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孟涵一大早接通電話,“是楚小姐嘛!”聲音很客氣,聲音聽起來應該有五十歲。
“您可能不認識我。”生硬的開口,“等一下能不能去您家拜訪呢?”邀約好了時間,楚孟涵坐在客廳等候。
一路上,兩個女人都是扭扭捏內的,走在前頭的叫林有有,是蒙面晚會上設計者之一,“媽,要我說您這就多余,楚孟涵再怎么誤會又能怎么樣啊?”
“就是。”復合著跟風的叫鐘小洋,是她撞擊酒井受傷。鐘小楊慢慢悠悠的,手里的禮品猶如灌鉛似的沉重。
“你們少說點話,我告訴你們,一會到了人家,放低姿態,擺好認錯的態度聽到沒有。”
兩位闊太太訓斥道,得罪厲總,就是斷了財路,這種賠錢的買賣她們才不干呢!
“唔......還有多遠啊?怎么還沒到啊?”林有有停下來補個唇妝。
戳了一下胳膊,林母指著門,“去按鈴。”
管家已經恭候多時了,聞聲看了一眼楚孟涵的眼色,直到第三聲才出去。
薄唇輕啟,鐘小楊冷寒的目光落在楚孟涵的身上,臉蒙上一層冷霜,算計失誤的蒙羞感甚至仍舊歷歷在目。
鐘母識大體的趕緊上前握手,“楚小姐,您可真是年輕漂亮,厲總娶到你這樣的嬌妻,可真實放在家里養眼,談生意穩賺啊!”
鐘太太在家多年,對生意場上的事雖不是太掌握,但示范家族的外交,多少還是參與的。的目光集中在林有有漠然的臉蛋上凝視了幾秒,楚孟涵果然沒猜錯,這次道歉并非真心。
“坐!”楚孟涵狹長的眼眸透著的話很少,偶爾說一兩句要點的,讓人猜測不透心思。
“剛才就是您打的電話吧!”楚孟涵看著林有有的媽媽。
拿著茶杯的手迅速放了下來,手包隨意的放在身側,“楚小姐,你看這事出的,要不是這幾個小崽子不安分,我也沒個機會拜訪你。”林有有白了一眼,難為情的不讓她再繼續輸出。
全程,都是兩位媽媽發言的,當事人像是機器人一般,不僅不帶半點偽裝的愧疚,反而有點焦躁。
戰戰兢兢的寒暄的口干舌燥的,屏氣凝神等著楚孟涵表態。
楚孟涵早早的看在眼底,估計聽說了與厲家有利益輸出,擔心厲卓炫撤資,所以早早的疏通關系.
管家蓄了茶水,“我倒是沒有什么,主要是我朋友,手肘輕微度的劃傷。”
鐘小楊緊抿雙唇,眼神也不對視,倒是習慣性的朝著媽媽身后締話,“那酒井小姐沒事吧?”
楚孟涵觀察著她,撩撥了一下頭發,“她的傷可大可小,主要是酒井回家之后,就不知道了!”
這話值得鉆研,林有有的高跟鞋踢捧碰了一下禮品盒,她就看過楚孟涵高高在上的樣子,冰冷的抬眼道:“是嘛!那她在哪個醫院啊!我現在去看她。”
林母騰出一只手打她,力度很大:“怎么說話呢!坐下!”
眼眸委屈到惡毒,半個小時也吐不出一句話。
身體傾斜在沙發上,楚孟涵高貴的翹著美腿,“兩位太太親自登門拜訪,真實折煞我了。”客氣的話往往會讓人放松戒備的圍墻,楚孟涵緊接道:“我既知道兩位帶孩子的目的,但都是成年人了,如果每一次設計都漏洞百出,需要家人拿著針線補救,我想她的人生還真實悲哀。”這話就是說給林有有和鐘小洋聽的。
別看兩人穿著光鮮亮麗的,無非也是攀登貴圈路上的無名之輩,為了自己的私利,讓別人做嫁衣。
理了一下裙擺,楚孟涵站起了身,“楚小姐!”林母見情態不對,趕緊補救,“您說怎么辦?這事兒我聽你的。”
屁顛屁顛的起身搖晃手臂撒嬌,但沒有這種矯情的舉動還好,反而林有有弄巧成拙了。
楚孟涵原本臉上的笑容麻花喪變得無感冰冷。“那兩位媽媽可不要心疼啊!”
看了一下時鐘,“一會兒我要去醫院看一下酒井,如果可以的話,讓她們留下來,一起去吧!”
鐘小洋剛撲過去,就被鐘母推開,不滿的看了她,“自己做的事還害什么臊,人家楚小姐在給你彌補的機會,別不懂得感恩。”
笑容僵持在臉上,楚孟涵移步看著熱鬧,果然,林有有在和媽媽商量的時候,產生了沖突,一個響亮且委屈的嘴巴,落在臉頰上。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鐘媽媽,我們走!”
林悠悠激動的捏著沙發,轉頭,人已離開。
滿意的暗自點了點頭,楚孟涵吩咐讓兩位大小姐去后院除草,自己上樓換衣服準備去醫院。
頂著烈陽,站在草叢中,雙眼一副迷茫的景象。
“她算什么東西,讓我們干這個活兒。”林有有還未從剛剛的委屈出來,怨氣十足。
高跟鞋踩在泥土里,整個人都不好了,鐘小洋嫌棄的用一只手指頭捏著拽,長指甲井入肉中的泥濘味,嫌棄到麻木。
“干的怎么樣了?”拿著冰涼的冷飲,楚孟涵沒有半點汗。
“你說呢!”如同怨婦,鳳眸冷冽,渾身散發怒氣,扯開衣袖,高跟鞋已經臟兮的不成樣子。
“好好干啊!那一片都是你們的。”楚孟涵隨手一揮,后院的雜草似乎在野蠻生長。臉色瞬間下沉,滿腔的怒氣結成了冰渣,凍住了兩人渾身的血管。
楚孟涵站在主臥里面,隔著玻璃窗悠哉的看著她們,兩人狼狽,目光陰沉,“你不說去看酒井嘛!”眼神上下掃了掃楚孟涵的衣裳。
“哦!突然又不想去了。”放下冰涼的冷飲,手指回柔的搓了一下,估計是被冰塊凍的。
眼神嗜血般的陰狠,鐘小洋碾過雜草,“姓楚的,你故意的對吧!當著我媽一套說辭,就是讓我們兩個做苦力。”手指著屋內的仆人,盛氣凌人道:“讓我們干活,她們干什么吃的!”
管家額頭低了低,自覺慚愧的從抽屜里拿出手套幫忙。
“不用!她們能干完!”
什么意思?
“你們不是說我故意的嗎?”楚孟涵微微一笑,將室內空調打開,對著烈日暴曬的兩人補充道:“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