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是來不及了,畢竟已經(jīng)被抓住了,沈初淺看看近在咫尺的校門,心想著今天晚上的計劃又要泡湯了。
她慢悠悠甩了下尾巴尖兒,仰頭看向厲涵淵,喵的叫了一聲。
貓咪的聲音軟軟的黏膩溫吞,懵懂純凈的大眼睛就這么看過來,厲涵淵莫名心情不錯。
粗糲的指尖輕輕蹭了蹭小家伙細(xì)長的胡須,厲涵淵順手把它揣進(jìn)口袋里,往宿舍走去。
“唔,爸爸周一到周五在這里住,周末回去,記住了嗎?”
沈初淺:…………
這人怎么又跑來圣英了??這么陰魂不散的嗎?
等到了地方抬頭一看,沈初淺愜意搖擺的小尾巴瞬間停滯了一下。
這不是教授宿舍區(qū)嗎??
這、這個人是圣英的教授?
教什么??語數(shù)外是不可能了,難道是體育??
不過這也能解釋了為毛這人能進(jìn)內(nèi)城,因為圣英聘請了一位外城的人做教授,他可不是得進(jìn)來??
沈初淺抖了抖耳朵,突然對圣英印象不錯,至少這個學(xué)校足夠一視同仁。
厲涵淵推開三樓一個宿舍的門:“記住路了?”
“喵~”
男人心情愉悅的揉揉口袋里貓咪柔軟的發(fā)頂。
手感真的很好,總讓他愛不釋手。
“喲,厲少!”
向君同從走廊盡頭慢悠悠走過來:“去城防所的宿舍找不到你,沒想到竟然來這里當(dāng)特聘顧問了?”
顧問?沈初淺打了個哈欠,不是教授??
向君同走進(jìn)房間,左右看了看:“嗯,圣英就是圣英,職工宿舍都這么高大上,我看你還是一直都住在這里吧,瞧啊,你根本不用做飯!”
厲涵淵并沒有給他好臉色,除了對著他的淺淺,他對任何人都保持著一定距離,永遠(yuǎn)禮貌的不接近。
“你有什么事?”
“我們剛接到線報,上次那一伙人打算今天晚上在蘭州路的胡同里抓捕流浪動物,我覺得我們一出現(xiàn)肯定會打草驚蛇,所以,要不要搞個誘餌?”
向君同一邊說,一邊笑瞇瞇的看向厲涵淵口袋里的小家伙:“它看著挺聰明的,只要它能拖住兩分鐘,我們……”
話還未說完,他便能感覺到厲涵淵的氣息變了。
冷漠壓抑的情感流瀉出來,眉峰凌冽,眼尾冰寒,甚至聲音都帶著冰封過后的絲絲寒意冷冷道:“不行!
男人不容置疑的拒絕:“淺淺不行!
說著,他漂亮的手指緊扣住貓咪細(xì)軟的身軀,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慍惱。
向君同嘖了一聲:“可再沒有比你的貓咪更有靈性的動物了,難道我們還要靠著犧牲自己人的性命來維持社會的穩(wěn)定嗎?比起人命,貓……”
“貓咪的命,也是命!”
厲涵淵就是如此的固執(zhí)。
這個男人固執(zhí)的堅持著自己內(nèi)心所謂的正義,恍若除了他認(rèn)定的這些之外,所有的都是錯誤!
向君同也有些無語,他壓著怒氣看向厲涵淵。
二人一時間僵持起來,只厲涵淵氣勢更甚,向君同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很快便敗下陣來。