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江辰的周旋下,程禮的身影第一次出現在了監獄外,深吸了口氣,他的頭發已經有些花白。
“程先生,我們走吧。”在身后催促了一聲,江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你做的很好。”贊許的看了他一眼,程禮坐進了車里。
“程先生客氣了,雖然能出來的時間不長,但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好了。”幫他關上車門,江辰這才笑著啟動了車子。
“不知道程白那小子是不是已經把劉柳給騙出來了。”看向窗外,程禮瞇了瞇眼睛,
“他做事總是讓我不放心。”聽他這么說,江辰皺了皺眉頭,“剛才他跟我說已經在去往約定的地點了,應該沒問題。”
盡管江辰已經這么說,但程禮卻依舊有些不放心。
特意找了一個離監獄并不是很遠的地方,江辰早就已經打點好了一切,在踏進酒店房間的那一刻,程禮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程白和他身邊被捂得嚴實一臉驚恐的劉柳。
看到程禮進來,程白立馬站了起身,諂媚的笑著,“叔叔來了。”
見他這樣,程禮點了點頭,隨即略過他走到了劉柳身前。
“把她放開。”淡淡的說了一聲,程白立刻擺了擺手示意身后的保鏢。
“還記得我嗎?劉小姐。”橫了橫眉毛,程禮坐了下來。
劉柳卻驚恐的看著他,“你快放了我。”說話的聲音已經抖的不像話,但卻正好符合程禮的要求。
“別著急。”勾起她的下巴笑了笑,程禮臉上的表情猛地冷了下來,“你們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想利用你跟程毅的聯姻來重新整頓程家?”
被他忽然的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劉柳更是慌了,“沒有沒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慌亂的擺著手,劉柳的眼淚掉了下來,“放我走吧,求你了。”
見她這樣,程禮就更是得意了,“別慌,到時候了,自然會放你走的,不過你可要乖乖的,不然的話”
他頓了頓,眼睛也瞇了起來,“不然的話,就誰都說不清楚了。”
聽他這么說,劉柳自然連聲答應,身子縮在墻角邊,不敢多說什么。
“程白。”輕輕的叫了一聲。
程白立馬迎了上去,“叔叔。”
見他表現還算可以,程禮這才露出了笑容,“你現在立馬趕回婚禮現場看著,有任何情況及時匯報。”
酒店內,劉柳的失蹤并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離婚禮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大家都以為新娘子在化妝間休息,誰也沒有想到,此時的劉柳已經被程禮給牢牢的掌控住了。
一直站在酒店門口迎著客人,程毅的臉上已經呈現出疲憊,但劉柳的身影卻始終都沒有再出現。
內廳里,后廚已經開始上菜,各式各樣的菜式讓人眼花繚亂,更是有商業人士必備的燕窩魚翅,在看到那一個小碗被端到劉漓面前時,簾子后面的劉明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毫無防備的吃了一小口,劉漓皺了皺眉頭,隨即放下了勺子,見她狀態不對,裴白墨第一時間遞了杯水給她漱口,“怎么了?”
原本以為是她胃口不好,但劉漓只是擺了擺手,“好苦。”
苦?心里警覺了起來,裴白墨把劉漓的碗移到了自己面前,卻并沒有吃,只是用餐巾紙沾了些湯水,在桌布下輕輕的擠到了隨身攜帶的化驗瓶中。
“多喝點水,這一杯都喝掉。”語氣開始嚴肅了起來,不出意外的話,劉漓的碗里已經被人下過藥了。
麥角酸二乙基酰胺的致幻作用很強,如果溶于液體是無味的,但如果研成粉末就會有淡淡的苦味。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劉漓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已經被動過手了嗎?”
兩人心照不宣的看了對方一眼,裴白墨點了點頭,印證了她的猜想。
“別慌,你只是吃了一小點,不會有問題。”握住了她的手腕,裴白墨看著有些慌亂的劉漓,努力的平復著她的情緒。
這一幕恰好被站在門口的程毅看的一清二楚,頗為憤怒的用拳頭砸了一下門框,整個人的眼睛因為生氣都顯得有些發紅。
正巧程白匆匆忙忙的身影掠過他,程毅回了回神一把抓住了他。
“你干嘛”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程白回過頭看了一眼,在見到程毅的那一刻,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你這時候出現,走的這么匆忙,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吧。”
原本就一肚子的火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泄,程白的到來給了他一個絕佳的機會,“就是因為來晚了,所以才匆忙,你要是因為這個攔住我的話,可能就小題大做無事生非了吧。”
理了理身上的西服,程白的臉色露出了笑意,“你今天是新郎,生氣的話,婚姻一輩子不順呢。”
嘲諷的說了一句,程毅橫了橫眉毛,“是嗎?我看你才是目的不純吧,大家都到場了你才剛來!”
語氣已經冷了幾分,對于程毅的挑釁,程白也來了脾氣,“程毅我告訴你,別惹到我底線。”
冷笑了一聲,程毅也沒客氣,上前兩步抓住了他的衣領,一字一句的說道,“誰允許你去告訴劉漓,在愛情和事業中,我選擇了事業!”
沒想到被他給發現了,程白有些心虛,猛地一下后退了兩步。
程毅一個抓空并沒有抓住他,“只是我偶遇劉漓,跟她隨口一說,沒想到她還真的相信了,那我有什么辦法?”
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奈,程白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擴大了,“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誰讓她那么蠢了。”
原本就已經快要忍不住怒氣,在聽到這句話后,程毅猛地一腳踹開了身前的桌子,一拳打在了程白的臉上,“程白!你再給我說一遍!”
好在此時賓客都已經入場,外圍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這場鬧劇并沒有太多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