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顛簸,楚孟涵的頭撞擊在地面上,頭被麻袋捆綁,空氣逐漸稀薄。
手奮力的勾著周身的包,確無果,綁匪似乎很有計劃,一路上穩(wěn)扎穩(wěn)打,無論楚孟涵發(fā)出什么聲音,都不吭聲,更驚奇的事,周身監(jiān)管她的也寥寥無幾。
“嗚嗚~”楚孟涵后脖頸被拎了起來,推搡著帶她進來一個地方,安排一個凳子,關(guān)閉閥門聲。
呼吸略微的急促,楚孟涵的手捆綁在椅子后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周身的空氣冷的嚇人,解除空氣的肌膚還是冰涼的,然而面頰確實汗流雨下的。
“卓炫,你在哪兒~”心里求救聲。
文淵嘗試了幾種辦法,可車庫內(nèi)的信息網(wǎng)被切斷,且周身的設(shè)備似乎也被加密,黑客技術(shù)嘗試幾次,被殺回。
“文淵。”車痕跡在馬路上消散,厲卓炫道:“你現(xiàn)在派遣所有人,查車庫內(nèi)今日的出入信息。”
“孟涵,孟涵,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查詢著地圖的每一寸角落,厲卓炫愈發(fā)捉急。
捆綁頭顱的麻袋后面開了一個可供喘息的口,楚孟涵大口的吸允著空氣,麻袋微微波動貼近肌膚。
視線依舊受阻,偶爾聽到耳畔有些吵鬧聲,很雜,聽不出具體。
捆綁的腳踝磕碰著凳角,央求有人聽到。
動作一怔,楚孟涵停了下來,腳步聲湊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楚孟涵并非面無表情,并非不想發(fā)聲,奈何嘴被東西塞住。
拉拽過捆綁的麻袋,漆黑的眼睛中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是你~”嗚嗚的含糊不清,楚孟涵眸中滿是意外后的淡定。
方練山在夏渝后前,目光低垂著也不直視著她,狗腿的拿著武器,囂張的很。
“把她嘴松開吧!”夏渝氣派十足的坐在椅子上,坐等著算賬的模樣。
“是。”方斂山聲音沉穩(wěn)低啞,扯掉了嘴里的東西。
這個陌生的地方,是一個破舊的會所,楚孟涵的面前是夏渝精心準備的燈,直照在她的眼睛上,像是審問室宣判囚犯的罪惡感。
“行啊!你不害怕。”夏渝先開口,為了將楚孟涵內(nèi)心的恐懼放大,她還特意準備的辣椒凳,果真是見過世面的。
往后縮了縮身子,楚孟涵的手腕,被繩索拉扯的生疼。
“你抓我來,不是為了聊家長那么簡單吧!”眼睛睜不開,蔓延到了全身的酥麻感愈發(fā)的強烈。
依舊冰冷如霜,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接過刀柄,把玩在鼓掌之中。
“這不聽說你結(jié)婚,特意恭喜你嘛!你不邀請我,我依然也要親自請你了。”夏渝的請字,放低了聲音,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眼前這個女人,果真奇怪,給她請?zhí)粊恚眠@鐘烏七八黑的方式見面,或許在陰暗的世界里待久了,見不得陽光。”
“你究竟為了什么請我,我不感興趣,但我奉勸你,用好方式,畢竟闕森還沒有認識你呢!”
朱欣搖身變鳳凰,這件事并沒有多少人得知,“你還有臉跟我提他?”夏渝站起來,面色猙獰,“我勸你最好識相點,結(jié)了婚就不要到處勾引,不然……呵!”
這女人果真還是老樣子,心里惦記闕森,追求哭腔,又要責(zé)備于他人,這種荒謬的想法,居然還恬不知恥的愈演愈烈。
視線定住了方斂山后面的槍支,看了看。“怎么?還想跑啊?”捏著她的下巴,狠狠用力的讓她正視自己。
“跑?你還真說錯了,識趣的就快點放了我!否則,警察遲早會找到這里來的!”
甩開了她的手,楚孟涵不慌不忙的說道。
繞到她的身后,盯著她無名指上的婚戒,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你出事車庫,沒有監(jiān)控你不知道啊!他厲卓炫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能這么快找到你嘛?”
復(fù)雜的眼眸瞬間變得冰冷起來,“楚孟涵,我有沒有警告你,離闕森遠一點,你為什么不聽啊!”一疊照片摔在她的臉上,抽的眼角被照片一角劃傷。
墜落在地上的照片,地點正是婚禮上,拍攝的角落很刁鉆,把兩人的分明拍攝成曖昧的觀感。
三年了,闕森等了多久,朱欣就守了多久,可那又怎樣,現(xiàn)在看來自己仍舊是個笑柄,她都結(jié)婚了兩人還藕斷絲連的。
聯(lián)想后,笑容愈發(fā)變態(tài),夏渝雙目赤紅,咬牙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法讓他對你執(zhí)迷不忘?”
楚孟涵眉頭微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耐,“你自己沒本事,還說我勾引,夏渝,你可真悲哀!”“啪!”清脆的一聲,楚孟涵的臉頰瞬間印上了幾個手印,頭被振了下,應(yīng)著刺眼的光源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暈乎乎的視感。
“別tm不識抬舉,我這次趕綁你來,就不會讓你活著回去。”腳踩著她的腳面,碾壓性的說道:“是你的出現(xiàn),讓我流失了做母親的責(zé)任,所以你必須承受現(xiàn)在的痛苦,而且要是我的百倍,知道嘛?”
兩人對話時,方斂山掐著時間。
“瘋子。”楚孟涵朝著她唾棄道:“知道闕森為什么寧可接二連三的接受我的拒絕,也不愿意讓你碰他分毫嘛!”
碾壓的腳微微有些松弛,“為什么?”
嘴角冷哼了一聲,“因為你有病,而且不去醫(yī)院,還要妄想依靠生孩子痊愈自己。”楚孟涵算是看明白了,對于這種人壓根不用講理。
方斂山和她同流合污,似乎也是心甘情愿的,楚孟涵反擊用言語譏諷他,確無動于衷
“你說夠了?”從捆綁到現(xiàn)在,楚孟涵滴水未進,干澀的嘴唇瞪著她。
“今天全當(dāng)你的遺言,所以我不與你扯口舌之快。”扯了嘴角的笑容,“你失蹤厲卓炫一定很著急吧!你說如果他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會如傀儡,我讓他干嘛就干嘛啊?”
夏渝確實拿捏住了厲卓炫的命脈,扯拽過她的頭發(fā),“別怕!我會讓他,一起陪葬的。”
眼神朝著方斂山,點頭后,木棍雨點般的錘擊在楚孟涵的身上,嘴角沁著瘀血,身體被禁錮動彈不得。
“給我好好的教訓(xùn)她,不用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