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月心里,厲卓煊已經完全接受自己。
她已經把厲卓煊劃分為自己的男人,自然不允許別的女人接近。
特別是楚孟涵。
然而厲卓煊仿若沒有看見般,一言不發。
冷月轉而把目標重新轉向楚孟涵身上。
“楚記者,你現在的行為是否超出工作之外了?”
楚孟涵淡然一笑,并沒有要從厲卓煊身上下去的意思。
“厲總心善,看到我差點摔倒,拉了我一把。”
聞言,冷月的目光幾欲噴火。
前天參加一場宴會的時候,她不小心崴到腳,厲卓煊連看都未曾看一眼,還是她忍著痛硬生生堅持到宴會結束。
到楚孟涵這就不一樣了?
但很快,冷月就斂去眸中的神色。
“卓煊心地善良,不能成為某人死皮賴臉得借口,當著女朋友的面這么做不好吧?”
楚孟涵嗤笑:“女朋友?不是暖床的嗎?連名字都不配被媒體提起還敢以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哪來的臉。”
冷月的臉被打上厚重的馬賽克,名字也不曾提及。
眾人只知道厲卓煊跟凌果解除婚約以后,身邊出現一個女人,正是跟他傳出不雅照片的女主人公。
就算冷月以女主人的身份住進別墅,只要一提及她,所有人想到的都是游輪凌果抓奸兩人事件。
而且,厲氏集團的對頭不斷持續這件事的熱度,冷月在外面根本抬不起頭來。
她當即咬住唇,低下眼眸,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為什么都要抓住我不放?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外界的言論全是辱罵我的,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承受這一切。”
說著,冷月的眼淚猶如斷線般不斷滑落。
厲卓煊終于出聲:“你先回去。”
冷月抬起頭,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卓煊……”
厲卓煊的目光落到楚孟涵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楚孟涵起身,錄音筆隨意放到口袋里面。
“厲卓煊,你該不會真的決定跟冷月在一起了吧?”
沒有聽到他親口承認,她始終不愿意相信。
厲卓煊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跟闕森不也是很好?還要以身相許。”
楚孟涵失笑,以她對厲卓煊的了解,瞬間明白他是跟自己賭氣。
她視線在冷月得意的神色中流轉。
這次注定要讓某些人失望了。
楚孟涵重新回到厲卓煊身邊:“我當時也是氣上心頭,才說出那些話,你難道不懂嗎?”
就算以身相許,那也是許給你。
當然,后面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
本以為厲卓煊的臉色會好轉,沒想到反而更加陰沉幾分。
“楚記者,請你記住你今天是為公事而來。”
他把“公事”那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緊接著,繼續說道:“至于你的私事就不用跟我解釋,跟我無關。”
冷漠絕情的話,冷月頓時喜開顏笑,走到厲卓煊身旁,擠開楚孟涵應和:“我們家卓煊日理萬機,哪有閑工夫去管楚記者的私事。”
厲卓煊沒有反駁,更是給她自信:“還請楚記者從哪來的回哪去,今天的采訪到此結束。”
采訪不過是楚孟涵的一個借口而已,她主要目的還是解除他們之間的誤會,重歸于好。
可是目前看來,反而關系更加惡劣了。
“厲總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采訪繼續。”
楚孟涵撩了撩頭發,毫不在意的坐下來,重新拿出錄音筆,按下錄音鍵。
冷月氣急,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不愿意離開。
果真是,不要臉!
但是冷月不敢明著說出來,不然錄音放到網上,她本就劣跡斑斑的名聲,又要增添一筆。
不等厲卓煊趕她走,厲家都無法容忍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做厲家的女主人。
她只好看向厲卓煊,期盼他再次出聲趕走楚孟涵。
“全是無中生有,我回答完了,楚記者可以離開了嗎?”
楚孟涵精準的捕捉到厲卓煊語氣中的一絲不耐煩。
她極力掩飾失落的情緒:“感謝厲總對我工作的支持,走之前我想送厲總一個禮物。”
厲卓煊挑眉看向楚孟涵。
“還請厲總先起身。”
厲卓煊照做,站了起來。
楚孟涵走到他的面前,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環抱住他的腰。
不過片刻,她就松開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喜歡我這個禮物嗎?”
語氣自然,就像是跟朋友討論今天的天氣有多好一樣。
冷月猶如彈簧一般從沙發上猛然站起來,她站到兩人之間,隔絕他們再次肢體接觸。
“既然楚記者送完禮,就該離開了吧?”
此刻得冷月只想楚孟涵趕緊離開。
她繼續待在這里,不知道又要生什么事端。
“期待下次的采訪,我還會給你帶禮物的。”
楚孟涵笑著跟厲卓煊揮手道別。
冷月看著她離開,心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可最終留在厲卓煊的人,是她而不是楚孟涵不是嗎?
就算楚孟涵來了,還不是得灰溜溜的離開。
冷月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她轉過頭想要跟厲卓煊邀功,驀然撞進他深邃的眼眸當中。
幽冷的眸光,讓冷月頓時起一身雞皮疙瘩,她禁不住后退小半步。
她忽然意識到楚孟涵的計謀。
走前刻意來這么一出,加深厲卓煊對她的印象,再加上他本身就有愛意在其中,更容易念念不忘。
而且還說下次采訪還會帶禮物,不自覺的產生期待之感。
冷月這才意識到楚孟涵手段高明之處,心底瘋狂的想著該怎么挽回。
“卓煊。”
她柔弱的叫喚著厲卓煊名字,下一秒,她突然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唇。
冷月緊緊皺著眉頭,跑到旁邊的垃圾桶,一陣干嘔。
厲卓煊心緒回來,目光落到冷月身上。
冷月剛站起來,又是一陣反胃。
她吐了半天,什么都沒有吐出來,反胃的感覺還不斷縈繞著她。
冷月重新回到厲卓煊身旁,生理性反應的原因,眼角有些濕意。
“卓煊,你說我這是怎么了?這幾天一直這樣,吃什么東西都吃不下,還一直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