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樓上雜志社的總編找你。”
聽到聲音的楚孟涵并不意外,早就料到了對方會來找她。
來給她打報告的是她挑選出來的助理,平時就給她打打雜之類的。
“走吧,我們出去會會她。”楚孟涵起身,帶著助理一起出去。
她剛看到總編,對方就直接誒沖了上來,將手中的不明液體潑向她的臉。
“小心!”
楚孟涵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當中。
只聽見他倒吸一口涼氣,周圍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驚呼聲。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厲卓煊才松開她。
他冷聲指責:“以后不管是誰,你能不能有點警惕心?”
楚孟涵沒空反駁他的話,焦急的去看他背后的傷勢,盡管躲得很快,還是有幾滴沾到他的背后,衣服迅速的被腐蝕掉,就連里面的皮肉也不免受到傷害,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只是幾滴就留下這么恐怖的傷口,要是落到她的臉上,那后果不堪設想。
“快去醫院處理傷口。”
楚孟涵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著急的抓住厲卓煊的手臂,可是拉了幾下,發現他都紋絲不動。
總編頓時清醒過來,見事情鬧大想要趁亂開溜,被眼疾手快的文淵給抓住了,丟到厲卓煊的面前。
“老大,這女人要怎么處理?”
“你看著辦,我先去上藥。”
厲卓煊冷冷瞥了一眼總編,那眼神仿佛刀尖一般,劃在她額身上。
“我不該做這樣的事情,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顧不上形象,痛哭流涕的爬過去,抓住他的褲腳。
她自然知道厲卓煊的手段,傳聞落到他手中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她還沒有活夠,根本不想死。
然而,他只是冷漠的踢開她,楚孟涵緊跟在他的身后,連目光都不曾落到她的身上。
對于這種人,她升不起任何同情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擔負起責任,而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夠完事。
因為傷口在背后,厲卓煊不好上藥,只能讓楚孟涵來代勞。
她看著他的傷口,滿眼心疼,下意識的放輕動作,卻意外發現除去硫酸留下的傷痕,還有許多條疤痕在上面。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撫摸那些疤痕,問道:“這些傷口都是怎么回事。”
厲卓煊不在意的說道:“不過是過去被我的好父親教育留下的痕跡而已,還有一些應該是車禍留下的。”
他說得風輕云淡,可是楚孟涵已經能夠想象到當時的兇險,眼淚止不住的往下留。
這讓厲卓煊慌了起來,他又沒有兇她,受傷的也不是她,好好的哭什么?
他面上毫無表情的問道:“你怎么了?”
楚孟涵抬起手,擦掉自己的眼淚,搖頭說道:“沒什么。”
她該不會是想起什么了吧?
厲卓煊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相信她失憶這回事。
“沒有,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哭。”楚孟涵怎么可能會承認,轉移了話題,“你剛才為什么要救我?”
厲卓煊微愣,看到她有危險,他下意識就沖過去護住她,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楚孟涵見他半天沒有回答,主動開口化解尷尬:“謝謝你又一次救下我,我都不知道改怎么報答你才好。”
就在厲卓煊以為她又要說出以身相許這種話來,她雙眼亮晶晶的注視著他。
“要不我請你吃飯好了,我親手給你下廚!”
倒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竟然學會了做飯。
厲卓煊并未拒絕,而是應了下來:“好。”
楚孟涵當然不會做飯,但是為了他,她愿意去學。
“這事就這么定下來了,到時候邀請你去我家,可不能爽約。”
吃飯是其次,增進感情才是最主要的,如果能留下來過夜,那再好不過了。
另一邊,總編被文淵暫時關押起來,等厲卓煊處理好傷口以后,直接把她送進局子里面。
惹了老大,那可不就僅僅只有一個惡意傷人的罪名,這些年所有的黑料都要被翻出來,牢飯都夠她吃下半輩子。
“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楚小姐。”
那是老大的心頭寶,他都不敢多說的存在。
總編這會兒后悔莫及,心知不該聽信冷月的讒言,可是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聽文淵的語氣,似乎只要楚孟涵原諒她,她就可以逃過一劫,她的眼里閃爍希望的光芒,開口說道:“我要見楚孟涵。”
然而,文淵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不可能,難不成讓你再害楚小姐一次?”
到時候老大要是知道,他的腦袋都要不保。
總編連忙保證:“我絕對不會再傷害她,我那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聽信別人的讒言,這樣的錯誤我保證不會再犯了。”
文淵依舊不為所動:“有一就有二,你在我這里沒有任何信譽。”
既然這次被人挑撥,對楚孟涵下狠手,難保下一次不會被同樣挑撥情緒,他要謝絕一切隱患。
“你最好安分點,這樣可以少吃點苦頭,好好珍惜你在外面的機會。”
總編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抬起頭,這是要鐵了心把她送進去?
不行,這樣她的下半輩子就毀了。
她抓住文淵的腿,痛哭流涕的懇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要見楚孟涵一面,親自給她道個歉。”
只有見到楚孟涵,求得她的原諒,才能夠獲得一線生機。
文淵被她糾纏得沒辦法,只好應下來:“行,我去給你傳話,但是楚小姐愿不愿意見你,我可不敢保證。”
總編連連點頭,心里卻清楚,楚孟涵一定會見她的,不為別的,就為她手中的雜志社。
果不其然,文淵去傳話以后,不過片刻楚孟涵就跟在他的身后來了。
楚孟涵冷淡的說道:“有什么要說的直接說吧。”
總編看了一眼她身旁沒有離去的文淵,唇瓣微動,猶豫不決。
文淵上前一步,主動開口解釋:“我留在這里保護楚小姐,以免你耍什么花招。”
他還搬了張椅子過來,狗腿的說道:“楚小姐,你坐。”
楚孟涵沒有矯情,直接坐了下來,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文淵不是外人,有話你就直說,我沒那么多閑工夫跟你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