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孟涵別過臉,面無表情,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么脾氣。
“我的身體我說了算,厲總,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趙醫(yī)生看著兩人,手上的膏藥不知是抹還是不抹。
“在我家,我說了算。”
“是啊,你也知道在你家,那怎么沒瞧見我受傷的時候,也是你說了是算的?當(dāng)初我不愿意來你家,你偏要抱我過來,既然來了,你卻不管好你自己的人,現(xiàn)在搞得我這個受委屈的,像是賴在你家一樣。”
歷卓煊壓根不管她說的話,看向趙醫(yī)生:“給我治好。”
“每想到我也能看到你被捏的死死的。”趙醫(yī)生打趣道。
厲卓煊臉上陰霾更甚。
“費(fèi)什么話,趕緊的。”
“行行行,你先出去吧。”
楚孟涵也不給他好臉色,兩人看得出來都很生氣。
趙醫(yī)生嘆口氣,上藥的力道加重。
“疼。”
楚孟涵趕緊將手縮回來,剜了他一眼。
“你別這樣看著我,不疼怎么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怪不得他會生氣。”
“怎么,他寧愿相信冷月,我還不能生氣了?”
楚孟涵一想起剛才他質(zhì)問自己的神情,心里難受的緊。
趙醫(yī)生松口氣:“罷了,都是你們兩個的事情,真是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
楚孟涵低著頭,別過臉,當(dāng)做什么也沒聽見。
歷卓煊鉆進(jìn)廚房,給她熬了粥,見她臉色不好,想著也是受了氣,手上起了那么大一個泡,怎么能說不疼呢?
趙醫(yī)生看向樓上:“弄好了,你自己上去哄吧。”
“真的會留疤嗎?”
“后期愈合之后可以去美容院做去疤手術(shù)。”
聽到能去掉,歷卓煊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
他端著排骨粥敲響房門,走進(jìn)去,見楚孟涵捂住被子。
“快起來喝粥了,這樣捂住自己,難受,乖,聽話。”
他將被子給她掀開,見她眼淚婆娑,直接將她帶入懷中。
楚孟涵放聲大哭,他的懷抱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暖。
“卓煊,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么會回來,我后悔當(dāng)初選擇離開你,這一次回來,我就是彌補(bǔ)你為什么還要相信她?”
歷卓煊將她樓的更緊,似乎要將她揉入骨血中。
“好啦,我知道了,不哭不哭,好嗎?你一哭,我更心疼了。”
他就算在恨她,如今聽她述說,心中的恨意越來越少,剩下的只有對她的愛意。
楚孟涵哭了良久,哭累了,直接趴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歷卓煊給她擦干眼淚,見她額頭汗水布滿,打了熱水給她擦擦身體。
背后的擦傷看上去觸目驚心,原本只以為上些藥過兩天就好了,沒想到這么嚴(yán)重。
“回來。”
趙醫(yī)生已經(jīng)離開良久,如今再一次被叫回來,心里也很郁悶。
“之前怎么不早說?”
見到她身后的傷口,趙醫(yī)生質(zhì)問道。
厲卓煊啞口無言,確實是自己的失誤。
“你先出去,等我處理完再進(jìn)來。”
“不用,我就在這里看著你處理。”厲卓煊倒是不愿意,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還怕什么?
趙醫(yī)生給他一記眼神,沒說話,低頭開始處理傷口。
因為她平躺著,衣物沾染汗水浸入傷口里,傷口雖補(bǔ)腎,卻感染良多。
“這兩天先側(cè)著睡覺,或者趴著,不能讓傷口再沾染衣物,夏天,盡量別再感染。”
“知道了。”
“還有,這個藥每早晚上一次,記住了。”
“好,走吧。”
“你說的,別一會兒有事再叫我回來。”
厲卓煊直接將他推出房門,緊閉房門,楚孟涵整個后背都涼出來,他可不愿意別的男人看。
趙醫(yī)生冷哼一聲,這一次頭也不轉(zhuǎn)的離開了。
厲卓煊坐在床邊,給文淵打過電話。
“之前讓你查楚孟涵摔下樓梯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文淵應(yīng)聲:“當(dāng)時是肖總為難楚記者,讓她走樓梯,只是她的助理不小心撞上楚記者的,這才出了意外。”
“確實是不小心?還是當(dāng)時有什么別的狀況?文淵,你最好說清楚,你若是想要袒護(hù)肖婉婷,我沒意見,只是想清楚后果。”
文淵沉默良久,最后妥協(xié)道:“確實是因為肖總站在樓梯口喊了一聲才發(fā)生的意外。”
“很好,肖婉婷和冷月關(guān)系好,只怕這一次也是冷月要求她去為難孟涵的吧。”
“是的。”
文淵回答干脆利素。
厲卓煊將電話掛斷,直接給麒麟打去,讓文淵去辦事,只怕會手下留情。
“厲總。”
“去,將國盛集團(tuán)之前看中的地標(biāo),買下來,他們最近接受的合同,全都搶過來。”
麒麟驚訝,因為文淵喜歡肖婉婷的原因,厲卓煊很少為難國盛集團(tuán),不然他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可這突然之間厲卓煊竟然要針對國盛集團(tuán),只怕是肖婉婷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惹怒他了。
“那文淵那邊……”
“不用和他說,給他們一絲警告,若是再有下次,國盛集團(tuán)不用再出現(xiàn)在A室。”
“是,厲總。”
肖婉婷在第一時間得知自己的競標(biāo)的土地,被厲氏搶走,她急忙打電話詢問文淵。
“文淵,厲卓煊到底是怎么回事,搞什么飛機(jī),那塊地他們并不需要,搶來做什么?”
文淵好意提醒道:“婉婷,你最好還是別為難楚孟涵,她是厲總的女人,這一次想來是厲總給你一個教訓(xùn),若是再有下次,他要做的只怕不是搶你幾塊地,毀你幾樁生意那么簡單了。”
肖婉婷急忙解釋:“我也是為了冷月打包平,誰知道她是厲卓煊的女人啊,再說了,瞧著那女人我就來氣。”
“好啦,別生氣了,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蛋糕,一會兒給你送去。”
“好,謝謝你,文淵。”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復(fù)雜,肖婉婷一直都知道文淵喜歡他,卻一直將他吊著,兩人之間相處卻恰似戀人,一直都沒確認(rèn)身份。
麒麟勸過他,他到是心甘情愿。
文淵看著手機(jī),想要打電話讓厲卓煊高抬貴手,只是電話號碼摁好,卻還是關(guān)了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