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讓寧蓮兒睡不安穩。
這段時間,隔壁裝修房子,新售出的賣者也沒露過年,但是個很不安分的人,沒到早晨和晚上,就有敲門聲。
寧蓮兒將被子捂在腦袋上,神色煩躁,五分鐘后,她不耐煩的赤腳開門想要斥責兩聲。
“嗯?”沒有人,寧蓮兒胡亂的揉了一下頭發,回房間洗漱,擦拭化妝品的時候寧蓮兒習慣放著新聞,好讓房間添點生機的煙火氣。
上班的路上,寧蓮兒凝神的看著倒車鏡,總覺得身后一直有人跟著自己,她嘗試在紅綠燈甩開,可下個路口居然又遇到了。
這種情況持續幾天,這日,寧蓮兒來到辦公室,她調取了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準備查詢尾隨自己的車牌號,奇怪的是,公安局那邊的朋友含糊的態度,讓她徹底迷糊了。
“蓮兒,這事我還真幫不了你,不過你小心點哈!”這叫什么話,莫不是真的車主有問題?寧蓮兒猛然覺得毛骨聳立。
另一邊,澈澈和厲以璉被夏渝牽絆,眼看著上學就要遲到了。
楚孟涵將書包給兩個孩子背好,聲東擊西的告訴夏渝說自己一會兒送她入幼兒園,不過前提是先將屋里的被子疊好。
夏渝弄好后,澈澈已經上學去了。
“嗚嗚…大騙子…再也不相信你了!”夏渝隨便的拿過手邊的東西,茶杯摔在地上,坐在輪椅上也不安分。
楚孟涵是怎么哄都哄不好,只能讓方斂山老套路的拿出糖塞外嘴里,勉為其難的止住了哭聲。
耳朵終于清凈了,楚孟涵的手機響了,是寧蓮兒打過來的。“喂?怎么了?”楚孟涵接聽。
“漂亮姐姐,壞壞!再也不喜歡你了。”夏渝搶著話,手指著楚孟涵說。
寧蓮兒頓了一下,仔細對比著聲音,“孟涵,誰在你家呢?”楚孟涵把夏渝接到自己家的事情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寧蓮兒一聽她說,臉色瞬間變的沉了下來。“你怎么想的?怎么能把她接到家里來呢?你忘了她是怎么害你了。”
這數落的話都喝厲卓炫一模一樣,楚孟涵調換了接電話的手,將聽筒里的聲音調小了些,“你不知道,夏渝現在腦子摔壞了,我看她可憐就……”
寧蓮兒氣到無語,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得了!她的事情我回頭跟你說,現在你趕緊來我公司一下,快!”
楚孟涵二話沒說,拿上外頭。
寧蓮兒瞧見辦公室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自己站在陽臺上最隱匿的位置,環繞了一下四周,并沒有其他人拋頭露面,但即便如此,他心里還是涌起一縷奇怪的沖動,直覺告訴她,她應該是被盯上了。
寧蓮兒小心蹲下身,將手機調制成滿電的格式,以備不時之需,包里拿上防狼噴霧,緩緩的走到公司大門口,等待楚孟涵。
靜,依舊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的靜。
楚孟涵趕到,“你怎么了?神秘兮兮的,電話里掖不說清。”楚孟涵伸過去搭在她肩膀上。
寧蓮兒一步三回頭,謹慎的環繞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楚孟涵跟著也恍然愣了一下,正要回頭查看,寧蓮兒挎著她的手,“先去車里說。”
楚孟涵看著她真誠的眼眸,將車子前后鎖上。
“小涵,我感覺我被人跟蹤了。”楚孟涵的車子是單面鏡,只能里面看到外圍的情況,外面是不能看里面的。
楚孟涵擦了一下她額頭上的汗珠,“慢慢說,怎么回事?要不要報警?”
這事暫且還沒有定論,寧蓮兒沒有足夠的理由,萬一報假警呢?她找楚孟涵來就是想詢問一個問題,“何易,他還有多久放出來?”
楚孟涵心咯噔一聲,寧蓮兒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可是自從厲卓炫給厲俊昌送出國后,何易便也沒人關注了。
寧蓮兒嘴唇抖了抖,提起這個人的名字時,心里是恐懼的。楚孟涵抓住她的手,“你別怕!沒有消息是好消息,何易身體情況你是知道的,他復仇也要掂量掂量不是嘛!””
點了點頭,寧蓮兒觀測著楚孟涵的行車記錄儀,車子開飯車庫,一路上沒有任何問題。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寧蓮兒整理儀態,按了一下車鑰匙。
此時,寧蓮兒下車,剛打開車門,一雙大手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口鼻,車身阻隔著楚孟涵的視線,她沒有發覺。
寧蓮兒反手用包打他,可男人手勁的力度特大,根本不給寧蓮兒喘息的機會,慢慢的寧蓮兒不在掙扎,躺在地上。
楚孟涵等了一分鐘,看到寧蓮兒車子還沒有啟動的意思,下車查看。
“嗯?”楚孟涵看到地上跌落了一只鞋,寧蓮兒被扔到后背車廂里,順時大喊:“救……”深吸一氣,毫不畏懼的朝著男人的下身踢了一下。
男人先是意想不到的跪在地上,臉上只蒙著一個黑布,抬眼和楚孟涵對視的時候,起了殺心。
“抓活的!”轉角處一個人命令道。
楚孟涵覺得這個聲音格外的熟悉,來不及思考,跪地的男人猛然起身,他捂著楚孟涵的黑布加大了藥劑,掙扎的幾下,楚孟涵昏厥。
男人粗暴的將她扔在后座,跌落的鞋子扔在臉上,抓著棍棒將周圍的監控統一砸碎,朝著事先規劃好的路線離開。
晚上,澈澈和厲以璉還在等媽媽回來。夏渝試驗了一下假腿,跌落在地板上,煩躁的打著方斂山。“都怪你,拿下去,我不帶!”殘暴的撕扯著假肢,夏渝不顧任何人的勸阻,甚至還將方斂山的收拉扯過來咬他。
“斯~”方斂山默默忍受。
澈澈站在門口,等待楚孟涵回家,可聽到里屋的聲音,又忍不住跑過來查看,看到夏渝趕緊過來扶。
夏渝哭唧唧的賴在地上不起來,說什么都要把假肢卸下來,方斂山無奈,只能尋求之后讓她慢慢適應。
另一邊,楚孟涵和寧蓮兒昏睡不醒,車子一直在駕駛,車子顛簸,后背車廂里的寧蓮兒是被磕醒的,她雙手雙腳被綁著,嘶吼的聲音伴隨著車尾氣被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