手幫她擦去的眼角未干的淚水。
“裴醫生。”門猛地被推開,小護士的身影快跑了進來。
下意識的轉過身朝著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小點聲,裴白墨這才問道,“怎么了?”
見他這樣,護士也愣了愣,“樓上一臺急診手術,值班醫生搞不定,主治醫師要過一會兒才能來,你估計要加一臺手術了。”
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劉漓,裴白墨有些猶豫,明白他的意思,小護士說道,“劉小姐我會照顧,你趕緊去吧,加急手術。”
聽她這么說,裴白墨果斷的點了點頭,“那小漓就交給你了。”
在護士應了下來之后,這才轉身朝著樓上跑去,走之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1點半了。
和衣在辦公室的長沙發上湊活著睡了一宿,第二天直到8點半,程毅這才醒了過來,員工陸陸續續的已經開始忙活了起來,下意識的抓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干凈的厲害,沒有一點劉漓的消息。
莫名的有些煩躁,程毅起身洗漱后強打起精神坐在了辦公椅上,只是還沒等沉下心來,助理敲了敲門后隨即走了進來。
“程總,外面有人找。”
抬起頭看了一眼,程毅頓了頓,“誰?”
話音剛落,還沒等助理回話,門外就傳來了一陣笑聲,隨即一身黑色西裝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內。锃亮的皮鞋,標志性的褲子,赫然就是程禮!
猛地站了起身,程毅瞇了瞇眼睛,“你怎么會在這兒?”
聽他這么說,程禮擺了擺手,“你也太沒禮貌了,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不應該跟我問好?”
冷笑了一聲,程毅并沒有接話,只是看向助理,“你先出去吧,我沒叫你不準任何人進來。”
已經感受到了氣氛的壓抑,助理立馬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說吧,什么事?”見已經沒有了外人,程毅這才冷冷的看了一眼程禮,“你最好有話直說,我沒興趣跟你耗時間。”
按理說,程禮的刑期至少還有一年半,他的忽然出現讓程毅很吃驚。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果斷!”笑著坐在了沙發上,程禮很是悠閑的喝了口茶,“我也不跟你繞圈子,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跟你談條件的。”
被他說的一愣,程毅隨即笑了,“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
兩人唇槍舌戰互不相讓,程禮倒是也不惱,“我既然自己來,就肯定有誠意,至于條件,劉柳算不算?”
特意放緩了語速,好讓程毅能聽的清楚,果然在聽到劉柳兩個字的時候,程毅猛地抬起了頭,“劉柳?”
反問了一句,程毅握緊了拳頭,“是你把劉柳綁架了?”
“你反應速度還真是快。”笑著點了點頭,程禮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不錯,就是我做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知道了劉柳的下落,讓程毅的心里稍稍有了底,“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想盡快找到劉柳,這樣他才有把柄能跟劉明對抗。
見他情緒這么激動,程禮有些詫異,“你該不會真的看上那個丫頭了吧”
一邊說著,程禮把玩著手上的貔貅手鏈,“她?被我折磨的可真是慘,一直抱著我的褲腳求饒呢。”
說的很是云淡風輕,但嘴角的笑意已經把他的得意一絲不落的展現了出來。
“你想要什么?”冷冷的看向他,程毅反問了一句。
“我要程家的掌控權跟你作為交換。”玩味的看著他,程禮頓了頓,“三日之內,你考慮清楚聯系我,不然那丫頭的命,在車庫那個地方,我可就難保了。”
橫了橫眉毛,程毅轉過身,“我看你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程家的掌控權,你以為是說給就給的嗎?”
想要跟他打太極,但是程禮卻根本不吃這一套,“程毅我警告你!不要跟我耍花樣。”
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程禮站起身,“我也是不擇手段的,你應該了解,要不是你掌控著大權,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算!”
“好!既然你這么說,程禮,那我們就看看到底誰厲害!”沒有多一絲的尊敬,程毅死死的盯著他。
而程禮只是冷哼了一聲,“我就給你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