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聞還在不斷發酵,但是這次天國卻并沒有像之前那么慌亂,而是以靜制動,僅僅只是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就再無其他任何舉動,這讓準備看好戲的程白有些傻眼了。
“叔叔。”低著頭叫了一聲,看著坐在椅子上悠閑的程禮,程白顯得有些焦急,“叔叔,您倒是幫幫我,現在我手上根本沒有實權,對您來說也沒好處,不是嗎?”
睜開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程禮冷哼了一聲,“我扶你到這么高的位置,你呢?就這么回報我的?”
見他生氣了,程白訕訕的笑了,“叔叔說的是,都是侄子自己不爭氣。”
程禮沒接話,程白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只是程毅太有手段,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對外宣布,但是我的權力早就已經被架空了。連最簡單的報銷單審批都不經過我這邊,都是程毅全權處理。”
說道這兒,程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些氣憤的在會客廳內來回踱著步。
“這就是他個人的本事了。”瞇著眼睛,程禮略帶深意的說道,“那你是不甘心把大權重新交回去?”
這是自然,程白點了點頭,“在叔叔的教導下,本來能更好的,但是中途殺出來一個程毅,全部都打亂了。”
阿諛奉承的話誰都愛聽,程禮的臉色漸漸露出了笑容,“也罷,我就再給你出個主意。”
聽他這么說,程白立刻湊了過去,“還請叔叔賜教。”
房間內,叔侄二人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監獄門口,一輛黑色的加長版林肯停在了路邊,隨即江辰的身影出現在獄警面前。
“江先生來了。”長時間的進進出出,獄警早對江辰這個人也有所了解。
熟稔的帶著他走到了會客廳的門口,在江辰剛想推門進去的時候,獄警攔住了他,“兩位程先生都在里面,江先生現在要進去嗎?”
轉身對上他的笑容,江辰贊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從口袋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遞了過去,“我在外面等等,麻煩你了。”
“哪里哪里,江先生客氣。”快速接過信封塞進口袋里,獄警看了看周圍,“江先生先坐,我還要去巡邏。”
微笑著點了點頭,江辰選了一個角落的椅子坐了下來,想必程白這個廢物又來找程先生幫他想辦法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在程白離開后不久,江辰就拿到了剛才那段對話的錄音,隨即看向程禮,“他這是還不死心?”
“他野心那么大,怎么會死心呢。”抽了口煙,看著煙圈在空氣中慢慢消散,程禮這才笑了,“不過,只要他不死心,那他就是我手里一桿最好的槍。”
劉家別墅,一陣慌亂。
自打劉漓去見了老人以來,老人的病情一直都不是很穩定,每天家庭醫生都要緊急搶救一番。
在跟劉明軟磨硬泡下,劉漓才得以每天光明正大的去次臥陪老人待一段時間,只是這段時間內,必須有專人跟著她才行。
“爸,你為什么要讓劉漓去見奶奶?”跺了跺腳,劉柳臉上精致的妝容都有些扭曲了,“她那么會蠱惑人心,誰知道回頭奶奶的遺產是不是全部都留給她了。”
精明的笑了笑,劉明揉了揉她的頭發,“你爸是這么笨的人嗎?”
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她是有遺產不假,但是現在全部都操控在我的手上,以后啊都是你的。”
聽他這么說,劉柳眨了眨眼睛,隨即豎起了大拇指,“爸,果然有一套!”
就在父女兩人熱切的聊著的時候,家庭醫生匆忙朝著三樓趕去的腳步吸引了劉明的注意,“每天一次,又來了。”
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隨即坐在了沙發上,“這么活著有什么意思,簡直太煎熬了。”
這話劉柳倒是不敢說,只是自打奶奶來了之后,劉漓的出現率就更高了,這讓她的心里極為不爽。盡管能控制住劉漓和孟德,但是每天看著她,劉柳就恨不得想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只是,誰都沒想到,這次的病情不簡單
“劉漓小姐快讓開,老夫人已經昏迷了。”慌亂中,醫生推開了抓著老人手的劉漓,隨即熟稔的上呼吸機,氧氣和一系列搶救措施。
看著床上的奶奶這么痛苦,劉漓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這一段時間以來,她的病情惡化的很快,甚至連醫生都不敢斷定究竟還有多長時間,只是靠藥水和營養液一直在維持著。
“小張,告訴劉先生,老夫人必須馬上送醫院搶救!”猛地轉過身招呼了一聲。
劉漓越發慌了起來,“常醫生,奶奶怎么了?”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常醫生并沒有回頭,只是朝鹽水袋里注射著藥物,“間歇性休克,血壓已經下降到80/45,不馬上進行搶救的話,死亡率極高。”
聽他這么說,劉漓的身子頓了頓,差點沒站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轉身朝著樓下跑去。
護士已經到了,正在跟劉明解釋著,“是間歇性休克,重度缺氧,出現嚴重并發癥,需要立即送往醫院進行搶救。”
劉明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劉柳只是站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
“劉先生,快做決定,我們好把人送過去,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護士都有些急躁了起來。
但劉明只是擺了擺手,“家里搶救,用最好的藥。”
聽到這話,劉漓再也忍不住了,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了劉明面前,“救救奶奶,她不能就這么去世。”
話說的很是堅定,這倒是引起了劉柳的反感,“你算什么東西?你說救就可以了嗎?”
藐視的看著她,劉漓的頭發有些散亂,握緊了拳頭,“那你想怎么樣。”
“求我們啊。”雙手環胸,劉柳索性坐了下來,頗有女主人的風范,“你求我們,劉漓。”
指名道姓的說著,劉柳的眼角眉梢帶著笑意,看著略顯無助的劉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