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厲卓炫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個下場非但是最直接,也是最可怖的。
死。
文淵封鎖A市的所有機場,不給酒井夏樹任何逃竄之機。不僅如此,手機也被限制通話。
沒過多久,便被厲卓炫的人逮捕到。
昏暗的房間里,類似審訊室的壓迫感,酒井夏樹正在為她的愚鈍買單。
“放開我,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嘛!你們就敢抓我,我是酒井家的人,你覺得我爹會放過你們嘛!”手腕腳腕都被禁錮住,那力道絲毫不比懸崖那天差。
盡管她撕心裂肺的恐嚇,沒有任何人理會她,甚至眼神交流都沒有。
然而,讓她墮入地獄,沉浸黑暗的,僅僅是開端。
……
“媽咪~”澈澈奶聲奶氣的端著水果撈,小手指試探性的搖了搖。
厲以璉:“噓!媽媽現(xiàn)在很虛弱,讓她再休息一會兒吧!”兩個小天使溫柔的對話。楚孟涵睜開了眼睛,用手剮蹭了一下鼻尖。
“你們怎么來了?”因為左胸有傷口,所以任何擁抱的動作都被禁止。小腦袋隔著被褥蹭了蹭,撒嬌的看著她,“媽咪,吃水果,有力氣好的快。”
厲卓炫看她精神狀態(tài)不錯,“我先去處理點事兒,麒麟守著你們!背虾瓫]想太多,但回味后,察覺到他嗜血的瞳色,可人已經(jīng)走遠。
皮鞋走路的聲音,酒井夏樹一咬牙,手麻痹的定格在鐵鏈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是等待審判的壓迫感逐漸逼近,眸子正好與她相接,空氣仿佛瞬間凝結(jié)。收縮的瞳孔中倒映著熟悉的面孔,可酒井感覺,他是那么陌生,那么冷血。
“你…你這是干什么?”手臂搖晃鐵鏈的聲音。
退到一旁的仆人給厲卓炫讓道,恭敬的拿過一個木凳,順光線擺放。
見他是這個態(tài)度,酒井都愣住了,“我知道,你還在為那天的事兒生氣,但她不也還活著不是嘛!”沒有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酒井繼續(xù)說道。
旁邊灼熱的火爐燃起煙,極具磁性的嗓音在男人中間響起,“燒熱了吧!”
“干什么,干什么…我警告你可別亂來!我父親知道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酒井夏樹屏氣凝神,瞧見厲卓炫那張清冷美俊的臉,不帶任何表情的靠近她。
不是溫存,發(fā)涼的陰狠,但依然能隱藏好所有的情緒。
“你剛才說,酒井家不會饒了我?”燒開的刀刃,又尖銳又灼燙,一道劃蹭移到她的面頰,“不要不要,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抓你的孩子,你放了我好不好?”酒井有些無與倫比。
豪門小姐被劃傷了臉蛋,不僅讓酒井不臉見人,也會讓家族蒙羞。
情緒愈發(fā)的激動,她看著燒紅的刀柄距離自己零點零幾分的距離,呼吸都一緊。
“我說,我都說好不好!倍惚苤度械目拷,厲卓炫示意給她松綁。
癱在地面上,酒井跪在地上,不知是真心悔悟還是單純被嚇的,黑色的短裙因為動作的限制,展露了裙底的風光。
跪在別人面前的那種屈辱感讓酒井徹底崩潰了,下唇用力咬著,四周站立的都是厲卓炫的人,現(xiàn)在硬碰硬,無非是讓自己吃虧。
“你說!要什么賠償?”酒井吞咽了口水,一旦捆綁的繩索,和利刃移開,就會變得肆無忌憚的張狂,看來厲卓炫對她的警告還是不夠。
摔了一疊文件在她的身上,厲卓炫的眸底掀起幾分陰鷙的黑色。她并為捕捉到,一臉茫然的拿起,“這什么?”
B城商會長和厲家的交易清單?酒井有些沒有讀,在狹小指引的輪廓才看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原來父親有一筆急需周旋的匯款,是厲卓炫解決了燃眉之急,如果投入的尾款現(xiàn)在撤資,對公司定會是承重一擊。
膝蓋跪在厲卓炫身邊,移了兩步:“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卓炫,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腿躲開,酒井踉蹌的跌在地上,“你傷我妻兒,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嘛!”
“卓炫,你不能把錯誤都怪罪到我身上,如果不是夏渝那個賤人,我也不會傷害孩子的。”
厲卓炫微微一笑,“你覺得我會信你?”淡淡回懟。
酒井確實有為自己開脫了嫌疑,“但你仔細想想,那個槍聲?怎么可能是我安排的?”從椅子上移開,眼神示意讓文淵追蹤,至于酒井的說辭,等待塵埃落定的再統(tǒng)一“處理!”
關(guān)門,尖銳的哀嚎聲。
夏家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投奔到各行業(yè)旗下,在A市孤軍奮戰(zhàn)始終會被孤立,夏家悄無聲息的廣泛撒網(wǎng),成為了最具有權(quán)威性的眼中釘。
夏渝這段時間,大多行蹤詭秘,麒麟和文淵一一排除藏身之地,確實消耗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加緊幾批人手,抓到人之后不用遲疑!眳栕快诺难酝庵,無論死傷。
楚孟涵的傷養(yǎng)的家不多了,厲卓炫驅(qū)車回家,管理立刻迎上去:“少爺,夫人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再養(yǎng)就好!惫芗尹c了點頭,熬制了不少雞湯。
追派的人手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反饋,甚至悄然無蹤了幾天,就徹底沒了動靜。
文淵將這一情況跟厲卓炫匯報,心頭一陣失落。
將外套放下,厲卓炫的手機乍然響起。“喂!”聽到麒麟的匯報后,瘋狂摔砸著屋內(nèi)陳列的東西。
“厲總,夏渝小姐沒有動靜,但夏家的家主給您發(fā)來一封書信!蓖ㄟ^MSN遠程查看,鼠標鍵盤頓時怒摔。
書信中寫到:厲總還是年少輕狂,該動的東西動,不該動的老夫還是勸你不要動,落款:夏。
厲卓炫雙手青筋暴起,臉頓時就黑了下去,直接揮起拳頭朝著墻壁打去。
醫(yī)院內(nèi),“卓炫,你不舒服嘛?”楚孟涵看他心事重重的,“你這手怎么回事。俊笔稚嫌醒E,厲卓炫立馬縮了縮手!皼]事,不用擔心了。”
眉宇緊觸,任憑楚孟涵怎么問,厲卓炫也不說。夜晚,他輾轉(zhuǎn)難眠,每每回憶起令人后怕的場景,都夜不能寐。
“夏家!弊旖悄,手已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