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三天了”劉家別墅里,許嬌娥半跪在地上,眼神空洞,頭發全部散亂的披在了肩上,嘴里喃喃的說著,“還是沒有消息,會不會會不會已經沒了!”
“夫人,你可別亂說,等會兒劉總聽到又該生氣了。”
見她這樣,身邊的傭人立刻走上前去低聲勸阻,“小姐肯定不會有事的,實在不行我們就自己偷偷報警吧!”
像是抓到一絲希望,許嬌娥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迅速抓住了傭人的手臂,“好報警,你快去,快啊!”
焦急的催促著,許嬌娥已經臨近崩潰,“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就這么一個女兒啊!”
見她這樣,傭人也于心不忍,應了一聲后轉身準備回樓上,
“給我站住!”猛地一聲呵斥在身后響起,劉明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我看你是膽子大了!都敢背著我動手了!”
立馬低下了頭,傭人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劉明,“我我也是怕小姐,出事。”
聲音越來越低,許嬌娥見狀慌亂的抓住了劉明的衣角,“劉明!已經三天了!你到底還要不要這個女兒!柳兒她才剛是花季的年齡啊!”
猛地推開了腳下的女人,劉明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你們都懂什么!我已經聯系好了黑幫那群人,等著消息就是了!”
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傭人,劉明橫了橫眉毛,“你,現在馬上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聽他這么說,傭人捏了捏身上的圍裙,立馬離開了,“能找到嗎?都這么長時間了,你派出去的人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能行嗎?”
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擔憂,許嬌娥握緊了手里的餐巾紙,“不能再拖下去了”
“王老二在這條道上也混了十幾年了,這點事情再辦不好的好”說到這兒,劉明瞇了瞇眼睛,“那他就可以準備收拾東西回家養老了。”
明白他的意思,許嬌娥縮了縮身子,“你就老實的給我待著,要是被我發現擅自出主意的話,你也就不必在劉家繼續待下去了。”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劉明隨即帶著保鏢走了出去,只留下許嬌娥一人在原地發呆。
程毅跟劉柳結婚的消息已經漸漸退去了熱度,關于劉柳逃婚這件事,所有人都在等劉明發聲,雖然傳出來了好幾個版本,但是最終還是不了了之的結束了。
“我看孟德的股票回升的很不錯,有后來居上的架勢啊。”
笑著把保溫杯里的一塊肉夾到劉漓的碗里,裴白墨笑了,“不過你最近倒是瘦了不少,怎么,你這身材還要跟孟德的股票保持正比啊。”
輕輕的翻了個白眼,劉漓嘆了口氣,“別提了,股票是回升了,但是那段時間損失的客戶可回不來了。”
有些惋惜的扒拉著碗里的飯,劉漓顯得心不在焉。
“客戶沒了還能重新找啊,沒事的。”安慰了她一句,裴白墨說道,“你后天晚上,是不是要跟客戶吃飯?”
睜大了眼睛,劉漓很是吃驚,“你怎么知道?我這段時間的行程都是保密的啊。”
見她這樣,裴白墨指了指她桌子上的日歷,“22號,海華酒店,跟張玉明吃飯,這可都是你自己寫好的,還怕別人看不見嗎?”
轉過身狐疑的看了一眼,劉漓這才露出了笑容,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這個記性啊”
“外面吃飯,你自己要小心。”裝作無意的提醒了一句,裴白墨皺了皺眉頭,“劉明很久都沒動靜了,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估計是忙著找劉柳吧。”吃了口飯,劉漓抬起頭看了一眼裴白墨,“你說這劉柳,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故意失蹤不想結婚的話,現在也應該回來了,更何況,她沒有理由不想跟程毅結婚。”
聽她這么分析,裴白墨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思考了一會兒,但是卻沒找到任何線索,劉漓有些無奈,“算了,我們想這么多也沒用,誰知道他們心里玩什么花樣呢。”
一頓飯就這么匆匆忙忙的在劉漓的辦公室結束,為了保證她的安全,裴白墨每天都會帶著保溫杯中午來找她,兩人就這么對付一口,他的好,劉漓也全部都看在眼里。
“看到你父親了嗎?”把劉柳嘴里的布拿開,程禮拿著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隨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父親這段時間為了你,可是奔波了不少地方呢,就連黑幫的人都用上了,還真是下血本。”
驚恐的看著一臉笑意的程禮,劉柳搖了搖頭,“不不會的。”
極力否認著,她還想活著從這里出去,“我爸他他只是為了能盡快找到我,肯定不是為了跟您作對,肯定不是的”
輕輕的晃著杯子里的紅酒,程禮笑著看向周圍,“這個廢棄的車庫,已經很久都沒有生氣了,你知道這里為什么會廢棄不用嗎?”
被他莫名的話題弄的一愣,劉柳卻也不敢多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下意識的看向四周已經發黑的墻體。
“那還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候這里原本是一個停車場,旁邊都是娛樂設施”
像是講故事一樣,程禮看向劉柳,“有一天,一個劫匪看中了一個女人,跟蹤她來到這里,劫持了她。”
程禮露出狡黠的笑容,“就像是你一樣,被綁在這里”
越發的恐慌了起來,劉柳縮了縮身子,擠在了墻角,“女人堅持不肯屈服,被劫匪綁在這里餓了三天三夜。”
一邊說著,程禮一邊看向劉柳的方向,隨即伸手指了指,“對她當時就躲在你現在的位置。”
“啊”猛地大喊了一聲,劉柳半爬著朝前方挪去。
“后來劫匪生氣了,直接一桶汽油全部都澆在了她的身上,把打火機扔了進去,然后逃了。”
沒有顧忌劉柳的樣子,程禮繼續說道,“現在你知道,為什么這整間屋子的墻壁都是黑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