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寧蓮兒的腦海里,總會浮現(xiàn)出那個人的模樣,嘴里含著陰笑,淡漠的,冰冷的,我“啊!”楚孟涵尖叫了一聲驚醒,一連幾個日接是如此,到最后,她的精神狀態(tài)頹廢。
清晨,寧蓮兒無精打采的,在梳妝臺前整理自己的儀容,眸光蝕燭,沒有焦點。
她這是怎么了?自從卡丁車事件后,總時不時的做噩夢,不僅如此自己還魔怔了一般,不由的想起那個人。
渾渾噩噩的上了一天班,楚孟涵出院后寧蓮兒約她去酒吧。“酒吧?”楚孟涵單手捂著聽筒,語氣更重了些,“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來蘇那種地方啊?”
厲卓炫臉色冷了些,聲音淡漠,“誰啊?”
“閨蜜!”楚孟涵乖巧應了一聲,厲卓炫低沉的聲音恍進,示意她安分一些,畢竟這次住院和她分不開瓜葛,雖然沒有責備,但也不代表輕易原諒。
楚孟涵拍了厲卓炫的肩膀,示意他閉嘴,楚孟涵想到最近太壓抑了就答應了。
酒吧內,燈紅酒綠,兩人點了一杯中度的酒,楚孟涵的喉嚨有腥甜上溢,她頓了下,并沒有一飲而盡。
“今天興致不高啊?想什么呢?”楚孟涵道。
寧蓮兒捧在手心一杯高密度的酒,“沒什么,就是有些時候感覺心里挺憋屈的。”寧蓮兒這話確實不假,楚孟涵和酒井夏樹都有甜蜜的家庭,唯獨她不同。
這段時間,其實寧蓮兒也有人追求過,但她總是覺得感情不對,或許有人說她這個年紀本部應該矯情,但有些事情就是強求不得。
楚孟涵替她疏解心里的疙瘩,雖然好寬慰的話說了不少,但這塊心病還需要自己解決。
燈光搖晃,酒過三巡之后,寧蓮兒微醺,楚孟涵扶著墻,踉踉蹌蹌的去衛(wèi)生間。
舞臺上的音響開的巨大無比,所有年輕人都在舞池中央揮灑熱情,楚孟涵感覺自己耳膜都要震碎了。
“美女,一個人啊?”
楚孟涵咬了咬唇,眼睛里的光微微暗了下去。“你誰啊?”
男人看她醉醺醺的,雙眼赤紅,一看就是喝多了,手不安分的勾肩搭背,“怎么喝成這個樣子了,走,哥哥陪你!”
“我不認識你!”楚孟涵大聲吼道:“你給我放手,放手啊!”
男人輕笑出聲,神情猥瑣而挑逗道:“你嚷什么啊?留意一點嗓子,哥哥以后給你機會喊,不過不是現(xiàn)在啊!”
楚孟涵見男人繼續(xù)接觸自己,雙眼充血一般猩紅。“我不認識你,走開啊!”緩步踉蹌,推搡的力道軟綿綿的,倒更像是撒嬌一般。
男人用手輕輕掐住楚孟涵的脖子,“妹妹還挺辣~”男人瞬間捏緊了她的手腕,眸光徹底色咪咪的。
楚孟涵喊了兩聲。寧蓮兒睡了,連頭都垂到桌子上,根本不搭理人。
楚孟涵緊了身體,凝神等著寧蓮兒那頭的動靜,繼續(xù)叫了幾聲,依舊沒有人搭理她,楚孟涵拒不配合,如果真被男人拉過他地盤上,后果不堪設想。
寧蓮兒昏昏沉沉,楚孟涵眸中帶著最后一絲希望渺茫。“好好好,我答應你。”楚孟涵聲音冷到極致,現(xiàn)在這個階段只能用緩兵之計了。
“真的?”男人聽著楚孟涵這么說,反摸了一下褲子屁股后面的兜兒,附耳說了一些荒謬倫理的話。
男人挑逗的眉眼,“這人太多,哥哥帶你回我家啊!”楚孟涵下意識將手抵在胸前。
楚孟涵抓過桌抬切水果的小刀,隨后抄起刀柄一劃,男人耍流氓的心臟頓時落了一拍,“啊!女人,你敢傷我?”
寧蓮兒聞聲,蠕動一下身子,揉了一下太陽穴,本能也以為是其他客人在鬧事兒,直到她看清楚局勢。
楚孟涵往后退,恐嚇的將刀往前遞進了一點,男人捂著被劃破皮膚,微紅的鮮紅的液體溢出,沾染了手指,格外顯眼。
“不用管,我女朋友。”男人忍著皮膚割裂的銳痛,讓呼吸都越發(fā)沉重起來,繼續(xù)胡說八道著。
楚孟涵辯解,“我根本不認識他。”酒保似乎也習以為常,能在這種地方消費,不清楚人家什么背景,輕易不會營救。
寧蓮兒走過來,“你沒事吧?”楚孟涵趁男人不注意時用腳踹開男人。單手摸著寧蓮兒,被嚇到的寧蓮兒準時醒酒了,手背冰冰涼。
舞曲繼續(xù),除了就近的幾個人,沒有人再關注這邊的局勢,只是偶爾舉著酒杯看熱鬧。
楚孟涵算是看清楚了,還是得靠自己,抬手扇了一男人耳光,混亂中楚孟涵大叫:“跑!”
跌跌撞撞,兩個人跑出了酒吧,然而事情并沒有因此告終,男人惱羞成怒追了出來。
“啊!”寧蓮兒嘗試拽了一下面前的鐵門,大鐵鏈子鎖著,除非她們跳出去,否則跑不了。
寧蓮兒看著男人一步步靠近,渾身顫抖,手上因為搖拽著鐵門的鏈子而劃破了傷口,劇烈的疼痛,讓她喪失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跑啊!跑!”男人威脅的吼叫著,胸口有一股怒火蜿蜒而出。
“孟涵,怎么辦啊?”寧蓮兒手摸著手機想要求救,男人瞬間搶奪過來,給了寧蓮兒一嘴巴。
楚孟涵剛要抬腳朝男人的命門踢過去,男人迅速躲開,寧蓮兒眼疾手快,猛的咬著他的胳膊,撕裂的疼痛感讓男人毫不客氣的又來了一巴掌,同樣的位置,力道加重了十倍?“臭婆娘,你tm敢咬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掐住寧蓮兒的脖子,神情癲狂的怒吼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楚孟涵起身,拾起路邊的磚塊砸向男人。血順著額頭留下來,男人倒地,手還指著兩個人。
“還愣著干嘛,走啊!”楚孟涵看寧蓮兒嚇壞了,大喊了一聲將她拉扯回了思緒。
“哦哦!”兩人慌亂逃離,寧蓮兒感覺自己的腳都不是自己的。沉,像是灌鉛一樣的沉。
楚孟涵慌張的跑到一個相對明亮的地方,這個地段打車,絕非好選擇,鼓舞似的又跑了一段路,慌張的回眸看了看,好在那倒地的男人沒有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