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出了多大的事情,才會跟厲卓煊請一個月的長假?
厲卓煊抬起頭,打量滿臉焦急神色的麒麟,詢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麒麟的性子要比文淵穩重很多,很難見到他有其他的神色,除非是出了大事。
“是道上的事。”麒麟嘆息一口氣,緩緩解釋道,“這段時間我跟文淵都不怎么在地盤內,有些人開始不安分,想要上位,我們需要回去彈壓一下,讓那群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厲卓煊自然知道此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處理完的,一個月只是個保底的期限而已。
“你們兩個,必須要留一個下來。”
如果兩個人都走了的話,他的計劃就要落空,再加上最近還得到一個消息,極其不利于他的安危。
他拿出一張支票,上面寫了一筆不小得數額,交給麒麟:“這個你拿去,有什么事記得跟我說。”
麒麟點頭,接過支票,雖然他一個人回去肯定沒有兩個人簡單,但他那邊一個人也可以完成,還是要以厲卓煊的安危為第一位。
聽著里面停止談話,楚孟涵知道麒麟肯定要出來,下意識的躲避起來,不想他們知道自己把他們的談話全部聽了進去。
她心事重重的站在走廊思考,以前麒麟跟文淵雖然和厲卓煊交好,但是沒有像現在一樣寸步不離的跟在身旁,這其中一定發生過什么事情,說不定跟自己查到的那件事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看來得找機會私底下問一下文淵。
楚孟涵把文件送到厲卓煊的辦公室,難得沒有死皮賴臉的留在里面,直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等文淵回來,她直接找上門去。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文淵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頭疼不已,但怎么說都是老大的女人,總不好拒絕。
“你等我先跟老大匯報完工作。”
楚孟涵挪開步子,讓他進辦公室,而自己站在門口等著他出來。
“這里談事不方便,去我的辦公室吧。”
文淵跟在她的身后,來到她的辦公室里面。
好在升職以后,她從多人辦公室變成單人辦公室,這樣談事情要方便很多。
楚孟涵叫來一個助理吩咐下去:“我有要事要嘆,這段時間不要有任何人來打擾我。”
然后給文淵泡了一杯茶:“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說不急。”
楚孟涵時間充裕,可是文淵就沒有那么多時間。
“楚小姐想知道什么直說吧,我還有要事要辦。”
見文淵都這么說,楚孟涵不再扭捏,直接說了出來:“三年前厲卓煊重傷住院,你應該知道不少內情吧?”
文淵沒想到她是問這件事,他臉色瞬變,閉口不談。
楚孟涵等了一段時間,都沒見他說話,不禁問道:“怎么?不能說?”
文淵老實點點頭,他要是泄露出去,老大還不得宰了他。
楚孟涵雙眼微瞇,人都請來了,哪有讓消息跑掉的道理。
她開始發揮自己不要臉的精神,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威脅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大喊你耍流氓,還要到卓煊的面前狠狠告你一狀。”
文淵常年跟道上的人打交道,再不然就是商業圈里的人,以前也有幫厲卓煊擋過桃花,可那些女人都出自名門大家,一個個都是矜持的大小姐,哪見過楚孟涵這樣一言不合耍無賴的。
“你……”他驚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又不敢太用力弄傷楚孟涵,“你快放手。”
楚孟涵非但沒有放,還抱緊了一些:“你告不告訴我?”
大有一副他不說,自己就立馬喊人的架勢。
“我說還不成,我的祖宗,你快松手。”
楚孟涵滿意的松開手,坐回位置上:“說吧。”
文淵思索片刻,才緩緩說道:“你離開有段時間,家族內給老大的壓力太大,他被迫做出承諾,不然就讓出繼承人的位置。”
楚孟涵突然想到厲卓煊現在的局勢,跟當年得局勢差不多,厲家的人果然是一抓住機會,就想要拉他下臺。
文淵還在繼續說著:“后來有一個很大的合同,競爭對手是一個比較有勢力的幫派老大,老大跟對方約定單挑,差點被捅死。”
雙腳殘廢也是那個時候的事。
楚孟涵聽到這,心都揪了起來,急切的問道:“后來呢?”
文淵似是不想回憶那段黑暗的記憶,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
但還是接著說了下去:“這種時候我們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大被那人給捅死,兩人一起上才制服他,把他給弄死。”
楚孟涵更加關心的是厲卓煊的傷勢:“他的傷有沒有留下后遺癥什么的?”
文淵搖了搖頭:“我不清楚,老大也不愿意說,當時那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但是老大重傷進醫院有兩三個月昏迷不醒,醫生說他的求生欲太低,再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淪為植物人。”
楚孟涵沒想到當時發生這么驚險的事情,恨自己沒有陪在他的身邊,陪他度過最艱難的時候。
她強忍住眼睛的酸澀,問道:“后來是怎么脫險的?”
“是麒麟把你之前的照片和信從寧蓮兒那里找來,不停的在他的面前說,才有了一線生機。”
他們也是在那時候才意識到,楚孟涵對厲卓煊來說有多重要。
“從那以后,老大鞏固在厲家的地位,但是身體也差了很多,不過那個老大還有個弟弟,最近聽說蔥國外回來了,所以這一年多我們都寸步不離的跟在老大身邊,就怕那人會下狠手。”
楚孟涵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解釋清楚,她坐在那里,好半天情緒都沒有緩過來。
文淵沒有催促,靜靜地看著她,這也證明她對厲卓煊是有感情的,不然不會聽說當年的事情以后,會那么難過。
他默默松了一口氣,還好老大不是單相思。
楚孟涵先是向他道歉:“我為剛才的舉動向你道歉,我也是太急切的想知道他當年的事情,才做出那樣的舉動。”
文淵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沒關系,我能夠理解。”
為了緩解沉重的氣氛,他又加了一句:“就是下次再別做出這樣的事來,我的小心臟可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