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籠罩著整個山谷,充斥著別樣美麗又靜謐的氣息,而此時,鳳青嵐和蘇云卻都無法體會,無法欣賞,因?yàn)榇藭r,兩人已經(jīng)喝醉。
鳳青嵐面色通紅,眼神迷離,頭腦昏昏沉沉的發(fā)脹,醉意盡顯,揚(yáng)起的嘴角格外好看,像是暗夜之中的精靈一般,帶有迷離的美好感覺。
她的面前,滿是空空的酒壇,醉酒的她,似乎更加喜歡酒水的味道,舌頭有些打結(jié),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酒呢……怎么沒酒了?再給我些酒……”
此時鳳青嵐的摸樣,雖然沒有酒瘋子的感覺,但是卻也是酒鬼的摸樣。
她不停的要著酒,動作和語言,都在說明,她真的已經(jīng)喝醉了呢……
也許是因?yàn)樾那椋苍S是因?yàn)橹皇遣幌胼斀o蘇云,這一次的鳳青嵐,徹底的放開,她不顧形象,不顧后果的,硬生生醉倒在這山洞之中。
敖炎烈沉默不語,他注視著鳳青嵐醉酒后的摸樣,沒有生氣,只是心疼,他想,她一定是非常難受的吧,她的頭一定會很痛,也很想吐吧。
“哎……”敖炎烈輕聲嘆氣,在心中責(zé)怪著自己,他一開始就應(yīng)該阻止的,為何還要讓鳳青嵐和蘇云比賽喝酒,這么無聊而又傷身的行為。
自責(zé)的敖炎烈,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應(yīng)該怎么做,他實(shí)在不知道,此時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才能讓鳳青嵐好受一些,才能讓她心甘情愿的回到王府之中。
敖炎烈在心中想著,回到王府之后,吩咐雀兒煮一碗醒酒湯,想必會讓鳳青嵐舒服一些的吧,如此想著,他靠近鳳青嵐,伸手想要攙扶她。
“別碰我!”鳳青嵐不悅開口,她的臉上帶有不滿的神色,嘟嘟囔囔的說:“給我酒,我要喝酒!”口中散發(fā)出來的酒氣,格外的清晰起來。
一旁的劍無塵略顯無奈,他輕聲嘆息,看到兩個喝醉的女人,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半晌之后,他輕聲開口說道:“不如先將他們帶回去吧。”
回去,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鳳青嵐又怎么會愿意呢?
她迷迷糊糊的問道:“呵呵,我是不是贏了,我喝酒,是不是贏了……?”
現(xiàn)在鳳青嵐都已經(jīng)醉成這個摸樣,還在擔(dān)心著她是否贏了的事情,這不禁讓敖炎烈的目光,更加深沉一些,他伸手?jǐn)v扶著鳳青嵐,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需再比賽了,你已經(jīng)贏了,放心吧。”
“哈哈,我就知道我能贏……哼,不自量力,竟然和我比賽喝酒,怎么樣,輸?shù)暮茈y看吧……活……活該……”鳳青嵐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說道。
被鳳青嵐嘲諷的對象蘇云,此時已經(jīng)醉的找不到北了,她的情況更加的嚴(yán)重,不僅說話已經(jīng)困難,而且目光已經(jīng)混沌了起來,看樣子真的是輸了。
身體軟綿綿的蘇云,迷迷糊糊的,眼看就要睡著的摸樣,她柔若無骨般的靠在寒風(fēng)的身上,已經(jīng)失去所有的語言和行動能力,昏昏欲睡著。
寒風(fēng)低頭看到蘇云的摸樣,滿臉盡是擔(dān)心和心疼的摸樣,絲毫掩飾不住。
好半天之后,敖炎烈終于將鳳青嵐攙扶起來,看她的樣子,已經(jīng)不會再有任何的抵抗,口中也不再碎碎念,她老實(shí)的依靠著敖炎烈,猶如小貓一般。
如此的鳳青嵐,倒是讓敖炎烈很是喜歡,她從來都不曾如此乖巧過呢。
此時,柔軟的她,乖乖的,沒有任何力氣的依靠著他,讓敖炎烈感覺,他似乎是擁有了整個世界一般,多么想讓時間,就停留在此刻……
刻不容緩,敖炎烈淡淡開口吩咐說:“今日就到這里吧,我們回去吧。”
“好啊,好啊,我們回家咯。”閻羅興高采烈的喊著,他已經(jīng)決定,要跟著敖炎烈和鳳青嵐一起回去,他的孫女去哪里,他就會去哪里的。
劍無塵看著敖炎烈將鳳青嵐背著離開,眼神之中有過些許的落寞閃過,但是很快,他又恢復(fù)到溫潤如玉的摸樣,似乎任何事情都于他無關(guān)一般,
剛要起步離開,看到寒風(fēng)一臉猶豫的摸樣,劍無塵溫和問道:“怎么了?”
“主人喝醉了,我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寒風(fēng)有些無奈和擔(dān)心的說道。
也是,寒風(fēng)雖然是蘇云的貼身侍衛(wèi),但是畢竟男女有別,眼看著蘇云喝的爛醉,身旁是需要人伺候的,寒風(fēng)作為男人,是有諸多不便的。
劍無塵心中有些擔(dān)心,他想蘇云和寒風(fēng)雖然不是東陽國的人,但是蘇云畢竟是公主,兩國的關(guān)系也一向是不錯的,置之不理總是不好的吧。
索性,劍無塵輕聲開口說道:“我自有辦法,你現(xiàn)在這里等一會兒。”
說完,劍無塵快步追上已經(jīng)走出去的敖炎烈和閻羅,他恭敬的詢問道:“越王,蘇云公主此時已經(jīng)爛醉,留宿在這里有諸多不便,不如先將他們帶回王府,等明日醒酒之后,再做打算,如何?”
敖炎烈站住腳步,他目光深沉,生怕會吵醒鳳青嵐,心中想要拒絕,但是卻又怕明日鳳青嵐想要見蘇云和寒風(fēng),無奈只能低聲說道:“好。”
如此一來,眾人就跟隨著敖炎烈和劍無塵一起,朝著越王府趕回去。
風(fēng),漸漸大了起來!
夜晚的山風(fēng),不像是在城市之中,會變得很是涼爽,有些冰冷的……
敖炎烈輕輕側(cè)目,看到鳳青嵐安靜的趴在他的肩頭,心中放心下來,鳳青嵐此時柔弱的摸樣,在敖炎烈看來,這才是她最真實(shí)的一面……
表面上的冷酷無情,表面上的清冷孤傲,都不像是真正的她,而此時,沒有任何煩惱,沒有任何顧慮,好像世間的所有,都在此時定格一般。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那么敖炎烈愿意和鳳青嵐一起,留在此時的美好!
“如若一直如此,那該多好……”敖炎烈忍不住低聲呢喃著,語調(diào)溫和。
伏在他背上的鳳青嵐,似乎在做著夢,夢中的她,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她迷迷糊糊的開口說道:“敖炎烈,你快放開我,不要以為我打不過你……”
敖炎烈一個激靈,他屏住呼吸,生怕會刺激到鳳青嵐一般,靜靜的不敢開口,也不敢回頭,就連腳步,也放輕了許多,大氣也不敢出……
在確定鳳青嵐只是在說夢話之后,敖炎烈輕輕的長舒了一口氣……
他想,鳳青嵐一定是在做噩夢吧,夢中的他,一定是丑惡的嘴臉吧!
無奈的輕嘆一口氣,敖炎烈在心中想著,到底應(yīng)該如何做,才能讓鳳青嵐徹底的接受他呢,或許,這是一項十分困難的事情,需要更多的時間吧。
遐想之余,又聽到鳳青嵐迷迷糊糊的說:“敖炎烈,你這個該死的男人,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女人,像是蒼蠅一樣的圍繞著你,還要招蜂引蝶,你真是該死……”
這下,敖炎烈一頭的黑線,他真是有些無奈,更加有些不知如何了……
他在心中猜測著,難道鳳青嵐是在乎他的嗎?在乎他有很多的女人嗎?但是那些女人,只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女人,只不過是居住在王府之中。
他從來都不曾和她們有過多的交談,更沒有任何的肌膚之親的呀!
“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鳳青嵐,只有你一個!”敖炎烈低沉說道。
醉酒之中的鳳青嵐,似乎能聽到一般,她閉著眼睛,安全是睡著的摸樣,但是似乎大腦還在運(yùn)轉(zhuǎn)一樣,竟然開始和敖炎烈對話,她滿不相信的說:“傻瓜才會相信男人說的鬼話,哪個男人不好色,不是喜新厭舊,不是朝三暮四的,我鳳青嵐可不是傻瓜,才不會相信男人呢,才不會呢……”
“你放心,我的心中,只有你一個,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敖炎烈堅定的說,他原本就深邃的目光之中,此時帶有更多的堅定和不移動。
他的心,猶如這目光一般,是絲毫都無法撼動的,他是不會改變的。
冷酷無情的男人,一向都是沒有愛的,但是當(dāng)他真的用心愛的時候,就會付出自己的所有,傾注所有的感情,而且是獨(dú)一無二的感情……
敖炎烈,就是如此!
“放屁……誰會相信你的鬼話,誰會相信……”鳳青嵐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隨即,就有輕微的鼾聲傳來,看來鳳青嵐在迷迷糊糊之中,又進(jìn)入到夢鄉(xiāng)之中,她的呼吸之中,帶有濃烈的酒香味道,傳入到敖炎烈的鼻腔之中。
雖然知道鳳青嵐此時已經(jīng)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雖然知道她明日醒來之后,或許根本不會記得自己說的話,但是敖炎烈的語氣,依舊是堅定的。
他輕聲的說道:“鳳青嵐,我的一生,只愛你一個,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的。”
溫暖的情話,在夜晚景色的映襯之下,格外的動聽,也格外的迷人……只是,鳳青嵐此時已經(jīng)聽不到了,她在自己的夢中,做著自己的事情。
劍無塵在一旁,腳步很輕,他很怕會吵醒鳳青嵐,但是卻將敖炎烈說的情話,都聽在耳中,他以為,他會難過,會覺得很失望的,但是事實(shí)證明,他的心里,竟然有很多的放心。
也許愛一個人,并不是擁有,不是占有,才會覺得幸福的吧,可以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看到她能擁有幸福和快樂,也是人生一大幸福事情。
劍無塵露出笑容,月光之下,格外的溫和,猶如仙人一般的超然脫俗。
“鳳姑娘能得到王爺?shù)恼鎼郏切腋5摹!眲o塵輕聲的開口說道!
敖炎烈目光深沉,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語氣卻十分堅定的開口說道:“這是自然,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是會護(hù)她周全,讓她開心。”
“是應(yīng)該如此的。”劍無塵輕聲說道,便沉默起來,不再開口,他想,敖炎烈能真心誠意的對待鳳青嵐,鳳青嵐也如此的在乎他,是很美好的。
如此,便是最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