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腳步匆忙朝樓上跑去,直到見到雙目有些紅腫的劉漓,裴白墨這才安心了不少。
“小漓”輕輕的叫了一聲,緊緊的握住口袋里的那張報告單。
“先進來吧。”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劉漓關上了門,隨即抓住了裴白墨的衣袖,“還是致幻劑,是嗎?”
盡管在電話里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但她依舊還是不死心,死死的盯著眼前一臉懊惱的男人。
擠出一絲笑容,裴白墨點了點頭,“沒錯,你的碗里,早就已經被人下了藥。”
猛地向后退了兩步,劉漓的臉上滿是諷刺,“沒想到,竟然真的會選擇在這個場合對我下手,他們也不怕遭報應!”
語氣里的憤怒像是要把劉明一家子給吃了一樣,裴白墨見狀立馬反握住了她的手,“小漓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試圖平復她的情緒,裴白墨把她拉到了沙發上,“致幻劑會干擾你的主神經,讓你情緒不受控制,小漓,你要克服。”
聽他這么說,劉漓猛地吸了口氣,“我今天吃進去的好像不是很多。”
點了點頭,裴白墨從口袋里拿出那張已經被揉的有些發皺的化驗單遞到了她手上,“雖然顯示陽性,但是并沒有超標多少,所以你今天沒有出現幻覺,對不對?”
摸著她的頭發,裴白墨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一樣。
看了他一眼,劉漓應了一聲,“沒有,就是情緒很激動,時不時的就會暴躁起來。”
“這就對了。”嘆了口氣,裴白墨站了起身,“還好今天發現的早,不然的話你現在估計又要躺在醫院打鎮定了。”
看向窗外的眼神越來越冷峻,裴白墨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樣,轉過身看向有些驚慌的劉漓。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有些沒了主意,劉漓緊緊的抓住了沙發上的扶手,“這種事情,以后一定還會出現很多次的,根本沒辦法避免。”
見她這樣,裴白墨斂了斂心神,“忍。”
皺了皺眉頭,劉漓站了起來,“只能忍?”這么一段時間以來,她已經忍得夠多了!
“至少現在必須要忍下去,沒有把柄什么事情都說不清。”嘆了口氣,裴白墨看向劉漓,“小漓你要堅持,很多事情可以避免,在參加宴會之前,我們不是很好嗎?”
“忍到什么時候?”忽視了他的安慰,劉漓眼角眉梢都是怒意,“如果不能一擊致命的話,我是要忍下去。”
明白她的意思,裴白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快,等到我們能徹底抓住他把柄的時候”
劉家別墅里,已經亂糟糟的成了一團,保鏢傭人們樓上樓下來回跑著,許嬌娥更是扶著墻壁抽泣著,讓劉明的心里更是惱火。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在酒店里丟人不夠,還要回家里還丟人嗎?”
聽他這么說,許嬌娥瞪大了眼睛,“你個沒良心的,女兒都丟了這么長時間了,你一點也不著急”
一邊哭喊著,一邊朝劉明的身上撲去,此時的許嬌娥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
“我能怎么辦!”猛地吼了一聲,劉明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你看看這一群廢物!幾十個都派出去了,連個人都找不到,難不成要我親自去滿大街的找嗎!”
原本就一肚子的氣找不到地方出,許嬌娥見狀也來了脾氣,一只手叉腰抓住了劉明的衣袖,“你這個做父親的!怎么就不能去找了?你找不到,還不能報警嗎?”
被她說的心煩意亂,劉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許報警。”
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許嬌娥愣住了,“你不讓我報警不能報警。”
念念叨叨的說了好幾遍,隨后冷笑了一聲,“你是怕影響你在商界的地位吧,堂堂一個劉家的人,卻連被綁架的女兒都找不回來,多丟人呢。”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嘲諷自己,劉明橫了橫眉毛,隨即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許嬌娥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
“劉明!”大吼了一聲,許嬌娥抓住了他的衣領,但是卻被劉明給一把甩開。
傭人們見狀紛紛退到了一旁,這兇神惡煞的兩個人,哪個都得罪不起,還是不要引火燒身的好。
“我警告你,在劉柳沒找到之前,你哪兒都別想去!”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劉明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許嬌娥,隨即甩了甩衣袖離開了。
盡管已經在嚴密封鎖消息,但參加宴會的人并不在少數,所以消息也流傳的很開,直到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劉漓還能聽到辦公區內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小漓”門被推開,曾巧巧的身影走了進來。
劉漓見狀,不動聲色的蓋上了手里的文件夾,這才笑了,“怎么了?”
曾巧巧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所以她一進來,劉漓就知道肯定是有事。
只不過這次她算是猜錯了,“沒事。”
擺了擺手,曾巧巧顯得有些欲言又止,“有什么事就說,跟我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佯裝生氣的看了她一眼,劉漓伸了個懶腰,“你那點小心思,很容易被看透的。”
聽她這么說,曾巧巧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隨即躡手躡腳的看了看門外,這才走到她身邊,“關于那個婚禮取消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外面都傳瘋了呢。”
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劉漓愣了愣,隨即嘆了口氣,“還不就是那么回事兒,劉柳忽然失蹤,婚禮進行不下去了,就只能取消了唄。”
輕描淡寫的說著,劉漓重新坐了下來,“這樣啊”歪著腦袋說了一句。
巧巧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八卦,“那你當時怎么沒上去,不然的話現在可就是一段佳話了。”
輕輕的翻了個白眼,劉漓拍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什么呢你,我要是上去的話,馬上就會被保安給拖下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