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塞住的布料脫落,厲卓炫擔心她咬到自己的舌頭,猛的用身體壓住她。
楚孟涵已經出現短暫幻覺,照著厲卓炫的肩膀頭就撕咬了一口,醫生們合力控制住患者時,厲卓炫肩膀殷虹一片。
醫生拿著手中的CT片,皺著眉頭剛包扎好的厲卓炫說道:“根據患者的情況,還有醫學檢測的結果,我們判定為醫學上的戒斷反應。”
“戒斷反應?”
“沒錯,出現這種癥狀的起因多半是由于過度依賴尼古丁和焦油而導致一次戒斷出現神經體液內分泌失調的綜合征。”醫生耐心解釋道:“您還記得送過來的瓶劑嘛!針孔里就有導致這種病的根源物質。”
厲卓炫派麒麟和文淵調查,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嘶!”厲卓炫倒吸一口冷氣,手捂著肩膀頭上的傷口,額頭浸透著汗珠。、
楚孟涵醒來的時候,情緒已經穩定住了,她看著四周白色的墻,手臂細微的針孔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醒了?”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厲卓炫從隔壁的床位下來,鮮紅刺目的傷口,“你……你這是怎么弄的?”
劑量的大規模使用,讓楚孟涵出現短暫性的失意,“疼不疼啊?”纖細的手指不敢觸碰厲卓炫的傷口,眼睛里掛著細微的淚珠。
“沒關系的,不疼。”厲卓炫口是心非,不想讓楚孟涵替自己傷心。
楚孟涵將頭埋在他的膝蓋上,淚水打濕了他的褲縫邊,厲卓炫將她的臉頰抬起,發覺楚孟涵已經哭成了淚人。
“哭紅了眼睛我會心疼的。”厲卓炫語調溫柔,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楚孟涵很清楚自己暈倒那天的情況,是那個小女孩,誰也沒有想到會被一個孩子所傷,楚孟涵不想讓厲卓炫擔心,然而,她還是食言了!
空蕩的走廊,滑動輪椅的女人正在偷偷注視著里面發生的一切。
夏渝的眼神透漏出嫉妒,赤裸裸的想要報復的心態,想當初自己在手術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憑什么!憑什么這個女人就有。
心理不平衡的這筆賬,居然也會算到楚孟涵的頭上,可是夏渝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夏渝能和她出現在同一所醫院內,完全都是夏家助手的功勞。
“這個賤女人,我不會讓你平安度過出院的。”夏渝滿臉冷寒,肆意等待時機。
夜晚,楚孟涵已經睡下,因為患者情況還有突發的危險,所以楚孟涵仍舊需要佩戴氧氣罩。厲卓炫坐在一旁工作,鍵盤敲打的聲音讓楚孟涵動了動身體,厲卓炫起身,去對面的房間工作,一邊開視屏會議,一邊看著楚孟涵病房內。
“厲總,厲總,您有在聽嗎?”策劃部的人喚了兩聲。
“嗯。繼續!”厲卓炫收回心思繼續忙碌。
夏渝坐著輪椅游走在醫院的長廊上,東張西望的,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眼神時不時瞟過楚孟涵的房間位置,確認厲卓炫在隔壁房間時,等待時機。
“夏小姐。”夏家助手走過來,成功切斷了她接下來要做事情的節奏。
助手把手里的保溫桶放下,推回了輪椅嘆氣說:“寧怎么還在這兒啊!快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吧!”
臉色凝重的不能笑出分毫,執拗的讓她推自己再回剛才的地方。
“怎么了?”助手疑惑,“我給您煲了你們最愛喝的湯。”助手了解她的脾氣,深知如果自己講“吃哪補哪這樣的話”,夏渝一定會和自己翻臉。
“你知道我等這個時機等了多久嘛!”夏渝用力的推搡開美食,不顧一切的又撥弄著輪椅想要出去。
助手看她這個架勢,自然不會縱容她讓她出去,拽住輪椅把手,“夏渝姐,到底怎么了?”“我要殺了楚孟涵!”夏渝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種毛骨悚然的話居然明目張膽,指名道姓的說出來,夏渝究竟是有多恨這個女人才會如此詛咒她。
助手用身體阻擋著門,知道真相的她更不會讓她去犯傻了。現在夏家主還在昏迷中,如果情況出現好轉,醒過來發現夏渝走向深淵,她沒發交代。
“起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恨她?我現在恨不得殺了她?我要拔掉她的氧氣罩,迫不及待的看著她因為供氧不足死去!你起來啊!起來!”夏渝每說一句狠話,都加重語氣。
后槽牙狠狠的咬著,像是撕咬獵物一般。
“夏小姐,你冷靜一下,我理解你想要報復的心情,但楚孟涵現在的戒斷反應,如果出現意外,也會咬你的。”
夏渝聞言卻皺緊了眉,表情也陰沉下來:“你怎么知道?”
“因為綁架她的人,是我們干的。”助手說這句話的時候,放低了音量,并且特別冷靜。
夏渝身體一僵,很快又道:“你還知道什么?我父親?他呢?他怎么不露面?”
助手皺著眉,沒有立馬解釋。“您的心愿也是夏家人的使命,所以答應我,不要再輕舉妄動好嘛!”助手說了一下楚孟涵的情況,夏渝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也算是大快人心。
厲卓炫合上電腦,已經困到不行,他回到房間內查看楚孟涵的情況,一切安好。
澈澈大晚上把著手機非要和媽媽視頻,厲卓炫打你狠話說再不聽話,就打她屁股,澈澈一臉委屈的扎進哥哥的懷里。
厲以璉寵溺的揉了揉妹妹的腦袋,“澈澈,哥哥知道你想媽媽,但現在太晚了,如果澈澈聽話,哥哥明天帶你去的班級好不好啊?”
澈澈眼睛都亮了,在幼兒園里,厲以璉從來都不讓妹妹去他班級找她,每次妹妹都是撒嬌,但仍舊無果,聽厲以璉這么說,乖乖的躺下來。
小手抓著被褥,澈澈沒有摸到玩偶,不適應的有些睡不著,厲以璉聽到妹妹哼唧,剛要拾起地上的玩偶給妹妹送過去,自己的手立刻就被澈澈抱住。
厲以璉動又怕妹妹醒,第二天醒來時,自己是趴在床榻邊的,身體坐在地面,脖子已經僵了。“哥哥,你沒事吧!”澈澈光著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