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孟涵在病房內睡下,厲卓炫手肘撐著方向盤,取出一支煙,低垂著頭點燃,淡淡的煙霧繚繞,使他整個人都籠在一層朦朧中。
文淵隔著車門,和厲卓炫匯報情況。“厲總,要不要找人教訓一下那小子。”
紅色的煙頭在黑夜里一閃一閃。“不用了。”
詫異的回答,讓文淵都不知道怎么接了,事實上,在厲卓炫得知的奇態的緣由后,他早就恨不得將闕森千刀萬剮了,之前楚孟涵說:
“這件事,可能他也不是故意的,既然孩子沒事,我們就不要調查了,好不好?”楚孟涵虛弱無力的牽著他一根手指頭,“就當為我們的孩子積福了。”
他沒有把楚孟涵的身體情況告訴她,與其讓兩個人擔心受怕,還不如舍棄性命的保護他。
這個孩子,他留定了!
在醫院修養了一段時間,楚孟涵的身體狀況也好的差不多了,小腹微微隆起,這次看確實有了孕婦的模樣。
“慢著點。”厲卓炫讓司機看到十邁,像個老爺車一樣在馬路上接受鄙夷。
“沒有那么緊張的。”楚孟涵的身上,脖子上,都是各種各樣的按摩儀,又是葡萄供著,又是陪伴著。
管家也列隊歡迎,場面一度十分壯觀。楚孟涵注意到了嬰兒床,是厲卓炫親自挑選的。
“怎么是粉色的?你就那么確定是女孩兒啊?”楚孟涵搖擺著嬰兒床,一臉幸福的詢問道。
“當然了,因為我喜歡女孩兒,以璉寵愛妹妹啊!”蹲下身體俯視聽著孩子的心跳,厲卓炫很享受此刻。
晚上,厲卓炫戀戀不舍的看著媳婦幫忙挑選西服,從身后環住她的腰。
“去飯局的話,扎這個領帶好不好?禮貌又不高調。”楚孟涵搭襯著,任由男人硬核撒嬌。
“你在家好好等我,我應付完就立刻飛回來陪你們啊!”兩人心照不宣的保持著滿電格式,生怕錯過彼此電話。
晚宴,屹立在A城郊區,這一次的主辦方選址較為低調,厲卓炫渾身散發著王者氣息的出現在這里。
這座被燈火闌珊的包裹著的宴會廳,出席了不少豪門的公主,然而,厲卓炫連看都懶著看,他只想快快結束,好回去陪老婆。
宴會頂端的射燈垂直而上,幾近要照亮蒼穹。名義上是豪門宴會,實際上也為有錢人的公主,謀取一個門當戶對的公子哥。
來出席的女孩子,不少都是擦亮眼睛來的,對于厲卓炫這種尤物,自然也是垂涎已久,但奇怪的是,并沒有在一樓大會廳看到他。
“你怎么在這兒啊?”酒井夏樹也應邀出席,在拐角最不起眼處發現了厲卓炫。
男人沒有回應,酒井繼續鍥而不舍的搭著茬,“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那次合作失敗,也是我的一時沖動,雖然中斷的合作,是我們雙方的損失,但僅憑這一點,也讓我看出你的做事風格,殺伐果斷,跟我一樣。”酒井夏樹透出欣賞的眼光。
酒保照顧每一位出席的嘉賓,替換了厲卓炫的空酒杯,又續了些。
酒井夏樹抿嘴笑了笑,厲卓炫越對自己冷漠,她就越愿意迎難而上,眼神魅惑挑逗,拿著厲卓炫的杯子,喝了一口。
嘴唇間接性觸碰的杯口,算是她原了初衷。
晚宴的一樓大廳,舞池翩翩起舞。
“你不跳一曲嘛?我記得你上去跳的很好的。”酒井夏樹拉扯著他的手,被一道凌厲的視線投射出警示。
“送來!”惜字如金,冷冷的咬出兩個字來。
酒井碰了一鼻子灰,干脆離席脫離厲卓炫的視線。
耳根清凈了片刻鐘,一群商業大佬接二連三的和厲卓炫碰酒,因為都是商業場上的伙伴,于情于理都要陪好。
晚宴進展后半段,厲卓炫已經昏昏沉沉了,腦袋暈乎乎的。
“卓炫?卓炫?”酒井嘗試的搖晃了兩下,嘴角揚起的得逞的笑容,她叫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人,從宴會廳的后門繞出,兩人間隔五分鐘,都到一家酒店內匯合。
走廊盡頭,被朦朧光暈籠罩著一個,穿著靚麗的女人。
酒井拿過房卡,散發披肩的走了進來。此時的大床上,厲卓炫已經神志不清,不知是不是那幫生意場上的人給自己下了藥,不然的話,厲卓炫的酒量不至于喝成這樣。
酒井夏樹站在那里,欣賞著喝醉酒的男人,雖然已經昏昏欲睡,神志不清,但宛若無冕之王的氣概,確實讓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領帶微微松弛,厲卓炫已經進入夢鄉。
一旁的酒井讓人拍攝了照片后,拉上了窗簾。這時,楚孟涵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床上的男人,微微翻動身體,手垂放在邊緣,嘗試了一下沒有醒來。
是楚孟涵打開的,嘴角嵌著笑,酒井夏樹響頓了好多聲才接了起來。語調沉沉的打著瞌睡聲,“喂?誰啊?”
楚孟涵聽到是一個女人接聽,疑惑的抬起手機看了看,是厲卓炫沒錯,可是怎么是……“厲卓炫呢?”
“哦!他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打吧!”酒井冷冰冰的回復了一句,隨后將記錄刪除。
楚孟涵嘗試的打過去,這一次沒人接聽。
心如死灰的沉寂,她不知道厲卓炫的具體位置,眼淚懸掛在眼圈,硬是自我欺騙的不少它留下來。夜間,給文淵撥通了過去,把事情緣由說給他聽。
“夫人,您先安心在家,這其中一定我也什么誤會,這樣,我現在就去看看,您先早點睡啊!”
楚孟涵守著電話,一夜為難。
翌日,厲卓炫是被香水給嗆醒的。
恍惚中,他感受到身旁放置的兩個枕頭,褶皺的床單并不像他一個人睡過的樣子,不僅如此,四周的環境陌生,頭疼欲裂的厲卓炫摸索著手機。
未接來電:文淵?
沒錯,他一夜未歸,而最先催促的不是楚孟涵,而是文淵。不久,浴室內響起水聲,將身體依靠在床頭,厲卓炫猜測里面一定是楚孟涵。
然而,嗆鼻的香水放在梳妝臺,濃妝艷抹的死亡芭比粉并不是楚孟涵喜歡的色號,厲卓炫猛然驚醒。
“你醒了?”酒井夏樹從浴室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