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一批批新產品被送到陳老的實驗室進行研究,看著自己親手研究出來的成果,劉漓的心里像是樂開了花一樣。程毅雖然嘴上不說,但每天起來采花草的時間卻更早了一些。
小鎮上的人幾乎已經對程毅非常了解了,每次看到他需要的花草時都會刻意留下來,這也引得劉漓一陣不滿,“你根本就是在作弊,你看看鎮上的人都在幫你找,就我一個人孤軍奮戰。”
小嘴嘟了起來,似乎在表達自己的抗議,程毅沒說話,只是拍了拍她的頭,劉漓倒是也不計較,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
新研究出來的酒品不能帶出去出廠加工售賣,所以小鎮上的人自然就成了兩人最大的品嘗者。不論是下田前還是收工后,在路過小院子的時候,都喜歡進來喝一杯,一杯下肚好像整個人都有勁兒了一樣。
程毅和劉漓自然是歡迎得不得了,有事還負責給鎮上的大叔大伯打包帶一些回家去喝,酒香不怕巷子深,漸漸地,小院子的酒香也出了名,引得周邊村子里的人都慕名過來喝上一杯。
只是這種平靜的生活,被陳老第二次來給打斷了,就在程毅扛著鋤頭回來時,拎著籃子跟在他身邊的劉漓眼尖的看到了桌邊那個拄著拐杖的老人。
“師父。”熱情的叫了一聲,劉漓立馬開門迎了上去。
小鎮民風淳樸,是真正的夜不閉戶,就更不用說是白天了,聽到劉漓的聲音,陳老轉過身來,但眼角眉梢卻滿是擔憂。
“怎么了師父?”發現他的狀態不對,劉漓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而程毅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陳老一向是人老心不老,很少有煩心事,但是現在看樣子的話,恐怕不是什么小問題。
“程禮減刑了。”淡淡的五個字從嘴里說出來,陳老抽了口煙,隨即看向兩人。
“知道減了多少年嗎?”劉漓看了一眼程毅,他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嘆了口氣,滅了手里的煙,陳老這才緩緩開口,“減了3年。”
三年?劉漓吃驚的睜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正常人減刑都是幾個月幾個月的減,最多不過一年,他這是”
說道一半停住了,陳老無奈的笑了一下,“可他程禮不是一般人。”
里面包含的態度的意思,程毅心里自然清楚,卻也只是無可奈何,“這里面怕是少不了程白的功勞。”
他什么都明白,卻已經不能插手家族內部的事情,這讓他有些挫敗。
“我只是來通知你們一下,具體接下來有什么計劃,你們兩個自己商量。”重新點了支煙,陳老站了起來。
隨即看了一眼劉漓,“新酒釀出來的味道很不錯,看來你有繼承我衣缽的天賦。”
沒打算繼續留下來,陳老拿著煙走了出去,劉漓自然也沒有攔著,他來的機會有很多,現在想想怎么辦才是最重要的。
“你有什么打算?”開口問了一句,劉漓看著一言不發的程毅。
“他動作還真是快。”眼看著也沒有了吃晚餐的心情,劉漓打算把新摘的蔬菜都收拾了。
“我還能做什么,大權都不在手里,沒有說話的權利。”
有些妄自菲薄的意思,劉漓皺了皺眉頭,“你猜,就算現在的掌權人是程白,等到程禮不斷減刑很快就出獄之后,他最先找的人,會是誰?”
明白劉漓的意思,程毅的眼睛瞇了瞇不能這么下去了。
監獄里,似乎是因為減刑三年,程禮的心情相當好,“干得不錯,看來我沒找錯人。”
拍了拍程白的肩膀,程禮隨后報出來了一串號碼,“這是江辰的號碼,你記住了。”
江辰?這個名字在程白的腦子里轉了好幾遍,他卻沒有任何記憶,“你不認識,這是我的親信,絕對可信。”
一邊說著,程禮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家族的大權你已經全部掌握在手上了吧。”
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程白點了點頭,兩人都對對方有所防備,但對于程白來說,程禮充其量只能遠程操作他來完成一些事情,構不成什么大隱患,只是這次他計劃錯了。
“那就好,資產可以轉移出來了。”淡淡的看了一眼程白,程禮笑的有些狡黠。
他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有眼前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只有真正到手上了,才是實實在在的屬于自己的。
沒想到程禮的心思竟然在這里,程白有些慌,“叔叔,這個我恐怕做不到畢竟還有老爺子。”
話剛說到一半就被程禮給打斷了,“小子你聽好,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程白只是看著地面沒有應聲,程禮倒是也不在意,“你把三分之二的財產轉移到江辰手中,到頭我們五五分,你不虧吧。”
三分之二的財產這就相當于架空了一大半的程家。
他有些不敢答應,“但是老爺子那邊”始終還是有顧慮。
程禮有些不耐煩了,“現在是你掌控大權,明白嗎?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老爺子怎么會知道?”
這話在理程白的眼睛轉了好幾圈,隨后才有些懷疑的看向程禮,“叔叔真的跟我五五分?”
不相信他會出手這么大方,程白心里顧慮很多,“當然,我答應的就絕對不會反悔,畢竟你有這么大的功勞。”
拍了拍他的肩膀,程禮附在他耳邊說道,“時間到了,接下來就看你行動了,記得聯系江辰。”
果然,話音剛落,獄警就打開了會客廳的門,“程禮會客時間到。”
每次都是這樣,在程白猶豫不決的時候,會客時間匆匆忙忙的就結束了,所以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完成程禮交給他的任務,畢竟錢的誘惑不止一點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