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蓮兒裝作沒有發現異常,湊到楚孟涵的旁邊,小聲的詢問道:“你身后有男人跟蹤你,你不知道嗎?”
楚孟涵心驚,下意識的回頭,寧蓮兒抬手及時制止了。
“我們回去再說!
她們回到家里,立馬反鎖大門,來到陽臺往下看,還能看到那個男人在樓下徘徊。
“這個人你認識嗎?”
楚孟涵搖搖頭,最近自己也沒有得罪過誰,要真說一個人,那就只有冷月了。
可是厲卓煊又是向著她的,她沒有必要對自己出手。
“你最近有得罪過誰嗎?”
楚孟涵忽然想到厲文璋,算起來她已經是第三次不給他面子,起報復的心態屬于正常。
“應該是厲文璋!
她簡單的把事情跟寧蓮兒講了一遍。
聽完以后,寧蓮兒的神色變得嚴肅,叮囑道:“厲文璋這個人我略有耳聞,他向來是個手黑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很多女孩跟明星都慘遭他手,所以你一定要萬分注意!
楚孟涵卻是沒有那么緊張,細聲安慰著她:“你盡管放一百個心好了,好歹我是練過的,不至于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寧蓮兒還是不放心,硬是要留下來陪她一整晚。
整夜風平浪靜,平安度過,迎來清晨的朝陽。
“你放心去上班,真有事情我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楚孟涵推著寧蓮兒出去,做了許多保證,她才稍微放心那么一點。
看著寧蓮兒走遠,她才來到自己得車子旁邊,變故就在此刻發生,昨天晚上跟蹤她的那個男人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根木棍,趁著她沒有防備,一木棍敲到她的后腦勺。
楚孟涵只感覺到后腦勺傳來一陣刺痛,眼前一黑就暈倒了過去。
男人擺了擺手,立馬有一輛車開過來,然后車上下來兩個人,把楚孟涵拖到車上。
“四爺,人已經給你帶來了,給我們兄弟的犒勞費……”
“放心,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楚孟涵迷迷糊糊的聽到男人說話的聲音,全身進入備戰狀態,驀地睜開雙眼。
入目的卻是換了一套粉色西裝的厲文璋。
“孟涵,你醒了,來,看我給你準備的驚喜。”
他打了個響指,四周的燈全部滅掉,只剩下幾道燭光灼灼生輝,一路蔓延到樓梯,擺出一條道路來。
楚孟涵后腦勺還傳來隱隱刺痛,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在面前,她毫不猶豫的快速起身,一下子撂倒厲文璋。
“四爺!”
旁邊守著的幾個男人要上前制服她。
厲文璋擺了擺手,感覺得到楚孟涵明顯是收了力的,架勢看起來很猛,實際上并沒有弄傷他。
他調侃道:“原來你喜歡這種姿勢!
楚孟涵看著他欠扁的臉,一拳砸過去,隨后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
要是真的對厲文璋動手,她相信這幾個男人一定會沖上來,以她的力量根本比拼不過他們。
“怎么不繼續了?”厲文璋也從地上爬起來,望著楚孟涵,好心情的勾起唇角。
楚孟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故意裝作聽不出他話中的調侃之意,問道:“你是受虐狂嗎?”
“如果這樣能夠讓你開心,我甘之如飴。”
厲文璋用溫柔的聲線,充滿寵溺的語氣說著情話,他滿眼深情的注視著她。
楚孟涵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要不是早就知道他的真面目,還真要被他外表給騙過去,說起來他倒是跟冷月有不謀而合的地方,兩個都特別能演,不去演戲真的是可惜了。
她冷漠的說道:“厲四少,我在這里直接跟你說明,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你大可不必在我的身上耗費心思。”
厲文璋沒有任何被拒絕的惱怒,還是唇角蕩著笑容,寵溺的看著她,仿佛是在看調皮的小孩子一樣。
“沒關系,遲早有一天你會對我產生興趣的!
楚孟涵見跟他說不通,索性懶得費嘴皮子,轉身就走。
“我還要去上班,就不陪你在這玩了!
說著,她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那幾個男人立馬走過來,攔住她的去路。
楚孟涵轉過頭:“厲四少,你什么意思?”
厲文璋緩緩走過來:“我那么大費周章的把你給請過來,不是讓你來走個過場的!
楚孟涵嗤笑,他好意思說是請,明明是綁架過來的,她完全可以去警局告他。
“楚小姐,不要為難我,請吧!
厲文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楚孟涵看向猶如守護神一樣守在門口的幾個男人,暗自思索自己強行闖出去的幾率有多大,最后還是無奈轉身,恨恨瞪了一眼厲文璋。
她跟在他的后面,發現這些燭火后面都擺著一排鮮花,足以看出他的心思。
然而楚孟涵不為所動,最后來到一個餐桌前,兩排的蠟燭聚攏,變成一個心形。
本是十分浪漫的場景,她卻煞風景的說了句:“大清早的吃燭光宴,還真沒有過!
厲文璋笑了笑,吩咐傭人撤掉桌子上的花,開始上菜。
“這是昨天下午就準備好的,可惜楚小姐不愿意來,只好把時間推遲到早上!
他紳士的拉開椅子:“楚小姐,請坐!
楚孟涵只想早點吃完,趕緊去公司上班。
厲文璋自然看出她想離開的意圖,特意叫來管家,在他耳旁小聲吩咐:“菜上慢一點,再給我拿一瓶紅酒過來!
燭光宴搭配紅酒,是最配場景的。
楚孟涵因為坐在對面,根本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么,再加上燭光不是很亮,只看到他的嘴皮子動了兩下。
直到管家把紅酒和兩個高腳杯拿上來,各自給他們倒了一杯。
“飯菜還沒有那么快,我們先喝點酒助興!
楚孟涵端起酒杯,卻沒有喝,誰知道他有沒有在這里面下料。
厲文璋看穿她的想法,率先喝了一大口:“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卑鄙的人,你要是不愿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楚孟涵才不信他的鬼話,她不愿意來赴宴,他還不是找人把她給綁架過來了,說得那么堂而皇之,心里不知道說不定在打什么骯臟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