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柳的憤怒和崩潰相比 劉漓的反應簡直可以說是佛系,不但沒有生氣,好像還有種混不在意的樣子。
都說,最深的鄙視就是無視 劉柳沒有被無視,但是卻仍然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現在跟我扯什么身份差距,你還要叫我一聲姐,我看你現在怕是沒臉叫了吧?”劉柳更加不依不饒了,心里的怒氣好像要把房頂掀翻一樣。
“嗯,這是我的榮幸!眲⒗烊匀缓艿ǖ目粗约好媲暗囊环菸募,好像劉柳大張旗鼓的找茬不過是一場小孩子的過家家一樣。
“你什么意思?劉漓,枉我們劉家對你這么好,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么?”
辦公室里的吵鬧完全沒有影響到外面正常的工作秩序,曾巧巧站秘書面前,笑著看這如花似玉的姑娘。
“劉董事長的辦公室沒有預約就能隨便進么?我到不知道張小姐你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特權!痹汕赏贤辛送醒坨R架,打量了這年輕貌美的秘書一眼。
小姐在公司沒待多久,前前后后卻已經換了三個秘書,而且全都是在她不知請的狀況下。
看著這位,也是劉明的人,一向偽裝的很軟弱的曾巧巧也忍不住動了怒。
“我看著是董事長的姐姐,就”小秘書一心想要巴結劉明,又怎么會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規定,現在被曾巧巧一問才有點慌了。
“呵,董事長的姐姐?董事長沒有姐姐,你自己去財務部領工資,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一次!”曾巧巧冷笑,這些人想什么她看的一清二楚,歸根結底還不是看不起她家小姐。
眼高手低的家伙!
“不,我是總經理聘請來的,你沒有權利開除我!”秘書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解雇?怎么可能!當時劉明可是親口承認讓她升官發財的。
“哦?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總經理的權利比董事長還高了,趁著我還沒有生氣之前,你最好趕緊滾,去找救兵也好,去收拾東西也好,三分鐘之內消失!”曾巧巧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心里卻也是有些擔憂。
劉明在經受了小姐這么幾個大動作之后,根基都能如此的穩固,可想而知以后小姐的路會有多么男走了。
最后是保安強硬的把迷失拖走的。
劉柳碰了一鼻子灰,她出門的時候正趕上保安拖著人往外走?任憑秘書怎么叫她,她都始終冷漠的站在一旁。
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東西,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劉柳的出現,算是打響了劉明和劉漓戰爭中光明正大的第一槍。
因為劉柳也是被曾巧巧趕出來的。
晚上 劉漓站在酒窖里,這是她奮斗了十幾年的地方,以后可能還要再奮斗幾十年。
從上一次酒窖失竊之后,安保強了很多,這大概是唯一一個所有人都無條件尊敬劉漓的場合了。
苦練技藝,劉漓發誓自己要成為一級釀酒師。
時鐘指向十一點半,劉漓仍然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的實驗資料。
程毅站在關了燈的房間里,月光映下一抹淺淺的影子。
他再一次抬手看了看表,十一點四十五,電話打了三遍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餐廳的桌子上放著沒有動過的晚餐,只是現在已經涼透了,就連劉嬸的房間都熄了燈了。
這一晚,直到凌晨一點的鐘聲響起,外面才傳來開門的聲音。
程毅現在窗口,沒有動。
寂靜的房間里,外面一點聲音都清晰畢現,程毅聽見了劉漓換鞋的聲音,聽見了水聲,也聽見了劉漓小聲叫自己的聲音,最后,她好像坐在餐桌前開始吃飯,手機里時不時的傳來一兩句英語。
程毅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收不愿意出去,他的影子籠罩在黑暗里,顯出怒氣和孤獨。
這么晚回家,可是卻連一個電話都不肯打,就沒想過他也會擔心么?
還是說,劉漓果真只是把這里當成了暫時居住的賓館?
程毅越想越生氣,喉結微微凸起,手指上青筋畢現。
要不是因為給孟德公司的人打了電話,直到她安然無恙,程毅沒法想象自己會擔心成什么樣子。
劉漓本想直接住到酒窖里的。
她在那里面一向沒有什么時間觀念,一眨眼就已經十二點了,關了靜音的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多的未接電話,她看見那熟悉的名字,在爺爺去世之后重新有了被人關心的溫暖。
手指在屏幕上放了好久,還是沒有打回去。
這個點了,程毅可能已經睡了吧?
繞是如此,在打開房門,看見客廳黑著的燈的事后,劉漓還是覺得有些失落。
空曠的房間里只有餐桌上擺著的晚餐證明還有人想著她 劉漓覺得嘴里有點發苦。
自己沒有回來,他竟然連燈也不愿意留一盞么?
這樣想著,即便是美味的食物也讓她沒有了興致。
只是肚子難受的很,她還是坐下喝了兩口粥。
路過程毅房門的時候,她站了很久,好像能透過那扇門看見那個桀驁優秀的男人一樣,也好像能從那扇禁閉的房門里,再汲取到一點點的溫暖來支撐著自己繼續前行。
早出晚歸,劉漓和程毅整整一個星期沒怎么見面。
其實,也是見過的,劉漓察覺到不對勁,故意晚出門了幾個小時,她端坐在餐桌前等著程毅下樓,可是他每次卻只是神色淡漠的看她一眼,連早餐都不吃就直接出門上班。
劉漓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問題,只當是自己多想了。
兩個人怪異的行為連劉嬸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是時時刻刻都在別墅里的,每次面對程毅的時候都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男人周身郁結的憤怒和冷酷。
尤其是,明明同在一個屋檐下,他再也沒有開口問過劉漓的事情。
“小漓,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一天到晚的不見蹤影?”這天早餐的時候,劉嬸在旁邊看了半天,終于還是決定開口。
因為她發現,好像劉漓壓根沒有發現少爺的別扭和憤怒。
“啊?我啊,我工作啊,最近要處理公司的事情,還要研究釀酒技術,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啊”劉漓有些不好意思,明明穿著嚴肅的西裝,此刻笑起來竟然有些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