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璉看到爸爸媽媽的房門緊閉,有幾分詫異,以往這個時間爸爸早就起來了,今天怎么?
懷著這樣的疑問,兩個孩子上學(xué)去了,路上澈澈的眼神特別的明亮,坐在后座位上,興高采烈的看著手表上的日期顯示。“媽媽,你和爸爸答應(yīng)我們要去小島旅行的。”澈澈像是有滿天的繁星的期待看著她。
可是楚孟涵卻板著一張臉,眉宇之間卻籠罩著一層愁緒。
澈澈抿了抿唇,沒有繼續(xù)撒嬌提問,感受著她不怒自威的感覺。
其實楚孟涵已經(jīng)聽到了,但是當(dāng)務(wù)之急她又怎么會拋厲卓炫的身體不顧呢!回到家中,厲卓炫已經(jīng)醒了,他快速的弄好領(lǐng)帶,手腕上的手表,看著楚孟涵時有幾分埋怨:“怎么不叫我呢?早晨有個例會,文淵沒有打電話嗎?”楚孟涵把他手機的未接電話刪除。
“你還要工作對不對?”楚孟涵不茍言笑的堵住門口,這一次她不允許他出屋。
“乖,別鬧啊!”厲卓炫走過去親吻了一下她,可楚孟涵態(tài)度堅決,依舊不讓。厲卓炫繼續(xù)解釋道:“今天有個外商,你也知道他們對待時間觀念很重。”看了一眼手表,“不行,我真得走啊,我答應(yīng)你一定早點回來。”厲卓炫離開。
晚上,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少爺回來了。”管家出門迎了厲卓炫。“還沒好呢?”厲卓炫小聲確認(rèn)。管家默默的點了點頭。
餐桌上的東西絲毫沒動,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一排,將厲卓炫房在對面,一副公堂會審的模樣。
“怎么這么嚴(yán)肅?你們都吃過了?”厲卓炫的話沒有人接,氣氛有些尷尬。
澈澈手不安分的摸了一下筷子,被楚孟涵的眼神立刻停止了動作。澈澈舔了舔嘴唇,委屈的看著厲卓炫。“爸爸,你還記得今天什么日子嗎?”
男人最怕回答這種問題,厲卓炫也一樣,他有兩部手機,一部是專門用來接通工作的,另一個是專門記錄日歷的提醒事件的,好巧不巧這部手機還在臥室里。
厲卓炫蹲下身,手抱過澈澈放在自己的腿上,“寶貝,爸爸當(dāng)然沒有忘,就是跟你確認(rèn)一下咱們兩個是不是心有靈犀想的一件事。”
楚孟涵白了他一眼,示意讓管家給他盛好飯。
“爸爸,你當(dāng)你我們出院后入海邊旅游。”澈澈奶萌的把行李都打包好了。
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是編劇,厲卓炫自圓其說自己沒有忘記,然后手機放在桌子底下,和文淵默認(rèn)通話模式,這樣一來文淵領(lǐng)會老板的意思,將酒店機票所有一切都定好了,直到……
“唉~你們怎么才來。”立機場上,顧海和厲卓炫一家人碰面。
蘇以玥和顧海拿著行李,好在兩人已經(jīng)買完票,飛機上一路有說有笑的,唯獨楚孟涵將始終笑不出來。
澈澈的大墨鏡占了大半邊臉,見到小島上的大海之后,兩個孩子就徹底解放天性的在一旁奔跑,沙灘酥酥軟軟,及時不小心摔倒也不會痛,澈澈在前面跑,厲以璉在身后守護。
貝殼?是貝殼!
厲以璉趕緊叫住了妹妹,澈澈興奮的跑過去,小腳丫子正好才在一個貝殼上,堅硬的觸感讓澈澈痛的捂著腳心坐下,水打濕了褲子,澈澈一臉尷尬的不讓哥哥靠近。
厲卓炫走過去重要哄老婆,可楚孟涵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無奈厲卓炫拿著桶準(zhǔn)備抓魚去。
水浸泡在腳面上,很冰很清,澈澈在路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爸爸小心一點~”澈澈喊道。
厲卓炫回身看到孩子,更是心急的想要一展身手,可以往海灘邊都會擱淺,沖上岸的海產(chǎn)品,今天似乎都隱退回老朝一般。厲卓炫繼續(xù)往深海走,桶在海浪上飄浮,身體也控制不住大浪的力量。
“嗯?”澈澈看著海面上,緊張的喊了兩聲。
無人回應(yīng),海浪襲來。
“媽媽,不好了不好了,爸爸不見了。”楚孟涵的腦子當(dāng)時斷了幾十秒,楚孟涵察覺出不對勁,趕緊跑過去。眼里透著著急,驚慌,瘋狂的大聲呼喊著厲的炫的名字。
楚孟涵的手顫抖,眼神濕漉漉的,聲音幾近撕裂,沙啞,然而依舊無人回應(yīng)。
“怎么了?怎么了?”顧海急忙跑了過來,了解情況后,將外套扔在地上,跳到海中。
因為沒有準(zhǔn)備充足的潛水面具,顧海的前行顯得很艱難,他幾次都被重新沖回了岸邊。
楚孟涵看這個情況,也心急的想要下海救人,外套也要脫下,就被厲以璉阻攔,“媽媽,水湍急,你先別下。”時間就是救人的良機,可顧海隨著海浪漸行漸遠(yuǎn),誰也不知道前方的情況怎么樣。
面對未知的恐慌,楚孟涵自知沒有足夠的心里準(zhǔn)備接受這一切,她用牙齒咬痛著手臂上的軟肉,迫使自己冷靜,沉穩(wěn)。
蘇以玥看她手臂上的紅印,安撫的拍著她的后背,柔聲道:“沒事兒,人一定會平安帶回來的。”
看著波濤洶涌的水面,楚孟涵的心口抽緊,心里感到空落落的,但很快又存了一絲僥幸,不是顧海,是他用力拉扯厲卓炫的身子。
厲卓炫的鼻腔露出水面,但確沒有睜開眼睛,顧海將他帶到岸邊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沒了力氣,滴落臉頰上的水珠。
“卓炫,卓炫!”楚孟涵冷冷挽唇,拼命的喊著喚著。
厲卓炫那唇仿佛被凝固了,沒有絲毫的血色。俊美又森冷的面孔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叫人看的心疼。
楚孟涵一邊給他做心肺復(fù)蘇,一邊叫著他的名字,“厲卓炫,你說過要照顧我們一輩子的,你怎么能說話不錯,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帶著孩子改嫁,我就帶著他們改姓,你聽到?jīng)]有!你回答我!”楚孟涵的聲音略微激動。
厲卓炫感到胸口有些窒息,像突然被揪了一下的痛,楚孟涵的刺激聲不斷的從耳邊傳來,他胸口翻江倒海的,直到有一個力道積壓在他的胸口上,讓他將水吐了出來。
“咳咳咳~”厲卓炫眼神虛弱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