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退。
全身像螃蟹一樣的貼在堅挺的木頭凳上,朱欣蝕骨的雙眸步步緊逼。
楚孟涵的雙手還被綁在后椅上,她用力抽動著,盡管已經滿身傷痕。
“等等,朱欣。”她用保持后退示意著,企圖用這種方式拖延時間。“闕森那邊我可以同他一起解釋,但你要相信我,我也是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我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
手在椅子后面高頻率的抽動著,然而,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朱欣不是專業殺手,她握刀的姿勢也很生疏。
艱難的保持一定距離,就看到朱欣無欲無求的臉,變淡為怒。“你還敢跟我提闕森,楚孟涵,你有一個還不夠嘛!為什么要搶別人的男人。”
人在極度壓抑下就喜歡使用暴力,所以楚孟涵遭殃了。
她被朱欣抬腳落倒,居高臨下的用腳踩著她的傷口,自傲轉為創傷后的自卑,苦澀道:“如果沒有你,他會選擇我的,可是你的出現,讓他不僅沒有黑我一個家,還斷送了我做母親的資格,你說你該不該死?”
整整三分鐘,朱欣越說越動情,楚孟涵新傷舊傷一并被他碾碎在腳下。
“啪!”朱欣踹中了她的臉,還沒等她另一腳蹂躪上去,楚孟涵反手脫離出禁錮的麻繩,掙脫開站起來。
朱欣處心積慮的設計,就是為了報復,又怎容得她在眼皮底下逃竄。
眸中升騰著毀滅的陰狠,順手撈起刀刃,揮手一刺,惡狠狠的撲了個空。
楚孟涵因為閃躲頭顱磕碰了一下,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朱欣不由自主的,在眼前浮現了她和闕森商討的畫面,在他面前不知羞恥的進言,無非就是從她身邊奪走嘛!
這樣的想法根深地步,“楚孟涵,你給我站住,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有什么資格勾引他!”嘴里不斷的說著各種污蔑她的淫言穢語。
而就是因為她的胡思亂想,徹底將質問變成了趕盡殺絕。
楚孟涵快速躲竄著,與此同時,厲卓炫也有了眉目。
“厲總,剛才在加油站的監控錄像里,發現了夫人。”文淵道。
“調派附近所有人手,一定要保證孟涵的安全。”厲卓炫說完,趕緊定位,火速趕往。
很快,朱欣追的滿頭大汗了,臉上精致的妝容也花掉了一些。為了慶祝她秘密的囚禁謀殺計劃,朱欣也算是煞費苦心。
又選地段,又設計逃跑路線的。
“夠了!朱欣,你有沒有想過,及時你得逞了,闕森也不會回到你身邊。”大口的喘著粗氣,楚孟涵赤手空拳,怎么敢輕易脫離。
“你胡說八道什么,沒了你!他就是我的了。”瞳孔聯想擴大,朱欣目澀仇恨的光,逐漸被不切實際的聯想群取代。
“你太傻了!”楚孟涵下著定義,“你有沒有想過,有誰愿意娶一位殺人犯為妻?”追蹤的腳步停下,喚醒了一絲理智。
……
踩著油箱,厲卓炫微微低著頭,定了最近路線。
車上連載著,“厲總,目標顯示未移動。”下屬時刻跟蹤報道著。
朱欣百密一疏,終究還是出了漏洞。一輛車一閃而過,下屬握著方向盤,車身吃了點人家的尾氣。
“霍!這是誰啊開著呢快?”隨口抱怨了一聲,也沒有見清人加車身。
陽光打在厲卓炫的身上,全身依然透著一身孤冷而冷冽的氣息。敢動他的人,朱欣死定了!
只見他那握緊方向盤的手,猛然急轉彎,選擇了更為泥濘不堪的狹窄路。
“厲總,您已偏離目標,需不需要我去找您。”厲卓炫嫌棄下屬啰嗦,錘擊了收音口,關閉!
非凡的臉上,犀利的眸底驟然出現了一抹痛色,不斷確認著時間,“孟涵,等我!”
理智后,陌生又冷冰冰的氣息在朱欣的腦海里不斷蔓延。“你休想再用這方法虎我!”
朱欣驟然抬眸,靠近時已是幽深如潭的決絕,靠近汽油桶時,眼底透著一股同歸于盡的沖動,稍縱即逝被楚孟涵先行打斷。
“唉唉唉!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們才是天生一對!”楚孟涵突然變換路子,女人聽著咧唇一笑。
看這招兒可行,楚孟涵繼續掌握主導的勸解著。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根本和他沒我在未來的,所以也構不成你的競爭。”
對于這種假設,笑容瞬間凝眸,露出了一絲警告的神色。
“楚孟涵,別白費力氣了,我會讓你走的心安理得,少點痛苦的,這是我對你最大的承諾。”地獄的聲音,像是警示鐘一樣,讓楚孟涵臉上的表情瞬間定格。??她……她沒有聽錯吧?門口的油桶足夠讓這里變為平移,她不確定朱欣在自己未醒來時,噴灑了多少。
她每移動一步,楚孟涵就緊跟,雖然她手里有匕首,但如果盜竊的不主動,在這里變為尸體的只有一具尸。
“咚”的一聲!楚孟涵先發制人,朱欣倒地。
她在朱欣邁出的最后一步,搶先動手,傷口再一次被朱欣按壓,疼痛感蔓延在身子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頭發絲都是痛的。
朱欣占據上風,抬起匕首就要往她眼睛刺去。
楚孟涵閃躲開,腳本能的提踹了一下,刀柄滾輪,朱欣看到她要去夠,摸出左手的粉末,朝著對面一揚。
“啊!”楚孟涵眼睛微微灼燒的疼,顧不上舊傷口,抬手腕揉了揉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楚孟涵警覺的伸出手指放在眼前,試探!再試探!
“哈哈哈哈!看不到了?”朱欣得意的站了起來,因為方位的移動,讓楚孟涵更加的心慌,她失明,沒有方向感,胡亂的摸著身邊所觸碰的一切。
然而,這種笨拙的行為,也讓朱欣放松了警惕。
一個冰涼的東西,楚孟涵想都沒想,直接回手就往她身上劃。
朱欣被刺傷,報復心爆發,朝著楚孟涵的頭部砸了過去,鮮血順著兩眼睛中間流淌。
楚孟涵躺在血跡里,在劇烈的雙重交替中,徹底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